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情不是病,它是世界上利害的病。它能让人疯狂,能剥夺人的智商,直接把人变成疯子傻子。它就是病。
“可我已经被你传染,病的不轻,只有你是我的解药。”
面对这样的深情告白,不知道多少人会动心。可惜现在的凌悠悠真的心如死灰,什么样的甜言蜜语都进不来她的耳朵。她只想什么都不管,就这么坐成一块石头,等待风化。
成瑞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忽视,算是习惯了,只是这一次他心里的怨气更浓。
“你看着我。”他扶住凌悠悠的肩头,“我比他差哪里?”
这个问题他老早就想知道答案了。
凌悠悠怔了怔:“能比么?”
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不能比。感情更不是比出来的。她怎么知道会喜欢上一个人,她怎么会知道喜欢上之后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痛苦。如果当初她没有下界,就不可能遇上昊,如果不是他的痴情,她也不会心动,从此掉进这样的陷阱里出不去。
所以当初为什么没有一再的告诫自己,你是仙,你不能动情。你要无心,无情,你不能被任何人打动。
可那样的自己是她么?
她想她终究不是圣人,不动天道,更摸不到大道的边,所以她做不到无情做不到目空一切,更做不到成为一切。
无情无所求如死物,那样的存在算什么?等于不存在。
她嘲讽勾起唇。
“你我同病相怜。”
她的劫是昊,成瑞的劫呢,或许就是她。
“你劝我的时候,也该劝劝你自己。”
成瑞明白她的意思,目光有一瞬的呆滞,随即不屑的哼了声。
“我不信什么劫。我只想顺从心意。以前大概我也是你这样想的,觉得大道无情,想要成就更大必须深埋本心。所以我错过了和你说明心迹的最佳时机,错过了你。那时真蠢。什么大道无情,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摸不到它的边,我又何必苦苦求索。凡人求成仙,仙家求成圣,活的都是那么不自由。何必?我终于想清楚了,存在的意义是随心所欲,我不能做我想做的,得不到我想要的。修成仙有什么用,修成圣又有什么用,与魂归大荒有何区别?”
他顿了顿,“悠悠,我愿意在劫中,哪怕万劫不复。”
很感人,却让凌悠悠生出无限悲凉。她刚才貌似有所勘破,其实经不住三言两语。成瑞不要勘破,那么她又为什么没有胆量与这劫抗上一抗。
“我劝你出坑,你倒好,反而一再拉我掉的更深。哥,你还是离我远远的好,在你还能把自己拔出来的时候,及早回头。”
成瑞发现他大概不适合说情话,刚才说的那么动人,结果换来的是劝诫。
“我没有打算出来。我要陪着你。你在哪我就在哪。”
甩不掉了这是。总之这次任务一时完成不了,她也不着急,就这么耗着吧。她是个懒人,不想再折腾。
卷轴也非常安静,不像以前急吼吼的催着她干活,就跟刻薄老板一样,必须榨干手下人的所有才高兴。
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卷轴到底是啥尿性,现在也不给提示,也不再计数,完全就像不存在一样,或许脑子某一次被撞坏了也有可能。
她下意识的摸了摸,感觉的卷轴的存在,又叹了口气,还以为它自动放弃她,找别**害去了呢。
这是她的痴心妄想。师父给的东西,当然不可能背弃她。可是她多么希望被背弃啊。
成瑞见凌悠悠脸色阴晴不定,非常忐忑。
“既然走不了,就在这里也不错。”
这像是在开导自己。
“我定能帮你放下那人。”
这话他说的信心十足,真的,他真的想取而代之,他相信自己有这个实力。不能自己给自己泄气,他不允许这么没出息的想法存在于脑子里。
凌悠悠抱着无所谓的心态,不管怎样,这次的情形算是个例,她也想知道最后会怎样,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勘破。
成瑞知道自己真的带不走凌悠悠后。心里那股怨气变成了恼怒,恼怒自己不是凌悠悠的劫。不过他告诉自己既然凌悠悠要勘破的情劫不是自己,那他就应该更加努力帮她。
他在结界没幻化出一座四合院宫殿太浪费法力,看着富丽堂皇却没有家的温馨。一座小院看起来普通,却有人味道?成瑞觉得凌悠悠会喜欢这样的设定。
的确凌悠悠对这座小院表示满意,然后找了一间屋子进去,关了门,便没了声响。
成瑞很是后悔,没有幻化成一间,这样他就有理由和凌悠悠待在一个空间里。他在院子里站了许久,终于想到办法。出了结界猎杀了几只野味,摘了些果子,返回院中的小灶房,认认真真的开始做美食。
他对做美食着实没有多少天赋,第一锅肉就被他烧糊了。
想到囚禁中的某只鸟是吃货,灵机一动,把玉风放了出来,驱使他做吃的。玉风对凌悠悠深为不满,知道他们被抓了,居然没有要救他们,甚至都没有提到他们,仿佛已经把他们遗忘了。他很为自己鸣不平。小鸡仔这就算了,毕竟是个才收的小弟,还是暂时认主,连契约都没有的。想扔就扔,不用可惜,但他是随同她一起下界受苦的,感情不在,革命友谊也在呀,怎么能对他不闻不问呢。
玉风一肚子怨气,又被捞出来当苦力,自然是很不开心。赌气不愿意出力,被成瑞一个眼神劈的魂飞了一半,乖乖拿起刀干活。他暗自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