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想中的凌悠悠也被惊醒,唰的张开眼睛,看见一张笑的春花一般灿烂的脸,晃了晃神,心想野人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眼角余光扫到气呼呼的野人这才意识到靠自己近的这位是另外一个。
平生第一次如此讨厌双胞胎,模样一样,眼神有时候都类似,让她区分起来很费心。
“你怎么来了?”这家伙是怎么找过来的。
雨笑容更灿烂:“因为想你,在上天的指引下,我便找了过来。你果然在这里呢。几日不见,仙子越发的美丽动人了。我的眼睛只要看到你就再也移不开,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你该去死。”凌悠悠气不打一处来,最讨厌这种口花花的家伙。
雨露出受伤的表情,“仙子不喜欢我,我的心好痛。是雨哪里做的不好么?”
“对。”对这种厚颜无耻者不需要留情面。
“仙子想要我怎么做才开心呢?只要能让仙子开心,雨万死不辞。”
这是你说的,别怪她怼人,“既然如此,你就去死吧。只要你死了,我就开心了。”
雨的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随即涌起迷蒙之色,他看似非常的伤心,那伤心的模样尤其的动人,让人心生诸多不忍。
当着这样一张脸,凌悠悠的心就算是铁板一块,也会松动,毕竟那张脸是昊的。
“离我远一点,会死。”
硬着心肠说出这句话,无意间瞟见野人,发现他很委屈,像一个被欺负了大男孩,整个人蔫蔫的,却坚强的不想让人知道他有多委屈,装出来的硬心肠,顿时软了。心一软就会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都出去,我谁也不相见。”
兄弟两乖乖的出去了。野人是真的听话。雨则是识趣,发现自己很不受待见,想攻破人家的心房,还需要从长计议。他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在二宫主离开后不久,宫主就来了。
凌悠悠的院子里又热闹了起来。
希芸跟宫主来了一场唇枪舌剑的辩论赛,最后谁也没能说服谁。宫主一怒之下准备武力带走野人。结果一场厮杀之后,院子里墙塌树倒,宫主却没占到便宜。
打了一场后,宫主意识到武力没用。而靠打感情牌,她又很清楚,他们云宫跟野人没有什么感情。将人家赶出去八年,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独自在山林里讨生活。对赶走他的人还能存有什么感激之心,不怨恨就已经是很好的了。
无奈之下,宫主跟希芸达成了协议,若云宫能去斩杀天魔一族的人,不用灭族,只要消灭他们的头领。希芸就答应让野人跟他们回去。
宫主思来想去,发现除了合作,没有任何好办法可以让神子回去。勉为其难的答应了,说好只要她拿到了天魔族首领的命,就让野人听话的跟他们走。
希芸答应的很爽快,至于野人跟没听见一样。这两个人的合作跟他有什么关系,他答应了么?没有啊,所以这两个人的合作协议真是可笑。这是他心中的真实想法。
而雨作为一个没良心的人,眼睁睁看着宫主签订了单方面吃亏的条约,是吭都没吭。宫主这么没脑子,是受了希芸摄魂术的影响。他最清楚。但云宫的损失与他没有关系啊,反正也是为他们家报仇,他自是乐见其成。
宫主走后,希芸就一门心思的钻进了如何解决两个侄儿终身大事上,这个让她头疼的紧。两个人中意的是一个,而那一个还是位连她也惹不起的主。这段时间她和两个兄弟进行了多番交流。实际上跟野人交流时,都是她在说话。野人用眼神和脸色表达他的意愿。而跟雨交流的时候,那就是摄魂术与摄魂术对抗,总之真的很累啊。
交流的结果就是谁也不肯放弃。这不急人么。若他们不是兄弟,她可以根据亲疏远近决定帮谁,可两个都是亲的,都不能伤害,让她怎么办。放任下去,她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小孙子。昊族什么时候才能壮大队伍。
哎呀呀,烦,烦,烦。
乐风那边忙着收复江山,倒没时间过来找事。他那边一路顺风顺水,已经打到了王都。原国主的儿子们,之前忙着夺位,没心思抗战,等兵临城下他们才反应过来,抗御自家小叔才是最主要的,再把心思集中到抗敌上,已经晚了。
乐风轻轻松松夺得王位,手下士兵并没有损伤多少,可以说是一次比较和平的王位之争。
乐风登上王位的第一天就改了国名,把御澜改成了神澜。守旧大臣进行了一番激烈的反对,激烈到有人撞柱子以死相逼,然没有丝毫作用。乐风可不是靠他们立国的,并不需要他们支持什么。你要撞柱子可以,但不要脏了大殿。命人搬了块大石头,放在大殿前,想寻死的,请随便朝石头上撞,只管收尸,不管埋。
新国主态度如此强硬,那些自以为能逼迫成功的大臣们自己偃旗息鼓,乖乖的该干嘛干嘛。
不出一月功夫,一切平复。新国也开始正常运转。
乐风终于有闲心叫人把凌悠悠等人请入王都。
凌悠悠在黑云城待的挺滋润的,这里灵气充沛,她可以安心的恢复。乐风以有神秘大礼相送,引的凌悠悠奔着神秘而来。
野人、雨、希芸自然是跟着一起来的。
车到王都门口,早就迎候在城门外的仪仗队立即分列两旁,让出道来。乐风飞马而来,到了马车前,跳下马,亲自挑开车帘。
“姑娘,我一早上就等在这里了。为了等你,朝会都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