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额头上一道酥**麻,轻柔濡湿的触感,周围都是刘洪良身为男子阳刚气味,她快要喘不过来了。
“我可以这样吗?”刘洪良与她鼻尖相抵,声音含在嘴里。
“……嗯。”徐谨脸颊绯红,皓齿外露,嘴角弯弯,眸光流转着异样的神采。
“谢谢你。文吉。”
“谢我什么?”
刘洪良有着同样凸出好看的喉结,此时它一动一动地,分外惹人遐思:
“谢谢有你这样一个人,让我想着念着痴着恋着,让我每日带着希望醒来,每夜带着欢喜睡去。我以前从未对任何一个女子有过这样的感觉,我读过那么多诗文都不能理解的情之一字,在见到你之后,就什么都醒悟了。我想了你那么久那么久,我以为我们两个不会再有什么交集,没成想……谢谢你,也能钟情于我。谢谢你同我说的,你会是我的妻子。谢谢你,在临德殿上为我解围。文吉,我只有一个你,我只要你一个。”
徐谨见他无论是神色还是声音,都是那么的深情,她的羞涩顿时褪去,替代而来的是满满的感动,心中好似有什么炽热的东西要奔涌而出,眼前这个男人说了那么多谢谢她,他不知道,其实他何尝不是她干涸心灵的救赎。
“清涟,我也只要你一个,自从在书院见到你,我就很喜欢你。你是我心里的男人,唯一的。”她双手放在他后背上,二人互相拥抱着,都将脸贴在对方的颈窝处,心口感受着对方的跳动,好似两个人的生命就此连在了一起。
夜色笼罩大地,两人恋恋不舍地分开后,刘洪良带着她接着往山下走去。途中不知为何,徐谨觉得有些硌脚,想来是有石子窜进鞋里面了,便唤刘洪良停下,席地而坐,把鞋子一脱,倒过来晃了晃,摇出异物。
正当她要穿上时,不想一个什么东西嗖地蹿过来,快得竟然连她都没反应过来,便一下子夺走了她的鞋。
这黑灯瞎火,深山老林,徐谨面色古怪地查看过去,嘿!原来是一只小猕猴。
刘洪良也看到了,确实快,他刚刚也没反应过来。
“小滑头,把鞋子还我!”
徐谨跳着脚要去追它,奈何凤凰山仙气弥漫,极为滋养,那小东西富有灵性,几下子就跳向远方,不知所踪。
“我的鞋……”徐谨面色发苦,欲哭无泪。
刘洪良这厢扶着小心翼翼地扶着她、护着她,并不去管那个小猕猴。不仅如此,他还忍不住哈哈哈爽朗地笑出了声。
“清涟!刘大人!那调皮鬼把我的鞋子抢走了,你还笑!”徐谨鼓着嘴,不满又气愤。
刘洪良揉着她的头发劝慰道:“好啦,那小猕猴跟你一样古灵精怪,可爱的紧,别气了,我的鞋子给你穿。”说着,一手脱下了自己的鞋递给她。
“穿上吧,山里寒气重,你身子瘦弱不能受寒的。”
徐谨有些不好意思,她婉拒道:“不用了清涟,我就这样走吧。”
“穿上,听话。”
“不必啦,不妨事……”
她红着脸便要点着那只脚向前走去,不想胳膊突然被扯住,刘洪良把她箍在原地,随后竟蹲下那结实的身躯,单膝跪地,抬起她的小玉足便放进了他的鞋子里。
“清涟……”
徐谨惊愕出声,这不是他第一次跪在她面前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况且他还是连中三元、百年不遇的奇才,是皇帝钦点的状元郎,在京兆尹面前都不必下跪,镐京城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此刻竟然给她跪地穿鞋……
徐谨那只脚有些抬不动了,她看着他已然站起来的高大身躯,低着头嗫嚅道:“清涟,谢谢你。”
向下的石阶较陡,刘洪良牵着她的手生怕她走空一步。
“傻丫头。”
刘洪良一只脚裸着踩在那布满石子树枝松果等物的路上倒是没什么反应,穿着两只鞋子的徐谨步子却慢了下来,他回头看着她温柔地问道:“文吉怎么了?”
徐谨忙快速跟上他的脚步说没事,刘洪良看着她走路的样子别别扭扭的方察觉到,应该是他的鞋子太大了,她穿着不合脚。
看着下面一溜的山路,他背对着她蹲了下来。
徐谨见此明白他是要背她,她要将他拉起来说不用,却听刘洪良坚定地说:“上来,我背你。”
“不用,清涟,我可以走,你快快起来。”
刘洪良知她不会听话上去,站起来转过身,不容拒接地把她拽到了自己背上,腰间稍一使力,两只手臂架在她膝盖窝处,迎着月光向下面走去。
徐谨只觉得,他身上很踏实、很宽广、很干净,很好闻,也,很温暖……
山间,沉稳的白衣青年背着一瘦削的白衣少年,两个人安安静静的,此时拥有的只有彼此。
这条路总有走完的时候,临近山脚下时,本来趴在男人背上闭目的徐谨攸地睁开眼睛,耳朵动了动。她感觉到了周边的不对劲。而刘洪良则大步往前走着,好像丝毫没有察觉。
“清涟,你将我放下。”她在男人耳边说着。
“怎么了?”刘洪良侧过脸问她。
“不太对劲。”
“怎么不对劲?”
徐谨似乎感受到了那片片刀刃的锋利与冷意,她不敢再耽搁分毫:
“你将我放下来先走,什么都不要问。”
“你说什么?你让我先走?”男人语气带上了些情绪。
“对,将我放下,去找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