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着眼睛的宸王!颤颤抖抖拉着弓弦的宸王!手一松,一箭三雕的宸王!
一只箭穿过三只白鸟,掉在场内,两只白鸟还未死透,僵起爪子虚弱地挣扎了下,很快,便不动了。
被串成‘糖葫芦’的白鸟,地上斑斓的血迹,目瞪口呆的众人,脸泛着铁青色的萧莫天,这是萧莫尘拉下蒙着眼睛的布料之后,见到的一切。
面露愉色,唇线微勾,萧莫尘假装很意外地说道:“看来,今日弟弟的运气不错啊,三哥,你输了呢。”
身子僵住了,下颚绷得紧紧的,萧莫天声音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本王愿赌服输。”
信王的一句认赌服输,终是让在场的人无所顾虑地拍手叫好起来。
没想到,一直都是佼佼者的信王,今日竟然被手无缚鸡之力,连弓都差点拉不开的宸王给打败,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一幕,值了!
是啊,谁能想到这宸王可真神了,睁着眼都不一定能一箭三雕,更何况他还是蒙着眼睛!
一时间,众人的风向又吹到了萧莫尘这边。
听着耳边的冷言冷语,萧莫天脸黑地更厉害了,握着弓把的手指泛着白,抬头看台上一直观赛的皇帝,果不其然,皇帝意味不明地摇着头,往座位上走去,而他对桌的皇后娘娘则是一脸笑意,蔑视着他。
瞳色暗敛,周身寒气逼人,萧莫天咬着牙说:“五弟赢了,还请赶快择选组员,莫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半含着笑,萧莫尘眸色的笑意更浓了些,恰好,此刻女眷们听到这边的拍手叫好声,纷纷凑上来看个究竟。
穿过人群,见到边打着长哈欠,便慢挪过来的离歌,萧莫尘终是放开了笑,指着离歌说:“弟弟只要相府小姐,离歌。”
嗯?发生了什么事吗?萧莫尘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直接地说要她。
将困意憋回去,离歌一脸懵地看着场内。
只见萧莫尘跟小北拿过袍子,走出场外,将还在愣着的离歌给牵走了。
他们倒是离开得畅快,被留下来的人则是心事各异,表情丰富。
有几个女子拉着交好的小姐妹窃窃细语着:“原来那个就是宸王啊,长得也太帅了,这妖孽的凤眼,他若是能看我一眼,我定会把持不住,直接晕倒在地。”
“谁说不是呢?原以为九皇子是众皇子里长得最好看的,没想到这个养在外头的宸王更胜一筹,怎么办,我好像心动了。”
“呵,你们都悠着点吧,就连北夷公主宸王都瞧不上,会瞧上你们?”
“那他怎么看上离歌那个坏名声的女人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那个女人就是一狐狸精,专门勾引男人的。
“肯定是!”
原本白素心脸色阴深,听到这里才好受了些。
翘起兰花指扶了扶发髻,眼波流转,直直向萧莫天看去,待萧莫天看向她时,她又假装娇羞地低头笑着。
一见着她,萧莫天赶紧凑了上来,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道:“公主,本王惭愧,答应公主的是没有做到。”
“信王殿下莫要自责,殿下能把雪儿的话放在心上,处处为雪儿着想,雪儿已经很开心了,怎么还会怪殿下呢。”
说话的时候,为了安抚萧莫天,白素心不经意地拍拍他做握拳状放在腰间的手,转而又骤然收回手,咬着娇艳欲滴的下嘴唇,脸上泛起红来。
萧莫天见状,差点乐出声,眼里灼灼发烫,越发确定,公主已经开始喜欢上他了。
扭捏了会,萧莫天终是启唇说道:“公主,时间不早,我们要开始入林了,公主先去营地稍作休息,本王去给你打几只白狐来做大氅。”
萧莫天兴致勃勃地说着,谁知白素心却拧紧了眉头,小声请求道:“雪儿一个人在营地,很是无聊,殿下能不能带雪儿一起入林,雪儿想见识下殿下狩猎时的风采。”
白素心越说越小声,萧莫天心里越是欢喜,最后满口应下,命人着手准备一会,便带着白素心一同进入了林子。
一盏茶的功夫,校场空了起来,坐在台上的皇帝和皇后时不时扯着几句。
“皇后以为,谁会成为今年的‘最佳猎手’?”宣帝盯着消失于林间的队伍问道。
细细为宣帝剥了一个果子,递给他,皇后才回话:“臣妾猜想,应该会是信王吧。”
“嗯,朕也是这样想的,没想到嘴角天儿进步竟如此之快,让朕不得不对他刮目相看了。”将果核吐出,宣帝眼里满是赞赏。
“皇上不觉得,宸王才是令人惊奇吗?刚刚那一箭真的只是靠运气吗?”
“诶,好端端的,皇后干嘛提起他来,坏心情。”摆摆手,宣帝似是一脸晦气地下了台。
皇后倒是不恼,眼里带笑,低头欣赏着刚修完的指甲,坐了好一会,才让安嬷嬷扶着她下去。
人基本都往林子里去了,所以此时营地很是寂静无声,适合睡觉。
离歌被萧莫尘拉到相府的帐篷前,未等她做出反应,腰间一紧,双腿一腾空,打了个转,她被他抱起了。
萧莫尘给亦步亦趋,不敢向前的小北使了一记眼色,小北立马会意。
飞快跑过来将帐篷的口子打开,等两人进去之后,合上口子,再脚底生风,退了几丈远,随便还将欲想上前坏事的小秋给拉走了。
听着小秋嘴里骂骂咧咧,小北一脸黑线,没有眼力见的贴身婢女可不是好婢女。
话虽如此,小北还是亮着眼睛,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