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落静静地看着舒婷婷妩媚的侧脸,手推了推舒婷婷的屁股,“说啊,干什么拐外抹角的。”
“昨儿有两个刑部的大人过去玩,我给他们跳舞。那俩人说太子现在在栖州治理水患,他手下有一个女官,一直爱慕他,这都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了。”
女官?
宋清絮?
“然后呢?”沈落落皱着眉头问道。
“然后,他们就说,人家殿下都成亲了,那女官还紧追着不放。原本就是殿下和晋王过去治理水患,但前些日子晋王回来了。那女官就立刻递折子申请自己要过去帮太子,皇上也准许了。”
沈落落还没等说话,就听着一边儿的锦心一边跺脚一边骂道:“什么东西啊!这宋清絮怎么这般脸皮厚?殿下都拒绝了她许多回了,她为何还是这般的上赶着?”
沈落落错愕地转过头看着锦心,“什么叫拒绝很多次了,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儿?”
锦心被沈落落这么一问,变得有些心虚,“殿下不让我说。”
沈落落冷笑一声,用手撑着脑袋,“又不是你前些日子跟我姐妹情深的时候了,一个狗太子的话,你也这么听。”
锦心低着头愧疚地用手绞了绞帕子,“就是那次公主被cǎi_huā贼抓走的时候,我被青竹救下。那宋清絮故意装作被抓走,人没了踪影。宣小郡王便央求殿下去救宋清絮,但殿下没有。”
锦心说着来劲儿了,伸出胳膊,让舒婷婷扯住自己的衣袖,故意压低声音,“宋清絮是本王的属下,但她,确是本王的妻。”
“……”
“就这么说的,公主,真的这么说。而且上一次公主在殿下寿宴时为殿下准备的惊喜,殿下要来,宋清絮和宣小郡王一直不让殿下来,说是这宴席上都是殿下需要拉拢的朝堂重臣,可殿下就偏偏要来,将所有都抛诸脑后,一心奔向公主。”
沈落落沉默了。
所以上次,他抱着她说舍弃了半壁江山而来。
自己还在他亲吻自己的时候,推开了他。
这真是……
也许那狗太子不做人,但自己也是真的狗。
“啧,真是要命了,甜死个人了。”舒婷婷在一边儿还帮腔说道。
几个人在屋里说了一会儿,最终中心思想就是告诉沈落落,一定要抓紧时间过去见穆连笙就对了。
紧接着皇后就带着两个公主来了。
膳食房那边沈落落特地又加了许多的菜,然后跟着大家玩牌,一直玩到了下午。
哄得皇后和老太太真是高兴了。
一群年轻人累的是腰酸背疼,笑的脸都僵了。
刚要开饭,沈落落就又被叫了出去。
锦心泪流满面地跑进来,告诉沈落落快出去看看。
沈落落也是满心疑惑,走出了太子府。
刚一出门,就见到穿着黑色披风,带着黑帽子,低着头的人站在门外。
“这谁啊?”沈落落诧异地看向锦心。
话音刚落,那人便直接掀开了帽子。
沈落落怔愣地看着面前的人,眉眼,鼻子,嘴唇,忽然眼泪便汹汹来袭,淹没眼眶。
她跌跌撞撞跑下台阶,直接伸手抱住了面前的人,哭泣不止,“母后,您怎么过来了,您怎么会过来的。”
被抱住的锦盛王后栾风音也红着眼眶,身体颤抖地抱住了面前的沈落落,“好了,不哭,先上马车咱们再说,这里太不方便。”
沈落落扶着栾风音上了马车。
一放下马车的帘子,栾风音的泪水便从眼角流淌了下来。
她目光怀念地伸手轻轻地摸着沈落落的脸颊,“落落,瘦了。是不是在这南夏吃不好住不好?是不是南夏皇帝故意为难你?苦了你了,本宫的孩子。”
沈落落咬着唇,一直摇头,哭的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她不能想象,母亲从万里之外,只为了见她一面而来。
这实在是不符合自己的想象。
“都好,母后和父王可好?几个月前就没有再收到家里的信了,可是都好?”沈落落抬起手抹了抹眼泪,急促说道。
栾风音轻轻叹了口气,听着外面的人说到了,才将沈落落拉下马车,带着帽子低着头,一路走进了面前的那家客栈之中。
两个人进了屋子,栾风音立刻脱下了外面的披风,拉着沈落落坐在床边。
母女相见,有着说不完的话。
沈落落从相见的欣喜当中回过神,望着母亲紧张问道:“母后,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你怎会不远万里来南夏?这岂不是太危险了?”
栾风音摇了摇头,“此行一直是有护卫护着母后的,你勿要担心。再说是你那夫君请母后过来的,他特地叫人送信,说希望能让母后过来见你一面,可见他如今确实对你上心。”
沈落落从这一刻才明白,穆连笙所说的礼物,究竟是什么。
“这太大胆了。若是让南夏的皇帝见到你来,肯定不会让你好生离开的。”沈落落胆战心惊地抓住了母亲的手,眼神有些慌乱,“母亲怎能冒着生命危险来见我呢?我都好,母后不用担心的。”
“无妨。马上进了南夏,都是南夏太子的护卫过来接应的,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再说现在的南夏皇帝该是收到了一些风声,即便是知晓我来看你,也自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沈落落看着母亲说的笃定,内心泛起嘀咕,“什么风声?”
“你父皇已经去了风禾和烟雨两国,如今两国愿意做和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