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骨嶙峋的鲍思恭入内,他一进门就膝盖着地,毕恭毕敬磕了三个响头:
“卑职叩见张司长。”
“哎呀,鲍佥事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
张易之忙不迭起身,快步上前扶起他。
“张司长……”鲍思恭嘴巴有些颤抖,似是不敢提及。
毕竟他曾是来公的手下,亲眼见证来公被削首。
两人也有过激烈的言语冲突,鲍思恭甚至将其视作毕生之敌!
谁知风云变幻,仇人变成顶头上司……
张易之眯了眯眼,笑道:“往事不必再提,今后……”
“今后卑职唯张司长马首是瞻!”鲍思恭迫不及待接话。
张易之默不作声,目光审视着他。
这厮倒也识时务,知道纳头便拜,摆明心思要投靠。
不过也正常,不像武延基有武家做后盾,鲍思恭只是光棍一个,还因曾是小酷吏,导致名声恶臭至极。
能尽心尽力办事,张易之也可以接纳他。
反正就当养条狗嘛!
“好,本官不追究你以往的恶行,但从今往后,本官指东,你若向西,来俊臣就是前车之鉴!”
张易之语气森寒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