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我的酒,我的酒哇。这都是我的酒。你,你,你是谁?”一个白胡子老头,举着双手,飞奔而来,抱住还没有开封的酒坛,紧紧的搂在怀里,看向凌悠悠的眼神杀意满满。
心头宝被人抢了,肉疼,肝疼,心疼,五脏六腑都在疼。
“你,你是哪来的女子,为什么偷我的酒?”
这出场方式,这反应,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就是玄林的师父。
“不好意思,这酒是你的?”装糊涂谁不会。
“这,这酒当让是老夫的,这是亲手烧制的酒坛。”
“也许是长的一样呢。”
“不可能。”老头指着坛子底上的一个印记,“这是老夫的手指印,天下没有第二个。你不是我云之巅的人,你是谁?”
“我啊,是他朋友。”这口锅只能让玄林背着了。
“玄林,这死小子。”老头终于发现了睡着的玄林,上去揪住他的耳朵,将他扯了起来,“给老夫起来。”
玄林疼的嗷嗷直叫,“谁,谁揪我耳朵。”睁开朦胧的醉眼,入眼的正是他师父那张气急败坏的老脸,“师父……”酒吓醒了一半,“不是我,不是我。”求生**很强的人,下意识的否认。
“好小子,她是你带回来的?”
玄林懵懵登登的看向凌悠悠,点头,的确是他带回来的。
“你……”老头气的手上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死小子,你懂不懂什么是引狼入室?”
带个人回来,直接把他的好酒偷吃了,这就是带回来一头狼。
傻乎乎的玄林嘿嘿笑起来,“师父,人家是女孩子,不能用狼来形容。”
一句话又把老头子气的半死,“蠢货,为师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一个蠢笨的东西。”
玄林不怕火上浇油的回:“还不是师父您教的。”
“你……”看老头的眼神,真想打死这个徒弟算了。
“师父,”玄林扯住老头的衣袖,“酒可以再酿,姑娘可是独一无二的。她是仙人。真正的。”
老头死死的抱着酒坛,歪头打量凌悠悠,略显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疑惑,“仙人?”他抬头看看上方,“长老们说仙人是存在的,只是我辈没有福分见到。封禁之地和神域的人却比我们幸运。他们能。你是神域的?”
“师父,她不是。师父,刚刚她说,”玄林突然想起凌悠悠刚刚说的话,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师父,您是除了长老们最强的人。是不是我们真的与升仙无缘?”
老头手一抖,差点把怀里的酒坛子掉地上,急忙抱的更紧,腾出一只手,照着玄林的脑门就是一下,“瞎想,好好练功,其他的都是天意。”
“师父,她说的十分肯定。您实话实说,我们是不是做了违背天道的事,然后被天道遗弃了。”
老头不知如何解释,气狠狠的瞪着凌悠悠:“你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乱说什么。你才多大,知道个什么?不要再胡言惑乱我弟子的心。”
醉而不自知的凌悠悠勾唇一笑:“愚蠢的凡人,我是真仙人,一眼能破凡俗万事万物。我看到的便是真相。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与我有何干系?我又为何要胡诌吓唬你们?”
老头气恼的一跺脚,“行,你说什么我管不了。把喝的酒吐出来。”
凌悠悠坏笑:“我吐出来,你敢喝么?”
“你,你个臭丫头,你是不是觉得老夫不敢打你?”
凌悠悠将酒坛子往桌上一顿,一脚踩着桌子,倾斜着半个身子,笑的一派阳光,“打我呀,以你的能耐,只怕碰我一根手指头都不能。呵呵,哈哈哈……”
仰天大笑,可这笑声一点都不开心,甚至听着如此悲伤。
“哈哈哈……弱者多么可怜,任由人予取予夺,却无可奈何。你在我眼里如蝼蚁,而我在它的眼中又是什么?”
也是蝼蚁,拿捏着她的生死,操控着她的运气。她不服。她要抗争,而她的力量又被封住大半。这何尝不是那该死的天道故意所为。
“喝了你的酒如何?夷平你一座山峰你又如何?”
抬手一道白光打出去,距离青松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峰轰的一下炸开,化作了飞灰。
“哈哈哈……老头,你是不是很生气,很生气啊?”
当然很生气,气的胡子都抖的快掉了,“你,你,你个臭丫头,我们与你有何冤仇?”
“如果有仇才搞事情,这世上会少多少纠纷,呵,都是庸人自扰。喝酒。”
“咕咚”一大口灌下去。老头看在眼中,心疼的像被刀扎了一般。
“不准喝,你不准喝,都是我的,都是我的。你凭什么喝我的。”
凌悠悠举起一只拳头:“打不过,就闭上你的嘴巴。”
老头气的直蹦,抱着酒坛子又舍不得松,生怕那一坛也被凌悠悠抢了去。有这样的顾虑,他就是想动手,也投鼠忌器不是。
“你,你,你,你欺人太甚。”
“哈哈哈……不打,就坐着看我喝。唧唧歪歪,吵死人,要不是看在你一把年纪的份上,我早踢你了。”
老头一个腚蹲坐在地上,抱着酒坛,脸哭丧着,跟死了亲人一般。走又不愿意走,他要看着他最爱的酒一口一口被凌悠悠喝下去。自己则咂巴着嘴,就当那是自己喝了的。
玄林看着自家师父可笑的样子,扯了扯他的衣袖:“师父,您刚刚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老头继续咂嘴巴。
玄林又用力的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