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澈淋了一身的雨,失魂落魄的回了相府,一到舒兰轩便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韩暖之心急火燎的派人请了郎中,又重新给他包扎了伤口,默默地守在了一旁,他神智不清时,口中言语混乱,不过一个反复被念叨的名字“小暮”还是刺痛了韩暖之的心。
屋外,雨已停,雨后潮气岑岑,韩暖之起身去关紧了窗户,此时,门开了,探进了一个小脑袋。
“如婉,快进来!”韩暖之低声笑着。
上官如婉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进来,她与韩暖之还是极投缘,经常会趁着上官清澈不在,跑到舒兰轩陪韩暖之说话。
今日,她听说上官清澈受伤了,便又跑了过来,自上次因古册之事被训哭,她有些忌惮上官清澈。
“大哥,他,没事吧?”她小声的问道。
韩暖之压低了声音:“已经服了药,一会退了热大概便无碍了!如婉,你...可知道谁叫小暮?”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搞清楚此事。
“知道啊!就是暮姐姐”上官如婉笑呵呵的说:“以前曾是我大哥的丫鬟,大哥的隐疾还是她的白狐治好的呢!”
“是吗,”韩暖之笑了笑,又试探着问:“原来玉树以前真有隐疾啊,那,那你的暮姐姐现在还在相府吗?”
上官如婉乖巧的摇摇头,有些难过:“早就不在相府了,她去了端王府,有一次,她生了病,大哥还带我去王府看她呢,嫂嫂也认识她?”
韩暖之微微一笑:“是偶尔听你大哥提起过,她,她是不是生的极美?”
“那是!”上官如婉毫无顾忌的说:“暮姐姐可是如婉见过的所有女子中最美的一个了!”
韩暖之脸色有些不自然:“原来这样啊!”
两人的对话却被门外右相正妻萧香兰听了个正着,原本她是听下人说上官清澈受伤,为实放心不下打算到舒兰轩看一下的,没想却听到了这个。
她一脸的阴霾,扭头便走,身旁的丫鬟小香忍不住问道:“夫人?您不去看公子了?”
“不去了,萧香兰一肚子莫名的火气:“玉树始终不肯圆房,原来是心里还念着那个狐狸精啊!”
“看来就是这般了,不然公子血气方刚的,怎会对北冥公主的如花美貌无动于衷?”小香低低的回应道。
萧香兰尖酸刻薄的说道:“那个狐媚子到处勾引男人,如今又把三皇子迷的神魂颠倒,唉。玉树一日放不下她,便会一日不与北冥公主圆房,这可如何是好?”
小香想了想,大着胆子说道:“夫人,奴婢觉得,公子也已成亲,若是,若是用些mí_qíng_yào,或许,能让他回了心思也说不准!”
萧香兰本想斥责她,忽而又觉得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法子了,她眼珠子转了转,计上心来,附在小香耳畔低低的嘱咐了几句。
韩暖之扶起上官清澈喝了汤药,此刻外面天色彻底疲惫,关切的说道:“小姐,你去歇一会吧,奴婢替你先守着,若是相公醒了,奴婢去喊你?”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我还能撑得住!”韩暖之一脸倦容的说道。
莲花瓣烛台上落满了红色的烛泪,烛中的点点火焰,明亮而柔和,韩暖之坐在床侧,怔怔的看着上官清澈的睡颜,脑中莫名的冒出一句诗来: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这大概便是说的他了,可是,成亲也有些时日了,却从未见他开心的笑过,想来他的笑颜也只展露!
想着试一试他退热没有,她扶上他的额头的刹那,却见到他幽幽睁开的双眸,她脸颊一阵灼热,羞赧不已,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醒了!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退热!”
上官清澈自睡梦中醒来,却犹自觉得身上滚烫,脑中有些浑噩,眼神迷离模糊,自身体最深处,隐隐有种强烈的**升腾而出。
他抬眸看向床侧的妖娆女子,发现竟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千山暮,心头一阵狂喜,“小暮”他柔柔的低语,想也不想,伸手便将她拽倒在床榻,翻身而上。
耳边却听到女子惊呼声,他哪里肯停下来,曾经深埋在身体里的冲动,犹如一把烈火越烧越旺,他已是大汗淋漓,脑中,心底全是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子,再也顾不得旁的了。
他低头便吻向了那女子,她幽香与他日思所想一般无二,那女子起初有些抗拒,渐渐地在他的吻下多了些娇羞柔媚,低垂的床幔里,喘息声越发急促起来。
窗外守着的小香听到屋内的暧昧之声,脸红心跳,她稳了稳心绪,颇有些自得的朝着萧香兰所住的明雅轩急步而去。
阴云散去,夜空安谧净澈,繁星如同碎钻,密密麻麻撒满了辽阔幽远的夜空,翻开的窗户后,千山暮正窝在林云墨怀中赏着星辰。
“那种淡蓝色的是年轻的,闪着淡黄光泽的是年老的!”千山暮指着天幕中的星辰。
林云墨噗嗤一笑:“这也分年老年幼?”
“是啊,世间万物皆有老幼盛衰!”千山暮一本正经的说道,他的掌心温热柔软,与她的纤指交缠在一处。
“安宁心仪段知君,你到底清不清楚?”千山暮抬眸问道。
林云墨轻声道:“知道又如何,段知君府上妻妾一大堆,安宁这性子的,半点亏吃不得,怕不是会整日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千山暮冷哼了一声:“妻妾一大堆,你们古代的男人就那么喜欢三妻四妾?”
“你们古代又是何意?”林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