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本着安安静静的吃饱肚子的凌悠悠,正要坐稳自己能吃的人设,就无端的被一群女人给当成了香饽饽。这个啥妃来敬酒,那个啥妃送首饰,这个妃子夸她美若天仙,那个妃子说天仙都没有她美。
唉,你们这么夸人太不招人喜欢,因为她本就是天仙,说她美若,那就是还不是啊。这是贬低,贬低她的颜值,可气。
凡是说了天仙二字的都收到了凌悠悠的一记冷眼。在一众皇妃中,有一名妃子相对安静,她也就对凌悠悠举了举酒杯,没有凑过来讨嫌的意思。
从她的眉目上,不难猜出这位就是木蓝昊的亲生母亲。父亲不是真的,但母亲是货真价实的。想到这个女子被人占了便宜而不自知,凌悠悠觉得有必要同情她一把,故举杯冲她笑了笑。
不笑还好,这一笑真是引来了无数纷扰。看到她笑容的王子们乱了心,笑的太美,招架不住。事实上让所有人招架不住的还是他们的内心,对权力的渴望,因为拥有了某物就拥有了权力,那这个代表权力的东西就算长的不堪入目也是能容忍的,更何况长的还格外的好看,那就让人更受不了了。
木蓝成陷入沉思,其实就是在用力的摁住蹦跶的十分欢腾的心脏。虽然他已经做足了工作,可还是担心被人截胡。其他兄弟都比他小,尽管他的样貌是众兄弟中出类拔萃的,但在竞争凌悠悠这方面他不敢有半点含糊。
微微侧身对身边两眼发直的十弟冷声吩咐:“注意点形象。”
十王子费力的收回目光,双手摁住桌面,平息了一下心中的不甘:“大哥,不能坐等,必须有所行动。”
木蓝成心里何尝不是这么想的,但自从再次看到凌悠悠,从她身上他就看到了高不可攀,没错,就是高不可攀,不是身份地位的方面的,而是气势上。这是一种直觉,却不容忽视。他想要得到她,恐怕不是献媚就能成功的。所以他准备冷眼旁观,看着其他兄弟碰壁。
正如他所料,那些个迫不及待靠过去,套近乎,献媚讨好的王子们很快败下阵来,也不知道凌悠悠说了什么,反正一个个离开的时候面如土灰,各个跟斗败的公鸡有过之而无不及。
“十弟,去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
作为枪,十王子没有拒绝的权力,站起来凑到刚刚斗败回来的老六身边,“六哥这是怎么了,荣三小姐莫不是十分恐怖?”
刚吃了瘪,正无处可发泄的老六,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十王子连忙摆手:“算了吧,我胆小,不敢。我就是好奇,几位哥哥跟她交谈不过几个呼吸,怎么就退回来了呢。莫不是荣三小姐说了什么吓人的话。”
说到这个,老六气不打一处来,觉得不吐不快,反正十弟最年幼,没有竞争实力,“哼,这个臭女人太嚣张,仗着武力高强,居然说以我等的修为不够她一手指头的,所以叫我们别痴心妄想,除非急着投胎。”
“什么?”十王子失声叫起来,“她真这么说?”
老六脸色铁青,抓了酒杯猛灌一口。岂有此理,他们都是最尊荣的人,从未曾被人如此直接的打击过。
十王子觉得不可思议,但想到人家实力摆在那里,连父皇都亲自出迎,可想而知她是怎样的了得。对父皇都是爱搭不搭的,更别说对其他人了。他们的父皇可是武圣,全大陆最厉害的男人。看父皇的样子,这第一的位子是不是已经易主了呀。
十王子悻悻然回到座位,将听来的话原原本本的说给木蓝成听。木蓝成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么嚣张,真是没把他们放在眼中。抬眼朝凌悠悠看去,十几岁的女孩子身处一群最显贵的人中,却没有露出半点怯场,该吃吃该喝喝,甚至根本不搭理别人的示好,连一些皇妃想贴都碰了壁。
再看向父皇,这位掌控天下的男人一直面带微笑,不知道在想什么。木蓝成不觉心急,之前不是答应他要给自己指亲的么,怎么还不见动静呢。
父皇的心思他弄不懂,也不敢随便猜测,心急如焚又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一杯一杯的往肚里灌茶,宴会才进行到一半,他就把自己的肚子灌成了水缸。肚里水太对,就得放,于是木蓝成站起来走出侧门。
开宴的时天刚过午,现在已经是日往西斜,没有歌舞,也不知道这场宴会怎么就进行了这么长时间,好像大家都在闷不做声的吃吃喝喝,用身边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小心翼翼的交谈,明明是喜庆的色调,却愣弄出了一点诡异的气氛出来。这么想来,这场宴会还真是有点与众不同。
木蓝成正要转向如厕的地方,眼角余光看到廊角站着一人,一身藏青色长衫,长身玉立,光从背影上看就能看出了别具一格的风度。只用半只眼睛,他就知道,这就是他最讨厌的家伙,木蓝昊。不过现在面对木蓝昊的时候他已经有了嘚瑟的资本。
从凌悠悠拒绝他,逃走的那天起,他就没闲下来,一直在父皇面前给木蓝昊挖坑,与此同时他用了点小手段,就让镇国公家的千金对木蓝昊情根深种,哭着闹着要嫁给木蓝昊,若不能就以死相逼。
镇国公府就一个嫡女,宠的跟活宝似的,怎能看着最宠的女儿要死要活呢,于是拿了自家特权跟皇帝换了与木蓝昊的婚约。
木蓝成对自己这一手笔,甚为满意。
“五弟,父皇正在为荣三小姐办洗尘宴,你怎么不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