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神间,太子骑着的马已经停在了蒋灵芝的面前。
身后那被轿夫抬着的轿子也
她张着双臂朝着穆连笙跑去,伸手直接抓住了穆连笙马嘴上的套子。
尽管知晓这轿子里八成是太子府的新人,却也还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装作什么都不清楚地样子。
“殿下,妾身等的您好苦。殿下可有被父皇为难?可受到责罚了?”
穆连笙无言下马,似是没看到蒋灵芝一般,转过身,面向轿子,“来人,扶太子妃和乐盈公主下轿。”
蒋灵芝脸色瞬间如纸般煞白,瞳孔徒然骤缩。
若轿子之中的人是太子妃,那自己又是什么?
她目光紧紧地盯着几步外的红轿子。
只见着轿帘被轻轻撩开,还未看清里面的人,就见到了轿子之中一大一小并排坐着。
竟还有个小的!
这是什么事。
待轿帘全然被撩起来,蒋灵芝在彻底看清轿中人时,连连退却两步,喉头忽然涌出一股腥味。
怎会,怎会是她!
沈落落,她,不是死了吗!
沈落落垂着眸,手紧紧地拉着童童暖乎乎的小手。
见着眼前亮起光,微微挑了挑眉,眼皮缓缓抬起,漆黑的眸清澈见底又沾染着丝丝娇魅,双眸透着神秘,如同魅鬽,只对上蒋灵芝惊诧的目光。
果然做了太子妃,气质就不一样了。
过往身上不过就是有些矜贵之气的名门小姐。
如今看上去,可真当是金光闪闪的贵人了。
头上的玉簪,腰间的锦带,手上的金玉镯,哪一样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
沈落落扭过头,冲着童童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小童童笑的一脸灿烂,对着穆连笙伸出了小手,大喊着:“爹爹抱!”
这声爹爹喊出来,蒋灵芝直接脚软,一个踉跄差点倒在了地上,幸好被身边的婢女稳稳地扶住。
穆连笙倒是也没拒绝,脸上虽说故作难看地神色,却也走到轿子前面,一只手拉住了沈落落的手,一只胳膊将童童抱在了怀里,转身朝着蒋灵芝的方向走来。
蒋灵芝瞪着眼睛,看着这一家三口走向自己,越来越近。
她脑袋快速转着,想要问个清楚。
嘴巴刚刚张开,就看着穆连笙和沈落落对她视若无睹一般,眼睛都不斜一下,三口径直地从蒋灵芝身边走了过去。
她扭过头,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在冲击之中迟迟缓不过来。
蒋灵芝双眼渐渐涌现愤恨,清了清嗓子,端正了自己的身体,强装着一切正常,却没迈出一步,脚下都发软无力。
进门的时候,三人正站在前院,院子里跪满了嬷嬷管家小厮丫鬟。
沈落落正站在这些人面前,如同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一国之母一般盛气凌人。
她睨着跪地众人,一字一顿道:“从今日起,本宫便是这太子府的太子妃娘娘,也是这府中主母。明日晨起,你们一个一个过来本宫的卿玲阁敬茶,可知晓了?”
“是,奴婢遵旨。”
“韩管家,齐嬷嬷。明日晨起带着账簿同名册过来,本宫要一点一点的查,若是知晓你们谁在这太子府当中中饱私囊,身在其位不谋其事,本宫定会重重定你们的罪!”
“是,老奴遵旨。”
“另外,将这府中离本宫卿玲阁最近最大的那间屋子给乐盈公主腾出来做闺房,公主喜桃粉,屋子中的所有大大小小装饰都要桃粉色,可知了?”
“是。”
“都知晓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布置?”
齐嬷嬷有些欲言又止地抬起头,眼睛从沈落落红色的裙角渐渐移到了沈落落那张神情凌厉又美艳的脸上。
“娘娘,离卿玲阁最近的屋子是孚溪居,是……”齐嬷嬷忐忑地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蒋灵芝,“是前太子妃的住所。”
沈落落盯了齐嬷嬷许久,直到她一脸做错事的模样,低下头轻声道:“老奴知错,老奴这就去腾出来。”
“不准!”
后方的蒋灵芝忽然凄厉地喊了一声,望着沈落落地双眸之中充满恨意,提着裙摆快速走向沈落落,“沈落落,本宫才是太子妃!本宫才是皇上亲封的太子妃!”
沈落落扭过头,神色淡淡地扫了蒋灵芝一眼,将自己的纤纤玉手搭在了蒋灵芝的肩膀上,勾起唇角,声音似鬼魅般模糊不清,“是吗?”
她目光一凛,手迅速抓上了蒋灵芝纤细白嫩的脖子,捏着她,快步向前跑了两步,直接将她抵在墙上。
看着蒋灵芝不断挣扎,沈落落觉得有趣地勾起唇角,“很痛苦么?听闻本宫的五妹,一次次被你陷害,你不是想要针对她么?不若本宫送你下去见她,如何?”
她假装用力,实际手不过一点力量都没有增加,只怕一不小心掐死了这死女人。
穆连笙看着蒋灵芝的脸已经变紫,只怕沈落落没个分寸,直接将蒋灵芝捏死。
他一垫脚,飞到了沈落落面前,抬手两招便打掉了沈落落掐着蒋灵芝的手,冲着沈落落怒喊一声:“二公主!够了!”
蒋灵芝获救,她身子软软地倚在穆连笙的肩膀上,哭成了泪人。
若是殿下还肯救她,那便说明了殿下在心中还是在意自己的。
她抱着穆连笙的手笔,仰着头,泪眼朦胧,“殿下,殿下,我才是太子妃对不对?”
穆连笙转过头,望着蒋灵芝目光暗淡,“她才是。”
蒋灵芝目光一紧,手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