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良看着她害羞可爱又慌乱的背影,内心铺天盖地的喜悦,他腰微微含着,笑声掩在嗓中:
“你慢些,等等我。”
街上人影攒动,过路人都被这一个当官的和一个宫女的奇怪行径吸引住目光,徐谨低着头往前走,刘洪良则一片坦然,大步追着她。
只是还没等他追上她,前方突然不知不觉地出现一队便装侍卫,他们原本隐在人/流中,一见到她便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刘洪良看到她的背影几乎就要淹没在那一个个八尺男子之间,他要上去护她,却见徐谨转过头来,微笑着摆摆手让他回去。
刘洪良自是不肯,面露严肃之色。
但紧接着,徐谨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刘洪良想起了刚刚她在他耳边说的话:
清涟,我此生认定了你,我只会是……你的妻子。
他胸口剧烈起伏着,握紧了拳头。
徐谨在这几人的簇拥下往前走着,东宫出动了人,赵明庭一定是回宫后发现了她擅自离宫的事。她忽地感觉伤口有些隐隐作痛,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了,她捂着伤口忍不住回头又通过这几人之间的缝隙看了一眼。
就像那晚在马车中她看到的那样,万千人来去,只有男子在远远的地方纹丝未动,正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她恋恋不舍地转过头来,她前半生痛失至亲,颠沛流离。幸得老天眷顾,重返中原,年华正好,她喜欢的人也喜欢她。
她抬起头看着蓝天、白云,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
当视线落下时,街旁的酒肆二楼上正好有人在关窗。徐谨不经意间仅有眼角的一瞥,还未来得及看见什么,但那一闪而过的感觉有些熟悉。徐谨看过去,那扇窗子已经闭合地严严实实,而酒楼门口则有好几匹毛色锃亮,强壮彪悍的骏马。
这时一道低沉,毫无起伏的声音传来:
“徐大人还是把您的笑收回去吧。”
徐谨眼角扫向身边之人,此人有些普通的过分,他若是不说话,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大人想好回去如何同殿下说了吗?”
徐谨白他一眼,大步往前走去,上了马车,并没有理会他。
“徐大人,里面有衣服,劳烦您换一下。”又是他。
……
待回到东宫,好像原先的人都被换掉了,除了天权和方宴几个人,没有再认识的。徐谨有些疑惑,他们去哪儿了?
所有人都在紫宸殿门口停住了脚步,徐谨亦然。她站在那里一下下地扯着自己大腿根外侧的布料,并没有进去的意思,就好似里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说实话她不怕赵明庭要打要骂,她现在最怕的是他靠近她。发乎情,止乎礼,但赵明庭这个人不同于刘洪良的儒孟作派,在男女之防上他显然算不得君子。
“快进去吧,祖宗。”天玑的声音有些不自然。
她眼珠转动,看看他们几个,不知为何他们脚下都有些虚浮。
这是……受伤了?难道是,受罚了?那些消失的人,也是因为她吗?
徐谨思及此,不由咽了下口水。
“还不给本宫进来!”
一声厉喝,殿门口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徐谨心咯噔一下,她脚底似是被粘住了一般抬不起来,背后却有几只手在将她往里面推。
徐谨硬着头皮走进去,赵明庭并不在外殿。
他在内殿?难道他刚刚的声音是用了内力?
她慢慢走了进去,刚到内殿门口正欲往里面窥探一二,不想眼前一黑,身子腾地悬空被人打横抱起,一步一步地朝着远处的玉床走去。
“殿下?”徐谨慌乱中抬眼看到了赵明庭的脸。
赵明庭抿着嘴一言不发,他全身上下,由内而外散发着阵阵寒意。
“殿下听微臣说……”
“不必。”
“啊?”
“你什么都不必说。”赵明庭抱着她毫不放松。
徐谨挣扎着:“那殿下放开微臣好不好?”
“不好!徐谨,”男人低下头说道:“本宫这辈子都不会放手。”
徐谨心里堵堵的不舒服:
“天涯何处无芳草,殿下何必如此呢?”
“这话也不必同本宫说。”
“那便放我下来!”
赵明庭将她放在玉床上,随即整个身体俯下去笼罩着她,宽大的袍子将她盖住,从外看不见分毫。
“起开!殿下这样成习惯了吗?”徐谨推着他。
“习惯?是啊,本宫就喜欢这样。”赵明庭将脸贴近她,声音有些幽深:“就喜欢这样,看你在本宫身下发脾气。”
徐谨气极:“依微臣看殿下是久旱不逢雨,水干枯大地了。殿下不妨去找各位娘娘舒解一下。”
赵明庭嗤笑一声:“是啊,本宫就是旱得太久了,今日便彻彻底底舒解一下!”
说完,目光一寒,开始动手疯狂地撕扯她的衣服!
“啊……放开我!”徐谨立时感到一阵恶心,心中大骇,又气又急,她死死拽住自己的衣服,眼中通红带着恨意地看着他。
“为什么这么看着本宫?嗯?你一定不知道本宫也特别想这样看着你吧?!但是本宫舍不得,不管你回来之前本宫怎么生气,甚至气得想将这座留不住你的紫宸殿夷为平地!可是呢?一看到你回来了,本宫就突然没有那么气了,本宫拿不出你这种眼神看你。徐谨,你为什么?是本宫不好吗?是本宫待你不好?”
“不是。”
“那你为什么不能爱上本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