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言芷这几天表现还算良好,也没继续说些言喻不爱听的话,所以言喻就将她的封禁解除了。
言喻最近很忙,忙到都没什么时间去陪着林运画画和给他外孙讲战术。
而且阮鹰突然找他,导致他得提前去处理一些事。
哼,阮鹰这个老匹夫,当初暗算他的时候,就应该要想到自己也会有泥足深陷的一天!
言喻将他和阮鹰的所有谈话录音与来往信件全都爆了出去!
言喻这是破罐子破摔的玩法。
反正他在外面也没有留下什么好名声,阮鹰自己也脏得不行,还想一个人站在顶峰清高着?
这阵子没少被国会上那些老狐狸缠得焦头烂额了吧?
阮鹰之前和他通过好几次电话,他都是拍着胸脯表示这些事他并不知情,并保证会尽快将这些事给压下的。
结果阮鹰剑走偏锋,希望他一口咬定他和阮鹰有勾结!
看来阮鹰这是想玩置死地而后生啊!
本来他是想先爆出这些引起军圈里的猜疑心,让他们窝里乱一阵子,然后在事情上升到白热化的时候,瞬间掐断所有信息。
让军圈的人都以为他阮家一手遮天,目无法纪,然后军圈里的人暗搓搓地联合起来,一起吞了阮家的势力。
可阮鹰却想通过他单方面的肯定来加大流言的轰炸性,而阮鹰这时候一定还藏着暗招,能让自己在最后关头出其不意地取胜!
他会如阮鹰愿吗?
他不见阮鹰屁股白,脸这么大呢!
本来念在多年的情份上,准备温柔地搞垮阮鹰,没想到阮鹰还想给他来个将军!
言芷趁着言喻外出的时候,靠着朱雀的掩护,从纷争后山的暗道里爬了出去。
这个暗道是他们纷争的逃命通道,如果真的实在是无力抵抗,为了保存血脉,他们会从暗道里爬出去,苟延残喘地过活。
而这个暗道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保住后代活下来,能让他们在某一日崛起,并血洗挂在他们家族上的耻辱!
可偏偏她现在做的事,却和老祖宗修建暗道的思想有所违背,他们言家的后代,哪个不是为祸一方的霸主,咳咳,是个人利益凌驾于集体利益之上的英雄主义!
言芷爬在前面,微微地叹了口气,这暗道狭窄的空间,让进来的人只能往前爬,不能回头看,这也是老祖宗的意思。
他们家族的祖训是可以回顾失败,却不能在逃跑的时候回头,因为这会加重留下来的人的负担。
林运并不知道他妈妈在如何想,只是他听到前方传来那一声轻叹的时候,忍不住回头往后看去,以后或许会回来吧?
再见了外公!
林运紧紧地跟在他妈妈的身后往外爬,他刚来的时候,并没有觉得这里奇怪,因为杂草丛生的盖住了他的视线,可他还是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
还没等他抬脚的时候,他妈妈就牵着他走到了让他感觉怪异的地方去了。
等她妈妈拨开草丛的时候,便趴下身往里爬去,并让他跟紧她别掉队。
言芷爬出去后,双手叉腰深吸了一口气,这世间的空气都是一个味,唯一不同的是人当时的心境发生的变化。
林运也跟着爬了出去,他伸手拍去他妈妈裤脚边的灰尘,然后也拍掉自己身上的污渍。
林运拍了半天毫无作用,甚至有越拍越脏的势头,便放弃挣扎了。
有些时候,不是你仅靠着自己的力量就能推开向你压来的外力,因为他们像灰尘一般无孔不入。
言芷见她儿子一直在拍着身上的灰,便蹲下身揉了揉她儿子的头发,笑眯眯地说道,“小运,妈妈带你去换身衣服,因为今天是你爷爷的生日,你爸爸肯定会回来的,妈妈送你回去好不好”
林运笑着点点头,就牵着他妈妈的手和她一起走了。
如果不能抗拒,那就学会适应吧。
言喻看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地问道,“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青龙恭敬地半跪在地下,激动地拱拳说道,“回主上,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只需三天,就能将阮鹰拉下马!”
言喻淡淡地嗯了一声,阮鹰,别怪他狠,要怪就怪自己想要的太多了吧!
......
陆陆续续前来凌宅道贺的人被门外的接待生给迎了进来,大厅内人来人往,四周入目皆是军圈的顶尖势力,大家都面和心不和地游走在身边一切有利可图的人的身旁。
突然有一个女佣从外面走了进来,混入服侍的女佣中,自然而然地靠近着一个略显疲惫却依旧目光如鹰的男人的位置。
那个男人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与周围的热闹格格不入,好似被人不动声色地给孤立了起来。
女佣半蹲着身子,将手里的托盘的酒杯放下,换了男人未喝完的酒杯,整个过程中一直低垂着头小声说话。
“老爷,外面有个女人,说她要把凌家的孩子送还凌家!”
阮鹰原先是看向凌老爷子和立博闻的方向,见他们正有说有笑地坐在一块聊天,听到有人和他说话时,便转头看向那名女佣。
阮鹰俯身拿起酒杯,语速飞快地说着自己的安排,“找机会将那个女人连同孩子一起推出去,让人开车撞死他们,必须让那个女人死在凌家的门口!”
女佣微不可查地嗯了一声,然后端起托盘走去了后厨的方向。
阮鹰握着高脚杯,在手上漫不经心地转着圈,原本间谍的屎盆子是扣在凌振国的头上,结果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