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风很想说,压根不是,不过解释起来太麻烦,他还是认了吧。
“正是。”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可能成为女婿的人,必须把好关。
玉风自然不知道纪瑶用意,“他们不做什么,当个王而已。”
纪瑶倒吸一口冷气,他父母当王的,他岂不是王子,也就是说他是南奇王室的人。
“你是王子?”
玉风想,没错他以前的确是王子,虽然现在他做自己的王。
“可以这么说吧。”
纪瑶好忧愁,女儿居然跟南奇的王子做了朋友,而且关系看起来还挺不一般的。如果女儿嫁给这个人,岂不是直接将丰国送给了南奇。那还打什么,干脆联姻喽。
“瑞王子,有一句话我知道不该问出来,但作为悠悠的母亲,我必须说清楚。悠悠是丰收国唯一的公主。现在我们丰国并没有继承人。如果你跟我女儿在一起,也就是说丰国就是你的。我希望你留在这里。丰国是丰国,南奇是南奇,你明白么?”丰国唯一血脉,不能嫁出去。
玉风表示不明白,他不是瑞王子,他也没打算娶凌悠悠,所以什么丰国,什么南奇,跟他没有半个铜钱的关系。
“呵呵,呵呵,我压根不想去南奇。”都不知道南奇在哪里,他干嘛去那种地方。
纪瑶大喜:“也就是说你不会回南奇。记住你的话,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希望你好好待她。”
可拉倒吧,好好待凌悠悠,他可没那个闲心。他们两在一起不知道谁虐谁。感觉自己一直都是被虐的,好桑心。
“呵呵,呵呵,我只希望她能好好待我。”最好不要揪他的尾巴。
纪瑶舒出一口气,总算放心了。听意思,自己女儿是强势的那一方。想想也是,悠悠可厉害了。这世界上估计没有那个男人能驾驭她。也不知道这样的女儿是有福还是不幸。在完全放心之前,她还需要了解一些情况。于是纪瑶开启查户口模式,从玉风的祖宗十八代开始逐一盘问。
于是玉风崩溃了。那些问题他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呀。包括年龄,他能告诉她自己已经一两千岁了么,肯定吓到人家的,就算吓不到也会被人当成满嘴胡言乱语的。
不管玉风如何愁秃脑袋,凌悠悠那边已经笔直的站在城墙之上。
姚老头和儿子一边奋力拼杀,一边深深的为自己引狼入室悔青肠子。是他们想的太天真,以为只有将公主逼走,他们就能轻轻松松的收复失地。结果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国要亡,王已死,他们成了丧家之犬。姚家军损失惨重,想要重整军威,已经不可能。仗打成这个样子,保命都是奢望。
“爹,怎么办?”姚文荣也挂了彩,神色间已有灰败之意。
姚老头此刻显出了大将军的气度:“将军难免阵前死,局势既已失控,我们只能认栽。怂也是死,当然要挺直腰杆战死为止。”
姚文荣愤恨的道:“当初就不该走这步棋。”
姚老头横了他一眼:“闭嘴,男子汉大丈夫,何惧生死。”
姚文荣绿着脸,他不想死,他还年轻。
“呵呵,哈哈哈……”清脆的笑声骤然响起,乍一听这声音十分的悦耳,银铃般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钻入耳中,又在脑海中回旋,紧接着仿佛和血液形成了共振。刚开始不觉得如何,随着笑声持续增强,共振越来越烈,血液激烈震动,撞击着每一条脉络。
“啊——”惨叫声响起。
第一声,第二声,第三声……无数声,惨叫震天,瞬间让人坠入地狱。七窍流血的人痛苦的挣扎着,血染红了衣裳,洒在地上,把地面染红,城墙上的血顺着每一条墙缝滑落。护城河很快被血染红。
姚文荣紧紧的捂住耳朵,“爹,这是魔音。”
姚老头脸色煞白:“不要听。”
他肯定不想听,可是那声音直接钻入耳中,进入血液,让人根本控制不了。身体要炸裂了。每一条筋脉都撕裂一般疼痛,血液从每一个毛孔渗出来。身体的血液快速流逝。
这是魔功,能抽干人血液的魔攻。
南奇人从上到下,惊恐莫名,他们都要死了么。太可怕了,不用一兵一卒,就能让他们全军覆没,这力量太恐怖。这样的人谁能抗衡?
笑声骤然停止,功力强,还没有死去的人,顿感轻松,有丹药的吃丹药,没丹药的,赶紧跑,能跑多远就跑多远。
姚老头擦了擦脸上的血:“文荣,你可还好?”
姚文荣正拿袖子擦脸:“没,没事,爹,她的确不是人。”
姚老头颓然的用枪拄地,叹气:“不管她是什么都是我们无法抗衡的。我们只能称臣。”
“所以我们做了这么多,最后是成全了她。难道真的要认一个女人当王?”
“男人女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的拳头大。我们必须称臣。”
姚文荣不甘心,但他并不蠢,理智也还在。
“爹,只怕就算我们臣服于她,她也会杀了我们。”
姚老头沉默,若是人家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或许还能瞒天过海,可对方非常清楚姚家做了什么。不杀他们姚家似乎不合情理。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博一把。”
姚文荣耷拉下双肩,垂下脑袋,“我们只能博那一点点生机么?”
“不认怂的话,我们连一点生机都没有。”
姚文荣不说话,似乎认命了。
凌悠悠等着他们盘算好,才开口,声音不高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