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人集体吓脱色,这下怎么办。要是让这个杀神知道是他们招来的冥域之人,会不会被这人直接灭光光啊。
秦城主无比懊恼:“早知如此就不该多此一举。”
秦天脸色煞白:“开弓没有回头箭,后悔来不及,我们只能躲着他走。”
“这个家伙难道才是真正的冥王,可是冥域来的人似乎不认识。那位北护法是冥域的老人,不可能不认识冥王本身。”
“也就是说这个比冥王还要恐怖。”
秦城主肯定的点头:“我们赶紧回府,关门闭户,只要他不离开,我们就不出门。”
这是秦城主想出的唯一一个救自己的办法。他装缩头乌龟,你们闹随便闹,闹完了总会走。他只是一个城主,金丹期的修为,可不敢跟一群神仙闹腾。
九酆用目光将秦家人吓破胆之后,郁闷的往回走。距离小院老远,他就看见一群人围在院门口,地上摆放着一台台大箱子。围在门口的人都是些下人。九酆没见过凡人下聘,故不知道这些人堵在院门前做什么。直觉不喜欢,凡是来打他看中女人主意的,他都不喜欢。大步走过去,一脚一个踹开堵住大门的人,径直入了院子。
成松正站在院中间,阿奴堵在房门前。
“你走吧,小姐是不会见你的。”
成松不死心,“阿奴,你就让我见见你家小姐吧。我想死她了。”
阿奴气的脸涨红,“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们小姐不喜欢你。你赶紧走。”
“三小姐,你就出来见见我吧。这些天我想的你茶不思饭不想。你看看我都瘦了一大圈了。”
九酆的脸直接黑了,上次的教训还不够,这蝼蚁又来挑战他的耐心。三步并做两步走过去,揪住成松的脖领,一扬手甩出院墙外。
“滚,本尊的女人谁敢奢望,本尊必灭他全族。”
成松摔的有多惨,问问他的脸就知道了,鼻梁骨都摔断了,疼的他差点背过气去。下人们急忙将他扶起来,成松可不是一根筋的人,自己刚才被抓住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冰冷,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这样的高手,他根本惹不起,不仅惹不起,连狠话都不敢放。灰溜溜的带着一群人赶紧跑路。小命要紧,下次再等瘟神不在的时候偷偷来吧。
九酆怒瞪阿奴,声音冷的能掉下冰渣渣:“下次再允许别的男人踏入院子半步,本尊要你的命。”
阿奴顿时吓的花容失色,全身颤抖,嘴唇哆嗦的话都说不全了。
“是,是,是,奴婢知,知,知道了。下,下次,不,不敢了。”
“记住,不可有下一次。”
“喝,我的婢女,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训斥。”凌悠悠一挑珠帘走出来,脸色很难看。这个人真不见外,谁是他的女人,总把这个挂在嘴上,她答应了么?自以为是的家伙。
“阿奴,你是我的婢女除了听我的话,其他人的全部当空气,听见没有?”
阿奴点头称是,心里说,她敢不听九酆的话么。这位可是杀神,一不顺心就杀人,她的命就一条,暂时使不得丢。
九酆五脏都在燃烧,脸却冷的格外冻人,“本尊不是外人。本尊是关心你。你一个孤身女子,陌生男子不能随便到你院子来。你不把本尊的心意当事,但本尊对你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那我该谢谢你,让你费心了。”拖椅子坐下,睡了大半天,感觉不错,要不是被成松吵醒了,她还能再睡半天。
“阿奴,下次姓成的来,拿棍子赶出去,吵死个人,害的我都没睡好。”
阿奴笑了,“是。”就知道小姐心疼她,知道她不敢忤逆九酆,故意这么说,让她不为难。
凌悠悠斜眼瞄着脸色铁青的九酆:“这么大火气,还带着一身血腥,出去杀人了?”
九酆下意识的朝自己身上看了一眼,没有沾上血迹,他素来干净,最不喜欢被血污沾染,故杀人的时候通常干净利落,远距离斩杀,从不让被杀对象距离自己一丈之内。再者他穿着黑衣,就算有血也看不出来。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还用看,你的眼中煞气未散尽。”
有那么明显么。
“我杀的是该杀之人。”
凌悠悠懒洋洋的道:“这世上没几个不该杀的,除了刚出世的婴儿。”
颇有哲理的话在九酆听来有些可笑,他从来不与人论哲理。这个世界向来都是强者为尊,道理属于强者,正义属于强者,说什么公平公正,那都是忽悠弱者的。只有弱者才希望事事公平。
可公平从来就不存在。一个窝里两只小鸟,老鸟喂食的时候也会有偏有重,有的一次吃两只虫子,有的只能吃一只,甚至饿着。公平么?哪来的公平。
“我不杀小孩。”
“你杀谁我并不介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是干净如清风明月,还是污浊如深沼泥潭,都是自己的选择。”
“你不是应该悲悯无辜,为不幸者讨还公道么?”
凌悠悠噗嗤笑了,“我很闲?管这些破事,岂不是没事找事。世间自有法度,是正是邪与我何干。我又不是法度神使。”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喜欢我?”
诶,她不喜欢管闲事,跟喜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么?
“喜欢一个人由心灵决定,我不知道。”
九酆注视着挂着狡黠笑容的女子,心里翻涌的是火,是怒,是无奈。
“你就不怕……”他突然欺近,双手撑在桌子上,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