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离歌亲了一口的萧莫尘愣住了,脸上一会青,一会黑,一会红,湖边灯火辉煌,将他发红的耳根照了个清楚。
这个女人哄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不自然地清清喉咙,他眼里闪烁不止,目视前方,扭扭捏捏说了句:“不正经。”
“哼,这世间正经的女子千千万万,你不还是喜欢我这个不正经的。”
脸庞迎着光,离歌眼里柔光潋滟,像是三月的梨花春水,顷刻间融化了萧莫尘的心。
的腿,萧莫尘声音柔到不行,问:“是是是,我就是喜欢你的不正经,腿还酸吗?”
重重地砸下头,离歌委屈巴巴地说:“酸,要你揉揉才能好呢。”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萧莫尘无奈地摇下头,一听到离歌说腿酸,二话不说立马蹲下,一只手扶着她的小腿,一只手轻轻地给她揉起脚踝来。
桥边百姓熙熙攘攘,不少人经过渡口,都停下来张望。
一个长得极好看的男子半跪于地,垂着头,表情认真,手上揉脚的动作熟练又柔和。
而他面前,一个灵动的小姑娘眉眼弯弯,笑得酒窝盈盈。
“啧啧,寒哥哥,我就说宸王才不会真的跟小歌儿生气的嘛,你且看着,等他们两人成婚之后,宸王肯定是个媳妇奴。”
沈之洁摸着手里的兔耳朵花灯,啧啧地感叹着。
萧莫寒傻眼了,他接不上身边人的话,透过面具细小的缝隙,可以看到他眼睛不可置信地一眨一眨着,完全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
这离小姐可真是神了啊,竟能让五哥为她折腰。
她知不知道跪在她面前的人是谁啊,是宸王!是我五哥啊!是我残暴无仁,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冰山五哥啊!
这离小姐真是绝了都!
萧莫寒不自觉地朝离歌竖起拇指,依旧对身边之人的话充耳不闻,直到她说:“以后也定是小歌儿在上,宸王在下。”
什么上什么下?
在脑海里绕了好几个弯,萧莫寒才反应过来沈之洁话里的意思。
萧莫寒气结,扭头恶狠狠地对着沈之洁说:“非礼勿言!洁儿你这说的什么话呀,谁教你这些的?”
沈之洁瞪了回去,不以为然地说:“什么非礼勿言,我是在小歌儿借我的话本子里学的,我倒觉得话本子里的东西都很靠谱。”
又是她!
萧莫寒幽,见她此刻得意地尾巴都快翘上天,心里火气更大了。
将小爷身边的人一个个带歪,可真有你的。
“寒哥哥。”
未等他抱怨完,身边的沈之洁突然捏着声音,娇滴滴地喊着他。
身子抖了几抖,他额上开始冒冷汗,上次她这么叫他的时候,是让他去给她捅蜂窝,弄蜂蜜来敷脸,她的脸倒是嫩滑细腻了,可他的脸却是真的肿成了猪头。
现在呢?她又想干嘛?
萧莫寒害怕地吞了下口水,声音微颤,讪讪地说:“嗯,寒哥哥在。”
手捧着脸蛋,透过面具眼睛的位置,可以看到她水灵灵的眸子快速眨着,黑长的睫毛扫动着,声音软绵绵的,撒娇地说:“寒哥哥,人家站久了,腿也酸了,你也给人家捏捏小腿呗。”
呵,还真是学了个干净。
隔着面具,萧莫寒肆无忌惮地扯着嘴角嘲讽着。
蹲下身子,他将手里的胡萝卜形状的花灯放在地上,撸起袖子,一副认命的样子,认真仔细,丝毫不敢敷衍地给面前的女子揉起腿来。
渐渐的,渡口边驻足的行人越来越多,诡异的是,男子跪地为女子捏腿的人数也越来越多,队伍壮观地排了一排又一排。
在树上的小北将地面发生的一切看了个清楚,摇摇头,他嘀咕了句:“这世道变了啊。”
“好点了吗?”对外面的变化丝毫不闻,萧莫尘抬起头,盯着离歌看。
离歌乐呵乐呵地点着头,说:“嗯嗯,不酸了。”
起身,萧莫尘眼里带笑,温和地牵起离歌的手,说:“那我带你去逛灯会吧,现在时间刚刚好。”
脆生生地回了一声好,离歌挽着萧莫尘的手,脸上开出了朵朵娇嫩的花。
当他们走过来,萧莫霖和沈之洁刚想抬脚凑上去,就被人喝止住了。
“不要跟着,今夜的灯火已经够亮了。”
我去!五哥这是有了女人全然忘了弟弟了!说的谁稀罕跟着一样,小爷已经受够了!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萧莫寒咬牙切齿,气呼呼地安慰着沈之洁,说:“小洁,没关系,寒哥哥陪你逛。”
沈之洁倒是有些失落,她捏着怀里的兔子花灯,语气有些遗憾地说:“小歌儿的花灯是我做的呢,还想跟她一起放花灯许愿呢。”
那两人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小北才从树上跳下,对着萧莫寒抱拳告辞,却被他喊住了。
萧莫寒语气有些不满,问:“你的主子怎么越来越难伺候了?”
挠挠后脑勺,小北一脸唏嘘,道:“还不是因为有人惯着他。”
小北一语道破天机,惹得两人频频点头附和着。
有人惯着的萧小公主牵着离歌,往朱雀大街走去。
两人在繁花热闹的街头走走停停,因为人委实太多了,人流像潮水一般往前涌着,走也走不快,挤也挤不动。
突然有个小贩挤到他们身边,兴冲冲地向萧莫尘兜售她的花胜:“公子,替你家娘子买对花胜吧!你家娘子如此标致可爱,若是再配上我家的花胜,那简直就是仙女下凡啊。公子,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