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悠悠很想说,你们两个才是真绝配,做事的风格都一样。
“我不会跟你走的。”她的亲是随便抢的么。
展德信心满满的道:“对不起,得罪了。为了得到姑娘,在下可以不惜一切。我中意姑娘,绝不允许姑娘下嫁他人。跟我走,这一生荣华富贵,只有我能给你。”
凌悠悠不怒反而笑了,“谁给你的脸,荣华富贵与我是浮云。放手,否则我会断了你的爪子。”
展德面色微变:“姑娘如此不看好在下么?”
“我从来就没看上你,何谓看好?”脸真大,“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惹我发飙。”
展德抓的更紧了,不接受他,没关系,女人嘛,用强就可以。他可是非常有经验的。他抢过的女人不是一个两个,刚开始谁不是哭哭啼啼不情不愿?最后呢,还不是婉转身下,笑脸逢迎他。
“不放手,你是我的。”用力一拉,试图将凌悠悠拉入怀中,然而看似风吹就倒的人,纹丝未动,还用一种极度轻蔑的眼神的看着他。
展德暗恼,刚才一定是用力不当,再来,加大力气继续拉。美人儿依旧稳如泰山。真是见鬼,他还是不信,又加了一成力。
第三次尝试失败后,展德涨红着脸,势如骑虎,上下都不能,只能用上吃奶的力气。终于,不是凌悠悠被拉了出来,而是他被摔了出去。惯性将他甩飞出去一丈开外,摔的鼻子塌陷,牙齿脱落,一嘴是和着泥的血。
沿路围观的人哄然大笑,今天这热闹真好看。抢亲的人被新娘不动神色的弄的面目全非,可笑,非常可笑。素来知道展家公子什么德行的人更觉痛快,这种祸害就该有人收拾。
抢亲同样不顺利的芷兰郡主,瞥见展德的糗样,幸灾乐祸的笑起来,忘记自己也没得手,嘲讽道:“展公子这次脸丢大了,以后可怎么见人。”
展德恼羞成怒,站起来,一擦嘴上的血,擦到两颗断牙,顿时眼睛红了。
“贱人,本公子看上你,是你天大的福分,不识抬举的东西竟敢伤本公子。今日本公子定要你好看,休想风风光光的嫁人。我便当着众人的面撕了你的衣服,看你还有何脸面嫁人。”
普通女子遇上这种无耻之徒,只怕除了一死,再无他路。只可惜新娘不是普通人。
“哦,看来刚才还是教训的轻了。你还是不知悔改呀。”
手指缓缓扬起,指尖白光化作一柄利剑飞出来,围着展德转了数圈,白光散去,展德的衣衫化作碎布片,纷纷落下,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他便只剩下一块遮羞布,若不是凌悠悠怕脏了自己的眼睛,那块遮羞布她都不会给他留。
“展公子如此喜欢当众坦诚,我若不成全,岂不是薄了你的面子。”
展德啊的一声大叫,狂奔而去。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内里如何肮脏都没有关系,但在众人面前,他还是要脸,如今脸皮都被人扒光了,巨大的打击,一时间让他陷入癫狂状态,冲开围观的人,一路狂奔而去,真真实实的演绎了一把什么叫果奔。
芷兰郡主顿时就乐不起来了,刚才发生了什么呀。展德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怎么会一眨眼的功夫便被人扒光了。这是妖术,一定是妖术。恐惧蔓延上心头,芷兰瞪大眼珠子看着凌悠悠。
凌悠悠笑容诡异,看的人毛骨悚然。
“郡主是不是也要效仿展公子啊?”
芷兰郡主下意识的摇头,不要,男人光着还能活,她是女人,真那样就活不了了。
凌悠悠脸上骇人的笑容一敛,怒声道:“那还不滚。”
芷兰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脑子中出现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跑,于是她指挥着腿开跑。没跑几步就听凌悠悠道:“别忘了你的石头。”
芷兰想都不想,立即命令手下合力抬起石头离开。面对那么强大的气场,她除了服从,根本不敢有丝毫异心。
一场抢亲闹剧落幕,看热闹的人觉得今天收获很大,就这话题能娱乐一年。
花轿继续前行。
公主府前,皇帝陛下派来的人早已将一切布置好。新人进入喜堂。
希芸早一步赶到。她还不知道两人路上发生了什么,看到两人进来,欢喜非常,终于可以了却一件事了。雨那家伙大概是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早早躲起来了。不过也好,免得他看着难过。
郁自远作为皇帝陛下派来的主婚人,一头雾水的主持着这场跟他一文关系都没有的婚礼,想到当初自己也是揣着志在必得的心思,而如今却只能当个旁观者,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好在因为这件事他得到了父皇的嘉赏,得到了重用,想想也是有失必有得,总算是没有白忙活一趟,内心中的不甘也就烟消云散了。
没有什么宾客值得应付,新郎根本没有去前面的宴席,他只想呆在洞房里。
天色微黑,红烛已经燃起,帘幕重重,一室温馨。盖头还没有掀开,新郎便端了合卺酒来到凌悠悠面前,沉默的将酒递到凌悠悠手中。
这些程序,她很熟悉,所以不用想接了,交杯酒饮完便是正式夫妻了。
新郎迟迟没有掀开盖头,而是坐在她身边,静静的,一声不吭。
凌悠悠知道这家伙还个闷葫芦,可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怎么着也要说两句甜言蜜语吧。
“嗯,冰,你……”
一颗大枣塞进了她嘴中。
凌悠悠默了,这家伙一声不吭的塞吃的,你倒是先打开盖头再塞啊,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