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桌边用茶的时候,凌悠悠就用怪异的目光一直瞪着银面,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然而她眼睛都瞪酸了,人家还在慢条斯理的喝茶,好像根本没看见她的眼神。
凌悠悠觉得泄气,白浪费表情,还不如直接问的好。
“银面大哥,你究竟是处于何种执念不要宝物,只要几个头的?”
玉风蹲在桌角上,用爪子划拉着桌面,“因为他是白痴。”只有白痴才喜欢要虚的东西。
银面手中的茶杯突然一歪,一支水箭从杯中射出,稳稳的扎在玉风的爪子前。把玉风惊的跳起三尺高。
“你……小人,一声不吭就出手,不是好汉。”又被吓到了小心脏,这口气他一定要出。
银面抬起寒眸,鼻中发出一声颇具威严的嗯声。
玉风只觉浑身一寒,不由自主的缩缩脖子。旋即又懊恼的想给自己脑袋一翅膀,怎么就这样没出息呢。那家伙到底哪里可怕,为什么只要这家伙发威,就会有一种无形的压力跑过来吓他。
玉风百思不得其解,沮丧的挪到凌悠悠旁边:“喂,你哪捡的这家伙,一点都不像个正常的妖。”
“我也这么觉得。”凌悠悠赞同的点头,“不然就不会把好东西拱手相让。”
“我说的不正常是他……”好吧,某丫头想的内容跟他不是一回事,无法沟通。
凌悠悠遗憾的继续说:“要是我,肯定要点法宝法器什么的,再不济也会要点钱财。”
玉风无力的翻眼,上仙,你一个从不需要钱的人,居然会想起来要钱。他们分开的这段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难不成因为没钱被人鄙视,伤自尊了?
“啊,我明白了,你跟叫熠的皇子有仇,所以借此机会羞辱他一番,是也不是?”
银面若有若无的回了句:“算是吧。”
那么这就合情合理了。
“果然是这样,是你的东西,你喜欢怎样就怎样。我也想看看叫熠的皇子怎么给你跪拜磕头。”凌悠悠又想到了什么,“玉风,这个熠是不是目标人物之一?”
玉风翻开地图瞄了一眼:“是,到目前为止还是。”
凌悠悠激动的噌跳起来,“不错,不错,第一天来就遇上了一个目标人物。”
银面的目光变冷:“能见到皇子,就让你如此兴奋么?”怒气不受控制的翻涌着,时刻都有飙出来为非作歹的架势。
然完全没有把银面情绪放在心上的凌悠悠,笑的眼睛弯了起来,因开心小脸更加生动,“我就是为他们而来的,当然兴奋了。”
银面的目光冷的淬出了冰,“为了他们?怎么,想找一个嫁?”
心情很好的凌悠悠并没有在意银面语气变化,“虽然不是嫁,不过跟这个有关系。”
尽管不是最糟糕的答案,还是让银面不开心。什么叫跟嫁有关系又不是嫁呢,横想竖想多半是小丫头的委婉说法。
“你一个仙家为什么要找妖?”
凌悠悠一脸疑惑的看着心情似乎很差的银面,“你好奇怪,仙家就不能找妖了么?很多仙都是妖修啊。出身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够不够强。哎呀,跟你没法沟通。”
她伸长脖子向外面看了几眼:“怎么还不来。”好急。
在银面看来她就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一个皇子。看着凌悠悠因为兴奋微微泛红的小脸,银面捏着杯子的手指一点点收紧,最后“咔嚓”,可怜的青玉茶杯四分五裂。
杯子碎裂的声音引起了凌悠悠的注意,“唉,你做什么,弄碎杯子,要赔怎么办?”
玉风像被什么呛住了,连连用翅膀拍胸脯。
想他主人家的宝贝当年不知道打碎了主人杯盘盅瓶多少,也没见她在意过一次呀。现在是怎么了,居然害怕赔。环境改变人,绝对是真理。
银面好听的声音变粗,仿佛含着一团怒气:“不用你赔。”
凌悠悠将一缕头发揉成团:“你弄坏的,当然不该我赔。我是担心你没钱赔。这可是有钱人家的东西,一定很贵的。我看你家里什么都没有,穷的只有一间空屋子。真要你赔,我担心你会赔的连裤衩都不剩。”
“噗,哈哈哈……”玉风抱着肚子笑的打跌。他刚刚幻想了一下银面只剩裤衩的样子,之前被欺负的气瞬间没有了。
银面眸色变深,随手把茶壶扔了。他当然不是随手扔,而是对着玉风的。
吃过两次亏后,玉风早有了戒心,唰的闪开。青玉茶壶落在地上,碎成一片片。
凌悠悠吃了一惊,觉得有必要表达一下自己的不满:“你吃错药了?又砸杯子又摔茶壶的,谁得罪你了么?”
玉风趁机告状:“就是就是,这种脾气暴躁的家伙不能与之为善,扁他,扁他。”
凌悠悠横了玉风一眼,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么?想扁人,也得打的过人家才行。
玉风第一次见到好战的小丫头不接招,咂咂嘴,嘿嘿笑:“我开玩笑的,女孩子不能跟男人打架。”
说这种违心话的时候,玉风一直用翅膀为自己扇风,好像很热一般。
凌悠悠白了他一眼,用脚踢了踢茶壶的碎片,“喜欢摔就摔吧,赔到倾家荡产你也就消停了。”
不知道为何银面越发生气了,扭头不再看凌悠悠。
左盼右盼,半个时辰后,甲申终于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的凌悠悠立即站起来冲过去,当她看到走进来的第一个人的脸,两只水眸唰啦变直了。不可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