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莎,你怎么了?”聂鸿很快追到了雾莎身边。
看向雾莎,却发现她呆立在原地,全身止不住的发抖,眼神里流露出的尽是恐惧。
聂鸿皱着眉,顺着雾莎的眼神看去,瞳孔也是猛的一缩。
入眼的,是一片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人。
这些人,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亦或是被洞穿了身体。
近上百人身体里流出的鲜血淌满了大地,甚至已经流到了纱雾的脚下。
而且,这倒地不起的人,虽然重伤,却都没有死。在地上哀嚎,翻滚,爬行...宛如人间炼狱。
雾莎一个从小被爹娘宠大的女孩子,哪里见过这场面,没有当场瘫在地上已经算心志坚毅了。
别说是雾莎,就算是聂鸿,第一眼看了这一幕,心里也是猛的一突。随后才开始扫视全场。
站着的只有四名年轻男女。
一个和尚,一个金闪闪的人,一个过分好看的少女,以及一身血袍,头上趴着一只猫?正提着一名重伤男子走向沼泽边远的..男孩?
为什么说是男孩,只因那面容太过年轻,聂鸿看上去觉得他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
只是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地上这些人的惨样都是他们导致的?
就在聂鸿疑惑间,只见那血袍人将正在挣扎谩骂的男子提着向前,似是准备丢进这沼泽里。
“住手!”聂鸿赶紧出声制止。
...........
陈秀对于这些人的靠近早已是了然于心,只是他们没有动作,自己也不准备逼他们出来。
没想到现在却是出声制止自己。
转头看去,是一名银甲装扮的男子,约莫三十岁左右,看那面容似乎也不像是什么穷凶极恶之辈。
只是他旁边那面容姣好的女子,却是全身颤抖,几乎要瘫倒在地上。
窸窸窣窣...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又是不少人赶了过来,具是一身银甲,看来是官家的人。
“队长队长...什么情况?”
聂鸿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前方,那数十米银甲士兵转头一看,具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捏着手中兵器的力道也是大了不少。
“你们是什么人?这些人的伤是你们做的?”聂鸿看向陈秀,手中长枪紧握,眼神中满是警惕。
“嗯,是啊。”陈秀将手中的男子随手一甩,丢入沼泽中。
瞬间,里面的黑线蠕虫又是一阵翻腾,那男子也是眨眼睛就变成了一架枯骨,缓缓沉入沼泽底下。
一众银甲士兵被这一幕吓得心中又是一突,眼皮直跳。
那雾莎更是“哇”的一声,蹲在一边干呕起来,随后又是一阵抽泣。今天只怕是要成为她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在没有确定情况之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况且这人的实力极有可能不在他之下。
“哦,他们要杀我们,那我们只好反抗,把他们都杀了呗。”陈秀一番理所应当的话让聂鸿一时间竟的好有道理啊!
只是这么就这么怪异呢?
“队长,快看那人。”旁边一名银甲士兵指着躺在地上,已经变成人棍的亡灵法师。一脸震惊道:“他是毒泽百人众的幽鬼老头!”
“这些人难道就是.....”
一个猜测顿时出现在所有人心中。这让他们背后一凉,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
“如果阁下是为了除恶,那不妨将这些人交给我等。”聂鸿上前一步,语气也是极为真诚。“另外,我们是雾城的巡城军,而这位...”
聂鸿指着正蹲在地上干呕的少女。“她是我们雾城城主的小女儿,雾莎郡主。”
聂鸿赶紧正名自己的身份,对于能活捉毒泽百人众而毫发无损的四人,自己还是客气小心一点的好。
当然,若是他们能将这些人交由自己,那对自己来说,将是一笔巨大的功绩。
陈秀听着这话,挠了挠头,还没开口,那些个毒泽百人众还能动的,却是拼命的爬向这聂鸿。
“救我啊,救救我啊!”
“我有罪!我有罪啊!求求你了,快抓我回去!”
“快把我打入死牢吧!”
“呜呜呜~救我!”
.......
一时间,数十人拖着残躯哭嚎着爬向聂鸿。宛如见到了亲生父母一般。
而这恐怖的一幕又是吓得雾莎连连后退,再也憋不住了,一下子哭了出来。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情况,他们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怕成这样?聂鸿心中一阵打鼓。
“咦?”陈秀一阵惊异,这些穷凶极恶之辈,见到官差竟是如此亲切?难道他们有什么勾结不成?
陈秀思考了一下,微笑着开口道:“多谢了,不过那就不必了,我可以处理的。”
说完,陈秀又是提起一个离得最近的歹徒,在他哭嚎挣扎中,转身丢入了沼泽地里,很快又化作一枯骨。
聂鸿一众人看的眼皮直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你们是雾城的巡城军?”季大少一副自来熟的走到聂鸿身边,让聂鸿一行人又是一阵紧张。
“本来这些人交给你们也是没什么,只怪他们得罪了我们秀儿,尸骨无存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季大少咂咂嘴,有些感慨。之前这帮人竟是还怜悯自己,现在..啧啧。
“哦弥陀佛,他们这是命中该有此劫,上天早已安排好了一切。”金蝉和尚微笑着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欣慰。渡恶人去往地狱,本就是他该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