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没事了的投毒丫头突然“嗷”的一声惨叫,滚倒在地,双手扯住头发,死命的扯,没多大功夫,地上就留下了成把成把的黑发,那丫头的头上也秃了一半。
旁观者顿时被吓的大气不敢喘,硬生生的将头发拔下来,还是一把把的,头皮都被扯掉了一大块,太可怕了。
惨叫到声音已经嘶哑的丫头,扯着嗓子叫:“夫人救我。”
可是年夫人爷被吓坏了,脸色惨白,全身僵硬,她连想如何自保的精力都没有,哪有功夫救一个贱丫头。
“夫人,奴婢,奴婢要招……”
年夫人浑身一震,脸色又白了几分,颤颤的呵斥:“死丫头,你要招什么?”
凌悠悠欣赏着自己的手指,一副置身事外状。
那丫头实在受不了痛苦,转向凌悠悠,哀求:“姑娘,饶命,姑娘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
凌悠悠眼皮都不抬的道:“不用求我,只要你实话实说,那药物自然就失效了。不说实话,我也救不了你。”
“好好好,我说,我说,是,是丽夫人自己让我毒死她的猫儿的。”
丽夫人瞪大了美丽的眸子,一脸震惊,她万没有想到那丫头会攀扯她。一时间惊怒交加,全身抖的跟筛糠似的。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虽然没说什么,但看的出来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丽夫人本来就不是聪明人,又急又气的情况下,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哈哈哈……真是精彩。”没想到一个小丫头心机如此了得,不供出自己的主子,倒去咬别人,真是一个陷害高手,“胡说后果自负。”
那丫头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开始撕扯自己的耳朵,只听的嗤的一声,一只耳朵硬生生被扯了下来。那丫头控制不了自己的手脚,惊恐万分,惨叫的更加凄惨。
“不要,不要啊……”看着自己血淋淋的耳朵,想着另一只手还扯着耳朵,随时都有可能把另一只耳朵扯下来。她终于扛不住了。
“我说,我说,是我家夫人让我送有毒的糕点给周小姐的。至于周小姐为什么没事,那猫儿却死了,奴婢真的不知啊。”
不受控制的手终于放开了耳朵,全身的疼痛也瞬间消失,当然除了头皮和耳朵疼之外。与刚刚的彻骨疼痛比起来,余下的这点痛真不算什么。那丫头如释重负,望着自己的一只耳朵,泪如雨下。就在此时年夫人一脚踹在她的后背上,大骂:“该死的蠢货,让你胡乱攀咬。连你的主子都敢诬陷,要你何用。来人,将这丫头拖下去,打死。”
那丫头被踹翻在地,血和泥掺和在一起,把她的脸糊花了,乍一看跟鬼似的。为了主子,她受尽了苦楚,丢了耳朵,换来的竟然是打死的下场。她岂能甘心。
“夫人,你不能这样对奴婢,奴婢只是说了实话。”
年夫人脸色惨白,怒不可遏的又是一脚,踹的那丫头吐出血来。
“狗奴才,人呢,还不快将这满口胡话的贱人拖出去。”
那丫头彻底明白了,她家主子就是要置于她死地。想到自己为了主子尽心尽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没想过要飞黄腾达,就是想好好活着。可现在看来,她的命,在主子眼中什么都不是。心一横,想着不能就这么枉死。
“夫人,奴婢并没有无中生有。奴婢是执行您的命令,该得到报应的是你。”丫头越说越愤怒,“丽夫人的孩子也是你指使奴婢毒杀的,不止如此,已故刘夫人也是你让我下慢性毒害死的。夫人这么多年来,害了多少条人命,夫人最清楚。奴婢是你的狗,做了这么多坏事,知道总有一天不会有好报。今日就当是奴婢的报应到了。夫人的报应也不远了吧。奴婢会在下面等着你。”
管家一巴掌拍脑门上,完了,这事必须死几个人才能罢休。但死谁,怎么死不能他的能决定的,赶紧喊主子回来。悄悄吩咐一个小厮去通知奚宏。
刚刚丫头的话下一子激起千层浪,丽夫人本来只哭猫,听到孩子的死就是年夫人做的,之前只是心里知道,每人支持,现在有了确切证据,心头的恨火呼啦着了起来。
“果然是你这恶毒的贱女人,都给我上,今天我一定要让她给我的孩儿偿命。”
她带的丫头立即冲上去扯住了年夫人。而年夫人的丫头因为前车之鉴,明白自己的主子相当狠毒,出事了绝不会保她们。再者眼下的情形再清楚不过,她们的主子年夫人恐怕再也无法翻身了。她们再没有跟着的必要,纷纷向后退。于是年夫人被丽夫人的丫头扯住,拳打脚踢,还有扯头发,抓脸的。
不大功夫,妆容得体的年夫人,就变成了蓬头垢面,满脸血污,衣衫破烂的破落户。叫了,喊了,也反抗了,可她终究不是常年做活的丫头们的对手,最后年夫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般。
丽夫人还不解气,提着裙子上去,一顿猛踹。
凌悠悠表示这个打的解气。
管家捂住眼睛,他什么都没看见。
周清婉一脸震惊,王府的院风很彪悍啊。将来她嫁进来势必不能弱了,回头就去找几个能打的丫头做陪嫁。
在年夫人被打的快咽气的时候,奚宏回来了。
躲出去还是被拽了回来。奚宏一边走,一边为自己遭遇的不幸感到悲伤。等他走进院子,看见凌悠悠的时候,全身又开始疼痛,这身伤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偏偏他还不能将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