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娘子和大伯母将花母收拾干净,村长夫人抱着洗好的孩子,裹好尿布,扎成一小团,放在花母旁边。
看着眼睛还没睁开,皱巴巴的孩子,花母很是喜悦。花青青伸出手指,在小奶娃的脸上比划了一下,觉得不合适,又张开手掌,又比了一下,很是惊奇,“这也太小了吧。”
花老三笑道:“你刚生出来的时候,才有我两个巴掌大呢。哈哈哈。”村长夫人也接话道:“这小子可是有劲,刚才称了,足足有七斤呢。”
“他爹,快道。
“就叫七斤吧,这孩子不是生下来就七斤嘛,哈哈哈。”花老三脱口而出,花青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那要是五斤六斤,岂不是要叫五斤,六斤了?那要是五斤半呢?”
花青青一说,大家都乐了,花老三有点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这,还真是难倒我了。”
“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取名字都是越贱越好,说什么贱名好养活,不是狗子就是狗蛋。”大伯母笑道,“这世道好了,也用不着再取什么贱名了,就取个寓头好一点的就行啦。”
“爹,要不就叫云丰吧,这是丰年云庆的意思,希望弟弟长大后,可以考取功名,稳步入仕。”
“云丰?云丰,云丰,这名字好,那大名呢?”花老三念叨着云丰儿子,觉得甚是合意,这小名就这样寓意,那大名可得取个什么样的比较好呢?
“大名啊,可以慢慢取,等孩子上学了,要是遇到好的老师,还会有字。”村长夫人见多识广,当下建议不必着急取大名。
“好好,就叫云丰,小云丰。”花母爱怜的摸了摸小云丰的手指,十分满意这个名字。
洛溪在家摆了饭,花青青陪着大伯母、村长夫人和徐嫂子吃了饭,又包了几块点心,当做谢礼,才送了出门。
“青青姐,你先去看看夫人吧,我来收拾厨房。”洛溪推着花青青出了门,手脚麻利的烧水洗碗,还不忘打了一大盆热水进去给花母擦身子。
“洛溪,你也别忙了,坐下歇会。”花青青看着洛溪这一天忙前忙后的,连耳环什么时候掉了一只都不知道。
“我没事,我就是开心。”洛溪一边拧着帕子,一边说道。
“娘,来,擦擦脸。”花青青接过帕子,在花母脸上轻轻擦着。刚放下帕子,小云丰就哇哇大哭起来。
“应该是饿了。”花母一边说一边解开衣扣,要给小云丰喂奶。花青青和洛溪有点尴尬,一个端水盆,一个拿帕子的前后脚出了门。
花母生产顺利,又加上吃了郎中开的药,这奶水充足的很,小云丰吧唧吃饱了,花母都觉得有点涨。
得知花青青家添丁的消息,路子房顾不上休息,直奔花青青家。
“青青,我好想你啊。”花青青才开门,路子房就迫不及待的表白。花青青低笑,将路子房拉进了屋内。今日路子房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头发用一根通体白玉竖起来,整个人又说不出的英气。
“你怎么穿成这样啊?”花青青扯了一下路子房的衣袖,“黑黢黢的,看着就冷得很。”
路子房咧嘴一笑,拉过花青青的双手就放在自己腰上,顺势将她拥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去了一趟鄄城,还没来得及回家换衣服,思念佳人,就来了。”
这人,说起情话来一套一套的,花青青轻拧了一下路子房的腰,隔着厚厚的衣物,压根没什么痛感,“我也想你。”
“真的?”路子房眼神发光,直直看着花青青,有些不可置信,“你说真的想我?真的吗?”
被路子房这么一问,花青青顿感喜悦全无,冷漠的推开路子房,“怎么,都对你又亲又念的了,还不够?”路子房被花青青突如其来的变化搞的一脸懵,呆望着花青青没有什么大动作。
花青青更是生气,自己表明心意的方式那么直接,到头来却还要被路子房反问是不是真的,气不打一处来,踢了路子房一脚,闷声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不等路子房回话,就自己钻进了被窝。
一头雾水的路子房看着背对自己的花青青,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怎么突然就对自己如此冷淡。他也不敢去触花青青的霉头,只好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了。
花青青竖着耳朵,本以为路子房会过来哄自己,解释解释,可没想到,路子房关门,走了。
走了!就这么一句不说的走了!连句我走了的话都没有!
花青青越想越气,进了灵泉就闷进水里,好久才浮出水面。她想努力想起在黑界的一些事情,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那些记忆模糊的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黑界的记忆越来越模糊的呢?
花青青想来,好像是回到花家开始,又好像是心疼花母和花老三的时候,又好像是被路子房说想娶妻的时候,要么就是自己吻路子房的那天。
花青其实搞错了,她的记忆不是一开始就消散的,而是对这个世界有了感情羁绊后,才消散的,对这个世界付出的感情越多,她对黑界和神界这些有关的记忆就越模糊,到最后,就是一个正宗的“人”。
吴征无聊的蹲在破庙里,正发着呆,就听见少爷气呼呼的吼道:“回家。”吴征一看这架势,不对劲啊,以往哪次不是笑眯眯的回来,这次……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青青姑娘怎么了?”吴征想,这半夜幽会还有气,八成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