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嗤的笑了,“看不出来是鄙夷的眼神么?您的脑子被猪拱过?”
“放肆,”竟然这么跟他这个父亲说话,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女儿如此无礼,“怎么跟为父说话的,你以前的教养都哪里去了?”
“自然是喂进狗肚子里去了。您不用说,我都明白。请问,你知道我是你女儿么?”
“孽女,胡说什么?”
“我以为你压根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儿。我一夜未归,你不问缘由,直接定罪,站在府门前破口大骂我行为不端,私会外男。从见面到现在没有问一句是不是被冤枉,被陷害的,就一味的把我往死里逼。你配做父亲么?你和你的小妾联手逼我。”
“你,你……牙尖嘴利,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我岂能让你连累了整个国公府。”
“哦,原来如此,国公府的面子比一个女儿的性命重要,做你女儿真是悲哀,没有利用价值便该去死,对是不对?”
“胡说,来人,将小姐拉进去,关起来,让她好好反省。”
说不过就要关她,真当她是好捏的软柿子。
有粗使婆子涌过来,凌悠悠一个眼神劈过去,“我看谁敢。肮脏的凡人,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后果自负。”
涌过来的下人被这骇人的气势吓的不敢上前。
周公爷大怒,上前就要来抓凌悠悠的手臂,可惜手指还没碰到凌悠悠的一片衣服,就僵住了,抬不动,放不下。国公爷的脸色顿时煞白。
妩媚女子急忙上前搀扶:“老爷,您没事吧?来人,快帮老爷把胳膊放下。”
有家奴上前来拉周国公的手臂,结果扯了半天也没扯动。周国公面目惊疑之色,“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凌悠悠耸耸肩,“我都没动,我能做什么,你自己犯病,不要诬赖旁人。”
妩媚妇人面露关切焦急之色,生怕别人看不出来她是多么的在意周国公,“清竹,别这样,你不能用妖术伤害自己的父亲。快收了法术吧?”
聪明,立马把妖类的帽子扣她脑袋上,真是用心良苦。
“姨娘,你这么说太过分,明明你离他最近,是你用了妖术,怎么赖在我头上呢。众位好好看看,狐狸精害人了。”
眼波流转,指尖一缕白光飞出。
妩媚妇人浑身一震,随即眼神变迷茫,头顶长出两只尖尖的耳朵。
“啊——”站在她身边的女人们尖叫,纷纷躲开。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人居然是个妖怪,太可怕了。有人很快联想到府内曾经失踪的人,于是一致认为可能就是被妖怪吃了。
周清婉更吓坏了,她的母亲是妖怪,那么她是什么。
“这,这不可能。”情急之下,口不择言,“一定是这贱人做的手脚。大家不要相信,我娘不是妖怪。周清竹才是妖怪。她昨日明明已经死了。”
此话一出立马觉察出说漏了嘴,一张脸变的惨白。
凌悠悠嗤的笑了,侧目看向幽魂,就这种智商的对手也能把你弄的这么惨?周清竹垂下眼帘,眼中难掩悲伤,是啊,她就是被这种蠢货害死的,所以她更蠢。
凌悠悠收回看周清竹的目光,她刚刚嘲讽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太不应该。十几岁的女孩子从未见过世面,也不懂得识人心,如同一张白纸,被人害了,怨不得她。
“哎呀,刚刚我听见了什么。妹妹说亲眼看见我死了,妹妹莫不是得了妄想症?”
周清婉怔怔的看着凌悠悠,不明白她为什么会替自己开脱。
“我,我……姐姐说的是,我昨夜做噩梦,把噩梦当真了。”
“妹妹还真是很关心姐姐我呢。姐姐好感动。”
周清婉面色惨白,低低的垂下头,不敢看凌悠悠的眼睛。更没有心思管变成妖怪的母亲。
顶着一对狐狸耳朵的女人捂着两个耳朵惊慌失措,“不是,不是,我不是,老爷,您要相信我,妾,妾,不是。”
周国公嫌恶的闪开,怒声道:“没想到你是妖孽,来人,把她拉下去,关起来。”
“老爷——”女人嘶吼,求饶,“老爷,您要相信妾,妾不是妖怪。老爷……”
周国公是最要面子的人,自家人出丑,他没了面子,整个人都处于暴怒状态,连声吩咐:“拉走,拉走,快点拉走。”
家奴上来将女人拖了进去。
凌悠悠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款步从周国公身边走过,径直走入大门。不让她从大门入,想夺了她嫡女的身份,想都别想。这个国公府她既然来了,就要好好的清理一番。
等凌悠悠走进了影墙,周国公才反应过来,气急攻心,差点吐血,疾步追上去。
“孽女,站住!”
凌悠悠脚步不停,头也不回的道:“我累了,回去休息,不要打搅我。”
周国公拖着半条废掉的胳膊,追的更急,“站住,你还有脸休息,给我站住,听见没有。”
凌悠悠抬起手,在空中摆了摆:“没听见,不用吼,天大的事都等我睡醒了再说。”
走入内院,按着周清竹的指引,走进周清竹的闺房,然后直接躺在了床上,睡了。昨晚赶了一夜的路,急行军上万里,确实有点累。让她睡个美容觉,醒了再收拾周国公府。
午时,容昊来到了烈凤国国都门前。
玉风后脚跟到。
“你这人真没意思,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恩人的?”玉风拍着身上不存在的灰抱怨。
容昊斜了他一眼,冷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