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印实在不能理解,天下间怎么还有这样的任务,要一个人动心,然后再杀了这个人。这是多么残忍啊,怎么会被当成任务发布呢。神仙的任务不应该是光明的,正义的么?
“你认真的?”
凌悠悠点头,又冲玄印眨眨眼睛,“你靠近一点。”
玄印听话的靠过来,凌悠悠突然发力,将他撞飞,摔出了飞舟。
“啊?!”大叫的不是玄印,而是四长老,“掉下去了。”
真废话,大家有眼睛,看的清楚。
大长老冲到船舷边,探头向下看,只看见重重云雾。玄印已经掉到云层之下。他猛的回头,怒瞪凌悠悠。
“你别以为把人送走,我们就奈何不了你。”
凌悠悠噗嗤笑起来,说出来的话却能把大长老气死:“你的确奈何不了我。”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突然一跺脚,咔的一声,飞舟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风从下面灌上来,劲风很大,把窟窿越吹越大。
飞舟失去了平衡,歪斜着朝一侧翻滚而去。
四个老头嗷嗷叫着,纷纷抓住船舷,借此稳住身形。就在飞舟倾斜的时候,凌悠悠就从飞舟上掉了出去。
“啊——”大长老大叫一声,伸手去抓,结果速度不够快,连一片衣角都没抓住。
“该死。”咒骂一句,急忙催促几个老头施展法术稳住飞舟。
凌悠悠头朝下直直下落,捆仙索限制了一部分仙力,之前强行施展仙术将玄印送出去,力量已竭,轮到自己,她是真的没有多少力气给自己弄个防御。
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若是结实的跟地面接触,肯定摔的半死。她必须将仅有的一点力气用在保护腹部上。身体其他部位摔坏都没事,都可以慢慢修复,但腹内的小胎丫丫不能有闪失。
想到脸着地会毁容,顶着大饼脸过一段日子,心情就有些糟糕。细数下界以来遭遇的倒霉事,这个名列前茅。自己好歹是个仙,在一个低阶修仙世界居然屡遭厄运,是好运在前期被用完了,剩下的都是坏际遇了么。
越想越糟心,这以后还指不定遇上更倒霉的。她的仙生还有什么盼头。照这种运气走下去,不等她完成任务,她就能把自己霉死。
陷入自怨自艾中不能自拔的人,收回注意力的时候,人距离地面只有丈余,不等她象征性的叫一下,自己就“嘭”落地了,头晕,脑袋疼,哀悼绝世容颜要和自己拜拜一阵子了,心情好像也没那么糟糕。
她先晕一会。
“啊——你谁呀,给老子滚开。”
杀猪般的嚎叫,甚是折磨耳朵。凌悠悠闭着眼睛,皱着眉,继续晕,不开心,不想理睬人。
“你,你,你还不滚开,啊啊啊……”破锣嗓子继续嚎,还嚎的越来越大声,太讨厌了。
忍无可忍的凌悠悠,怒吼:“吵什么吵,让不让步人睡觉。再叫,把你嘴巴缝上。”
难听的声音终于安静了,应该是被吓到了。但安静了不过几个呼吸,堪称魔音的声音叫的更大声。
“你,你居然吼我。你敢吼我?你砸了我,你还吼,你,你,你这个不讲理的女人。死女人,你是猪,你就是猪,给我滚开。”
凌悠悠因冲击力变的麻木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好像是压到了一个东西,软软的,挺舒服的,像一堆棉花。怪不得自己没有被摔的骨断筋折,原来是落在了软棉花上。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总之没有直接跟泥土或者石头亲密接触,算是运气了。
“叫什么叫,不就是砸中了你家棉被么,至于嚎的像死爹似的。”说完还嗤了声,要是脸朝上,她一定会再附赠一记白眼。
那声音更气了,感觉他的声音从破锣变成了哨子,尖锐刺耳:“棉被,什么。什么棉被,你才是棉被,爷不是棉被。你,个坏女人,趴上瘾了么。还不快滚开,爷是绝对看不上你的。”
什么?这话听的奇怪啊。若是砸了他的东西,他都这么生气了,为什么不伸手把自己拽开,非要她自己起来。没看见她起不来么?这人多半脑子不够使唤。恐怕是个二百五。
可惜她现在既没有恢复力气,又被捆仙索捆着,站是站不起来的,翻滚向一边当然可以,但是旁边定是地面,有棉花躺,谁乐意躺递上去。只要他不来扯自己,她坚决不动。
那个声音都冒火了,“你个女人怎如此无赖,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样被人看见,没脸的可不是我。”
好吵一男的,男女受受不清这种不近人情的俗规,用不到她身上。
“我就躺了一下你家被子,怎么就受受不清了。再者我脸朝下,谁也看不见我的模样,我在乎啥。”
“你这个女人怎么脸皮比猪皮还厚。”气急无奈的声音。
凌悠悠无所谓的呵呵两声:“脸皮厚吃的饱,哼。”
“起来,起来,我,我真发火了,我,我会……”
会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凌悠悠已经确定这家伙就是二货,对二货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二货的脑子跟正常人的不一样,想不出正常人能想到的坏主意。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继续趴着,不过趴着确是有些憋气,她才努力了一下,把自己翻了脸朝上。这棉被真不错,又软又暖和。把她下落的冲击力全部缓冲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骨折,真是太幸运了。
等她歇息好,就把捆仙索弄断。那个几个老头一定在附近找自己,她还要尽快的找到玄印,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