千山暮本想展颜一笑,泪水却收敛不住,肆意滴落到他手背上,犹如火燎般直接灼痛到他的心里。
他俯身便吻住了她,辗转吮吸间低吟喃语,那些镌刻的情愫,理不清的牵念,欣喜还有日日的焦灼...
她踮起脚尖,用力的攀住他的脖颈,热切的回应着,脑中混沌一团,几乎要溺弊在他炽热急促的喘息里,他的怀抱从未像此刻般令她沉迷无法自已。
身后似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接着便是柳梦离羞愧不已的惊呼:“哎呀,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你们接着来...”
被骤然打断,两人面上均有些僵,虽是意犹未尽,却不好再继续下去了。
林云墨看了眼急匆匆消失在林子后的柳梦离,眉头紧皱,咬牙切齿的说:“早不来晚不来,偏就在这个时候来坏事!”
“梦离定是见我一直没回去,才来寻我的,幸好幸好...”千山暮抚着胸口长吁一声。
“幸好什么?”林云墨在她鬓角轻吻了一下笑问。
千山暮脸颊飞起红晕,嗔怪的看向他:“幸好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不然,我怎好再见她,她日后可是你我的长辈!”
“长辈?”林云墨一阵惊愕,柳梦离一直心仪林硕他是知道的,可是依白汐玉的脾气怎么肯让林硕纳妾?
千山暮看着他,低声道:“我没告诉你,义母早已经应允柳梦离了,若再回去赤水,她便是端王侧妃,你说是不是你的长辈了?”
林云墨抚着额头有些无奈,“好吧,就算是长辈也不怕,你我本就是夫妻,若做点什么亦是再寻常不过!”他看向她,眼眸里满是浓的化不开的欲念。
“不许再说了!”千山暮脸如火烧,心神有些激荡,慌忙伸手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想着赶紧寻些正经事来讲。
林云墨嘴角噙着一抹暖笑,又重新将她紧紧抱在怀中,柔声道:“那我就这样抱着你,总是可以的吧?”
“这还差不多。”千山暮眉眼含笑,颊边梨涡微现,玉似的容颜浸在缥缈的月色里,恍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她的手静静的放在他的掌心里,纤细的拇指上正套着那枚血玉扳指,温润滑腻。
“这扳指,你戴着正好!”他看在眼中柔声笑道。
千山暮撇撇嘴,很煞风景的说:“好看是好看,可惜不能当肉吃!”
“你,这是有多久没吃鸡肉了?”。林云墨惊愕的问道,如此名贵的血玉在她眼中居然比不上一只鸡。
“你我有多久没见了?便有多久没吃了!”千山暮慢悠悠的反问。
林云墨剑眉一扬,嘴角扬起的弧度透着揶揄:“若不算今日,你我已有八个月余十四日没见了,这两人怎么搞的,一直都没给你肉吃?”
见他将离开的日子都算的如此清晰,千山暮不禁有些动容,心里甜丝丝的。
她撇撇嘴,有些无奈的说道:“其实,也不能怪她们,狐族的那些人懒惰成性,平日里就吃些粮食谷物之类的,又不得猎杀牲畜...顿了一下。
又接着说道:“可是嘴又馋的很,便去偷邻家的,大家你偷我的鸡吃,我偷你的鸡吃,长此以往,彼此都心生怨恨,有的都老死不相往来,如今怕是连野鸡的踪迹都难寻了!”
“这些个...狐狸...还真是无药可救了!”林云墨哭笑不得。
为了一口肉而闹得鸡犬不宁?听起来怎么那么可笑!恐怕都是狡猾过了头,便总想着占别人便宜,不劳而获。
“你且先忍耐几日,待回到府里,管你吃个够!”林云墨眼眸里闪过戏谑。
千山暮眼前似乎浮现出一副油光锃亮的画面来,她哆嗦了一下泛起了恶心,嫌恶的说道:“吃素好,我,我想还是吃素吧。”
林云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若是那些个狐狸都如他们公主这般深明大义,哪里还可能会起争端!”
此刻,月上中天,树影婆娑,幽暗处是一丛丛碧绿的竹子,稚嫩的竹梢在夜风里互相磕碰着,发出沙沙的声响。
由于刚才提起了端王,千山暮想起了被毁的端王府,还有尚在天牢中不知受着怎样折磨的林硕与白汐玉来,脸上渐渐染上了一层愁云。
“不要担心,目前来说他们暂无性命之忧,先把姜琰珺之事了结完,端王府的新仇旧恨我会一笔笔跟金公公讨回来!”林云墨阴冷的说道。
千山暮抬眸,方才惊觉他亦清瘦了很多,眼底是遮不住的倦怠与憔悴。
想来,他是日夜牵挂着自己,难以安眠,忍不住难过的说道:“你终究还是被牵扯进来了!”
林云墨亲昵的拍了拍她的头,说道:“傻瓜,即便没有你的弑母之仇,姜琰珺也不会轻易放过你我,不然你以为我是如何进来的?”
“那,你是如何进来的?”千山暮顺着他的话问道。
“姜琰清!”林云墨挑眉说道:“她在伤了你之后,一直藏在她的好友碧血阁阁主欧阳兮之处,后来她便用一枚可以化解瘴气的药丸与我做了场交易,我暂且先饶她一次。”
“她曾是狐族中人,自然是知道怎样才能避开瘴气,不过听你刚才的语气,你来烟浮国姜琰珺是知晓的!”千山暮绣眉微颦。
林云墨将她鬓边的乱发拢顺,捋到了耳后,才说道:“他知道单凭姜琰清之言是无法动摇我的,便又借了姜玉竹之口将你的情形透漏出来,我情急心切,便顾不得那么多了!”
“东方韵曾说,姜琰珺的野心极大,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