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拔他的尾巴,玉风唰的脸变白,立马捂住尾巴转过来,“我不怕热。”别动他的尾巴,“想不想知道你那亲亲小徒弟在干什么?”
凌悠悠对天翻了个白眼:“爱说不说。”
玉风发现自己就是被虐的体质,巴巴的跑来看笑话,结果人家不甩,“他在给玄天门掌门安排和你举办双修大殿的事。想知道清云的脸色么?”
凌悠悠调转身重新躺回软榻上,表示她没兴趣。
玉风话都说到一半了,要是卡住,憋的是自己,“清云的脸绿的跟海草似的,绿黑绿黑的,脑袋上一直在冒烟。玄天门其他峰主,全体处于便秘状态,一个个都便秘的快要把自己憋死了。我算是服了,你男人霸道起来很帅。”
这句话凌悠悠喜欢听,她爱的人一直都是最棒的,忍不住嘚瑟,“那是,你也不看看他是谁的人。”
瞧她自我陶醉的样子,玉风忍不住挖苦:“再拽有毛用,还不是非死不可的命,可怜天妒英才。”
玉风发现自己是不是突然真相了。天妒英才,那家伙不管在哪里都是最优秀的,实在是招人妒忌,招人恨。
凌悠悠猛的翻身坐起来,像被什么扎到一样,两只眼睛淬了冰,狠狠的瞪着玉风。
玉风一僵,这什么眼神,第一次见到自家上仙这般可怕。玉风庆幸心脏足够坚挺,不然已经被吓的骤停了。
“你……你,你干嘛?”要吃人啊,不,吃鸟啊。
凌悠悠站起来,一步步走近。
玉风明知道她不可能穿过仙障,还是被吓的全身毛竖起来,第一时间飞离窗口,“我,我去看看他们谈的怎么样了。”
凌悠悠默默的盯着玉风飞远,双拳紧握在身侧,非死之命,天妒英才,是吗?是这样的么?谁来给她答案。最后的最后他们的结局会怎样?
她已经不奢望现在的他有平安的一生,她只希望最后他不会永远消散。真相到底是什么?师父,求您偶尔给点指示,也好让她不用那么纠结,那么痛苦,不用每次因为他的死去,而难过无助。
她想要一个真相,却发现就像很多未解之谜一样,摸不到,看不透。她恨自己的修为不够。
她是上仙,再突破一个等级就能成为神级,神级还分神兵,神将,神王,神皇,还有那么多层等着她去爬。她却在这一个个任务里,一次次消磨锐气。等完成任务还不知何年何月。她要断情,加快速度,然后回去,问一问师父,是不是将自己的寿命给了她一半,而她以前曾经是谁。
没有一个非仙家所生者是不经历重重劫难,渡劫飞升的,而她没有父母,或者说根本不知道父母是谁,却能一生下来就是仙。自己到底有没有渡劫,她根本记不得了。如果说有什么印象的话,也是师父强行灌输给她的,认真想起来感觉一切虚无的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是谁,更不知道为什么和叫昊的男子结下了不解之缘。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才会招来这一次次的痛苦别离。她要追寻真相,她要坚持下去。放弃就是失败,做事就是要一条道跑到黑,中途折返永远一事无成。
她用力的摁住心口,绝情,忘情,你是仙,断绝了七情六欲才能得道的仙,不能被男女之情困住。
无数次的告诫自己,正确的选择是什么,又无数次的被真情击败。她终究是个女人,逃不脱感情的羁绊。
而他呢,要如何让他断情绝爱,不再靠近。
那样的男子认定了便不再回头,他的执着,他的坚决,他的赤诚,都让她束手无策。
玉风一闪出现,小眼睛眨啊眨,似乎在憋笑。
凌悠悠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认真的面对这一次的失败。
“想说什么,说吧。”
玉风噗的笑了,“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不猜,说。”谁有心情猜,她自己的内心还一团乱麻呢。
玉风也不计较凌悠悠的冷淡,兴奋的跳着:“那小子把清休摁在地上,一顿胖揍。”
又动手打人,“原因?”
玉风笑:“真正的原因还是他曾经的徒弟沈白术。那家伙入魔了,害了很多修士。如今已经成为全天下第一号大魔头。清休那蠢货听到这个消息,居然还很得意,说自己教出来的徒弟就是有天赋。结果你亲亲徒弟二话没说上去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摁在地上,一顿海扁。看的大家都直眼了,一个个诧异为什么清休一点反抗的动作都没有。其实他们没看出来,清休被你家徒弟实力压着,连喘气都困难,谈什么反抗。现在清休那张脸,足够下一大锅猪头肉的。”
“然后呢?”
若是以前,听到这么好笑的事,她一定会大笑,而现在的她突然失去了笑的兴趣,觉得这一点都激不起她的情绪波动。这是被徒弟那冰山传染了吧。
玉风忍着笑:“然后清休哭了,哭的还特别的伤心。抱着清云的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清云那个喜欢装雕像的家伙,嫌弃的把腿抽走了,让知念扶清休下去休息。那画面就好像后宫某失宠妃子被打入冷宫一般,好不凄惨。”
玉风拍着窗框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发现凌悠悠面上一个表情都没有,就那么木木的看着他笑。玉风才发觉异常,收起拍窗框的翅膀。
“咿,你怎么了,面部得了什么木僵症了么?”
凌悠悠斜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不知道你笑啥。”
玉风被噎的梗着脖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