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蓝月之日小白咬了上官清澈之后,便不见了踪迹。千山暮气的都快要跳脚了,下巴处的那道伤痕虽然愈合的很快,但是仍旧留下了淡淡的一抹印记!
这日的清晨,她刚刚梳好了发髻,她打开了妆奁前的首饰盒,看到了那两支精致的珠花,便想起了两人的对话来,她拿起珠花重新塞到了看不到的地方。
有敲门声传来,她以为是上官清澈,忙急匆匆的往发髻上别了枚簪子,便往外走边开口道:“这就出去了!”
一开门,却见一个脸面陌生的丫鬟,丫鬟见千山暮出来,施了一礼道:“林主子午时在燕玉堂的二楼请姑娘过去叙话!”
“我不去,忙着呢”千山暮清冷的回道。
那丫鬟又接着说道:“林主子说了,若是姑娘不去,他便直接到相府要人,让姑娘掂量着办!”
一席话将千山暮差点气炸,她强忍了怒气咬牙切齿的说:“好,不就是吃个饭吗,本姑娘去就是,到时候别怪我丢你面子!”
那丫鬟将话传到便要离去,千山暮一把拉住了她,将些散碎银子塞到她手中,伏到她耳畔低语了几句,丫鬟捏着手里的银子,心中正高兴,听到千山暮的问话,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会便说道:“有,姑娘若是要,奴婢这就去拿!”
燕玉堂靠近主街位置绝佳,里面的菜品在赤水是出了名的,不仅难吃,还死贵,可是让人匪夷所思的是,那些达官贵人还就喜欢扎堆到那里去,据传言,燕玉堂背后的真正主子是威宗林贺,皇帝自己给自己撑腰,谁敢说菜品难吃。
临近正午的时候,林云墨坐在二楼临窗的桌子旁,悠闲的品着茶,楼下便是主街,正午烈日当空,炙热的阳光几乎要把人给烤化,街两边种了许多高大的杨树,形形**的小摊小贩正好躲于阴凉处,来往的行人也是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燕玉堂的门口不知何时停了一顶枣红色的凉轿,银色的轿顶在明晃晃的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四个轿夫正坐于街边的阴凉处。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清冷的撇向了远处那一排排青灰色的屋脊,隐约听到隔壁传来男子大声怒骂责罚的声音,随后便是杯盏盘碗被用力甩到地上粉碎的刺耳声。
立于一旁的李继见林云墨心不在焉的样子,便道:“主子,不然小的到门口看看千姑娘来了没有,怕她没来过燕玉堂,不识的路!”
林云墨默默的看了他一眼道:“等等再说吧!”
又等了片刻,林云墨扶了额角都要昏昏欲睡了,猛听到楼下门口一阵大声喧哗,似乎掺杂了女子吵闹的声音,李继忙道:”主子,小的下去瞧一眼去!”
李继跑下了楼,见燕玉堂的四五个伙计正拉扯着一个女乞丐往外拖,女乞丐怒叫道:“瞎了你们狗眼,有人请本姑娘来的,耽误了时辰你们谁担得起!”
听到声音,李继脑袋嗡的响了一下,不是千山暮又是谁?他抬头看向了二楼的雅间,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去跟林云墨说一声。
林云墨却已经听到了千山暮的吵闹声走了出来,他趴在木质的围栏上,饶有兴趣的看着乱哄哄的楼下。
几个伙计才不吃这一套,但凡进燕玉堂的人,哪一个不是穿金戴银,姿色妖娆的官家小姐,有谁会请一个脏臭的乞丐?
千山暮被几人毫不留情的拖到了门口,她又蹬又踹的挣扎开怒斥道:“走就走,本姑娘刚好不愿来!”
“站住!”林云墨自楼上低沉的喊了一声,便缓缓走了下来,居然穿成这般就来了,这是有多嫌弃来此!
千山暮扯了扯嘴角,知道走不掉了,“她是我们公子请的客人!”李继阴沉着脸说道。
几个伙计忙低头哈腰满脸的歉意,刚才的吵闹叫骂声扰到二楼雅间里的另一位客人,二皇子林邦彦,原本想来泄泄火的,没成想今日叫来的女子实在生涩难以**,他难有耐心,便毒打了她一番,摔碎了碗盘,最后让她跪于碎瓷之上,看她痛苦的模样,他才顺畅了些。
此刻又被楼下的吵闹声惊扰了,他怒气冲冲的由雅间走了出来,正巧看到了缓缓下楼的林云墨,顺着林云墨的眼神,他看到了那个破衣烂衫的女乞丐。
起初,他认为这个狼狈肮脏的乞丐是来捣乱的,后来见林云墨走至那乞丐身边,毫不迟疑的拉起了那女子的手,拉着她往楼上走来。
他这才得以看清了女乞丐的容貌,那女子那双眼睛闪闪发亮,犹如缀满了星光,她的脸蛋虽抹了灰迹,仍这挡不住她娇媚的容颜,她身材纤细,感觉颇有风韵,他心底里一阵发痒。
“原来是三弟啊!”看着林云意,他不动声色挡住了林云墨的路。
林云墨冷冷的看着林邦彦,他的嘴角含了一丝不屑,“二皇子有何贵干?”
林邦彦笑的阴森古怪,他指着千山暮道:“这个女人我想要!“
“你喝多了吧!”林云墨懒的理睬他,更加用力的握住了千山暮的手,他本想饶远过去。
林邦彦伸手一拦,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千山暮,笑道:“黄金五百两,我用黄金五百两换这个乞丐如何?”
林云墨将千山暮拉至身后,躲开了林邦彦垂涎的目光,阴狠的警告道:“你给我离她远点!”
“哈,哈,哈”林邦彦大笑起来,他踉踉跄跄走了几步,指着林云墨道:“你喜欢她是吗?你是不是玩腻了那些妓女了,又想尝尝新鲜的,你...”
他嘴里喷着酒气,污言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