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赵明庄挑了下眉:“你们莫哄本王!这段时日一直下雨,她牵马做什么?”
“殿下,这个咱们都有记录的,绝不敢欺瞒殿下!”
“那既然她骑没事,怎得今日再牵出来就不成了?”
皇家马场的人都在磕着头,其中一人继续解释道:
“殿下,这匹马平日最是温顺,不然奴才们也不会选了将它牵出来给郡主和这位大人的。只是不知为何它会性情大变,差点伤了这位大人。”
赵明庄眯着眼不悦道:“你们不知,本王知道咯?”
“奴才不敢……”
“奴才不敢……”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几日前。”
“几日啊?”赵明庄话语中带着火气。
那御马监细细想了下回道:“嗯……大概有十日了吧,之后郡主派人将马送回来,就没人再骑过的。奴才们真的不知是怎么回事!”
“这匹马被送回来,你们当真没有做什么刺激到它?”
那御马监信誓旦旦道:“殿下,奴才们说的句句属实,它被送回来前十分乖顺,送回来之后好吃好喝地在马房待着,并没有任何异常!”
“听你这话的意思,是想让本王亲自去问问郡主,她对这匹马做过什么吗?!”
眼看着赵明庄发怒,一众世家子弟大气都不敢喘,马场的人更是战战兢兢的,怎么说都不对的样子。
徐谨眼珠一转,在一旁温声道:
“殿下,马儿毕竟带着兽性,发起狂也不是他们的错,就请殿下饶恕他们吧。”
赵明庄目光移向她,神色有些复杂:“它刚刚险些伤了你,你若有什么闪失……皇兄那里本王该如何交待。”
“殿下,下官只是受了些许惊吓,并没有伤到分毫。”
窦琼也劝道:“殿下,今日是来切磋马术的,殿下莫要动怒,因为他们扰了兴致。”
“是啊殿下……”
……
赵明庄从头到脚扫视下徐谨,确定她确实没事,于是开口道:
“好吧。今日之事本王不再追究,不过,马场众人且听好了!”
“谨听殿下吩咐……”
“谨听殿下吩咐……”
……
“为皇家办事,望尔等恪尽职守,谨小慎微。下次若在父皇或者皇兄面前出现此等状况,尔等就自求多福吧!”
“奴才遵命……”
“奴才遵命……”
……
马场上的气氛缓和了些,这时樊克俭随着一个牵着马的御马监走了过来。他二人行了礼后,御马监对徐谨说道:
“徐大人,马牵来了。”
徐谨略略颔首道了谢:“有劳公公。”说完,她又转过头恭敬地冲赵明庄行了一礼:“殿下,那下官就告退了。今日天气不错,殿下与众位大人又难得的好兴致,就莫要再生气了。只是……”
赵明庄见她一直在为马场的人求情,已经平复了怒气。听她话音儿一转,他不解地问道:“怎么了?”
徐谨看向那匹马说道:“殿下,此马既然自长留郡主归还至今,性情变化巨大,那这段时日就让它好生养着,莫要再牵出来了。”
赵明庄点点头:“应该的。”
徐谨要带着樊克俭离开,赵明庄突然开口叫住她:“徐谨。”
徐谨和樊克俭回过头来,她问道:
“殿下还有何吩咐?”
“无事就快回国子监上值吧,此事告到了父皇那里,就不是开玩笑的。天子,有天子之威,千万莫要惹父皇生气。”
徐谨心中了解了,回道:“多谢殿下提点,下官明白。”
那几个御马监和马师在她身后不住唤着:
“多谢徐大人,多谢徐大人……”
……
二人牵着马离开了皇家马场。樊克俭他们刚刚在一旁看到了端王训斥人的场景,他关切地问道:
“徐哥哥,你没事吧?”
徐谨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勾起了嘴角:
“没事,向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樊克俭大为疑惑,刚才在马场他就不太明白徐谨的话,不知怎么的就在大庭广众之下提到了长留郡主。
“徐哥哥,什么意思?你不是没得着机会去找马吗?”
“嗯,本想着要多来几次,费些周折。没成想如此之巧,我今日骑的那匹,就是长留郡主案发时骑的那一匹!”
“真的?!”
樊克俭又惊又喜!这真是老天爷的安排!
徐谨肯定地回答他:
“嗯。那匹马应该是因那日受惊,还没有缓过来。今日它发狂,御马监抖出了长留郡主的名头,端王殿下和那么多世家子弟都看见了,这件事跑不了。”
“真是老天有眼!”樊克俭大喜过望,他咬着牙,将眼泪逼了回去。
“嗯,我们快些回……”
突然,樊克俭脸上由欣喜变为焦急,他想到了前日那些暴客的话!
他语调有些颤抖地打断了徐谨的话:
“徐哥哥,两日之期已到!阿舲他……”
徐谨看了看天色,果断地说道:“快去刘家。”
……
上午天气还好好的,大有拨开云雾见天明之象,可午后冷不丁一道惊雷劈下,闪电的厉色席卷了整个镐京城,吓哭了不少孩童,紧接着便又下起了大雨。
徐谨和樊克俭两人一骑,樊克俭坐在她身后,觉得无比安心,好像只要有徐哥哥在,任何事都不算什么,这不仅仅是因为徐哥哥的聪明睿智,还因为他身上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