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文背着晋阳离开了崖底,走了一天,终于看到前方有一座城,他高兴地说,“主子,我们要到了,在坚持一会儿,就可以给主子看病了。”
于是他进了城,找了一家名叫百草堂的药铺,走进去后,李思文大喊,“郎中,郎中,快看看,主子怎么样了?”
百草堂的掌柜是一位看上去四五十岁的中年大叔,他走了过来,看到两人如此狼狈,心想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他正犹豫着要不要给对方看病,李思文好像看出了对方的意图,他举刀抵在那个掌柜的脖子上,只不过没有出鞘,冷煞着脸恐吓,“休想耍花招,我家主子若是出了任何闪失,我立刻杀了你!”
掌柜吓的面容失色,连连求饶,“是是是,好汉饶命!”
晋阳此时脸色还是很红,只不过要比今早上好一些。
李思文放开了他,掌柜走上前去,看到对方精致美艳的脸,愣了片刻神,李思文怒吼,“看什么看?还不快诊治。”
吓的掌柜连忙把脉,发现对方是女子脉象,他在细瞧了瞧对方的脸,原来如此,女扮男装。
李思文怕他动什么歪心思,毕竟公主的长相太过出众,见他把脉把了很久,他又握着刀,冰冷的语气威胁,“快点!我劝你少动歪脑筋,若是主子出了什么事,我保证你这百草堂所有人全部都得陪葬。”
掌柜惊吓的样子,不敢看对方,低着头道,“郎君,你家主子是得了风寒,只不过你家主子体质与常人不同,体寒,所以此风寒来的比一般人要凶猛一些,在下给她开几幅治疗伤寒的药,再配以针灸,想必明日就会无碍了。
只不过,这,这医药费......”
李思文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怕他不给医药费吗,他伸手去掏银子,却想起自己被人追杀,身上哪还有银子,他忽然想到什么?摸了摸自己的胸前,掏出一枚精美华贵的玉珏。
此玉珏是他娘亲在世时送给他的生辰贺礼,自从娘亲十年前去世后,这块玉珏就变成了自己的随身之物,从未离身,今日事出有因,为了救公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相信母亲在天有灵,会谅解孩儿的。
李思文说,“这玉珏暂时就抵医药费了,等我有时间,我会派人前来赎回,若是你敢私自贱卖,或者到时弄丢了,就休怪我无情!所以,你可要给我保管好了。”
他就是怕这玉珏丢了,所以才放到怀里保管,他知道一路上会有危险,所以提前将玉珏放到了怀里。
掌柜的不停地点头,“是是是,在下一定妥善保管,绝不有失。”
掌柜命人下去抓药,然后,李思文拿着抓好的药准备离开。
这时他体内的余毒忽然发作,他皱眉捂着胸口,掌柜见他冒着冷汗,捂着胸口,一看就是一个病人的模样,他悄悄靠近了几步好奇的问,“这位郎君,你看着比你家主子病的更重啊!需不需要在下给你把把脉,看一看。”
若是他真的有病,我看他到时还怎么威胁自己,他家主子长的如此艳绝秀丽,穿着男装都那么俊秀非凡,若是穿上女装,一定是一个仙凤之姿的大美人,想必卖给主人,一定能得到不少赏钱。
李思文觉得出门在外,对人有所防范才行,所以他根本就不信任这个掌柜。他强忍着剧痛,本就脸色苍白,现在余毒发作,脸色就更白了,他举着自己的佩刀,冷冷威胁,“休得靠近!”
然后他强忍着伤口裂开的剧痛和余毒发作的剧痛,扶着晋阳准备离开。
那个掌柜却拦住了他们,不怀好意道,“郎君,你家主子得了伤寒,不如就留在此处将养如何?也免得郎君一路奔波啊!况且你家主人也不宜太过劳累奔波,你看如何?”
李思文看出了掌柜的不怀好心,他冷着脸,“不必了,让开!”他怒吼一声,想要将他们吓退。
可惜他们却没有丝毫惧意,掌柜露出了他的真容,一脸尖酸,想要害人的模样,“你以为你现在还动的了吗?阁下一看就是受了重伤,还中了毒,你觉得你现在是我们的对手吗?”
掌柜叫自己的几个家丁及打手,”都出来,给我抓住他们!”
然后十来个人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将两人包围了,李思文拔出长刀,刀身还刻着他的名字,李思文三字。
他面容冷绝无情,“谁敢上前!”
他说着,举刀一挥,强行使出内力,将面前的一个打手给打出了几米远,直接撞到了后面的墙上,瞬间落地吐血昏迷不醒。
他也因为强用内力,身子支撑不住,单脚跪地用刀撑着身体,一口血吐了出来。
众人吓的不敢上前,可只有李思文知道,他逼着自己使用内力,现在已毫无力气,估计三岁的孩童都能欺压自己了吧。
掌柜见此,阴冷的笑道,“愣着干什么?他已经不行了!给我上!”
李思文逼着自己起身,站在晋阳面前,护着她,这群打手跑了上去,围住他,准备一起打他,李思文不顾后果,再次强逼自己用了内力,这回将他们全部逼的后退了几步,却没有伤到他们,说明他的内力越用越弱,在这样下去,他内力和武功非得尽失不可。
正在这个时候,晋阳迷迷糊糊醒了,虽然发着高烧,但是她还是有意识,知道外面发生了大事。
晋阳悠悠醒来,摇了摇昏昏沉沉的头,看了看面前发生的事,李思文又一口血喷出,这回他的刀都支撑不住他的身体了,他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