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言站在远处看着他爷爷弯下的后背,举步维艰地踌躇着,身后却传来了轻柔的声音。
“凌大基地长”
顾然然穿着贴身的改良版深色旗袍,尖角高跟鞋踏在青石地面上,纤细的腰身不胜一握,锁骨处微敞的圆领展示着傲人风采。
当她慢悠悠地走动间,那高开的裙分线显出莹白如玉般的长腿,看着很是迷魅。
轻唤一声后得不到回应,顾然然微拢起肩上的丝巾,她走至凌子言的身旁,面上带着隐忍的悲恸。
“凌老先生与立老先生交好许久,发生那样的事,二老此刻正是伤心难过之时…”
顾然然话音一顿,余光瞥见凌子言面上显现悲痛的神色时,她继续说道:“我也很心疼心妹妹”
“我和心妹妹以前是形影不离的好闺蜜,可惜战争爆发之时,我无法陪在她的身边,不然也不会…”
说着说着,她拿起丝帕擦去眼角滑下的珠泪,垂眸看向一旁的花草时,浑身气质犹如雨打娇花般柔弱。
暗话不说全,明话不说完,给别人留有想象的空间,说不定会有意外收获。
这是她惯用的谈话技巧。
虽然真如顾然然所想的有了意外收获,但…还真的挺意外!
凌子言扫了顾然然一眼,冷淡地说了句话后,独自往前走去。
“如果不是末世到来,凌某相信,顾小姐定是影后的不二人选”
顾然然微愣,眼见凌子言走到凌振国的身旁坐下,理都不理她时,不禁滑落了手中的丝帕。
待她反应过来凌子言话里的深意后,微抬起高跟鞋去狠狠地碾压着,落在地上的丝帕。
本来她想为自己找好下家,奈何人家的心里没有她呢。
那立城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莫名其妙就对她起了隔阂。
当初从彼岸城回到焰城后,直接遣送她回了顾家,甚至还找了不少人来秘密监视她,搞得她处处受限,至今都没有办成过事。
等等,也不算没有办成过事,她的棋子,成功地为她将军了呢!
此刻凌振国正难过着,忽然感觉自己的身边坐下了一个人。
虽然他知道来者是谁,但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靠在椅背上,抬起手蒙着眼睛,困倦地仰起头。
本想闭目养神,不理会身旁人的他,却听得一句透着古怪意味的话。
“爷爷的样子才是真难过”
凌振国一脸懵逼地看向凌子言:“???”
这小兔崽子在说啥呢?
什么叫他的样子才是真难过?
他不是真难过的话,难不成还是装出来的难过?
靠!
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他需要装给谁看吗?
顾然然经过时步子一顿,随后加快速度离去,连招呼都顾不得和凌振国说上一声。
凌子言轻转着手指上的木纹戒指,看着顾然然落荒而逃的窘迫样子,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说出的话音却透着遗憾。
“我倒希望她能如那人一般轻浮,试图与我有二三勾搭之事”
“可我却爱极了她望向我时,那单纯的样子”
“总想着以后,我只要能远远地望上一眼就可以满足,可她…她…”
那后边的话像鱼刺,卡得他说不出话。
凌振国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抬起手搭在凌子言的肩上,无奈道:“爷爷太懂你了!”
“那立丫头是个好孩子啊,爷爷不会劝你去放下她!”
“你可以记着她一辈子,也可以为她终身不娶,不过爷爷想…她应该不会希望你这么对待自己!”
凌子言笑着点了点头,对于他爷爷的暗示,只是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态度。
“爷爷,你对待奶奶的态度,就是我对待她的态度”
“爱不会消亡,只要我活着”
凌振国微愣,好家伙,这臭小子直接将他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