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洪良还给关着呢!这眼看着就要殿试了!”
“人各有命,世事无常……”一书生面带惋惜,摇着头说道。
“谁说不是!科举三年一次,若不是因为惹了那萧宝成,他六年前便入仕了……”
“那萧宝成真是条疯狗,自己舞弊被抓还怨别人!这都多少年了,还咬着不放!清涟此番好不容易连中两元,还有几日就要殿试了,这次看来又是凶多吉少……”
徐谨手指点着茶杯,看来刘萧一事,众人心中自有一杆秤。
“谁让人家是贵妃的侄儿、侯府的少爷呢?不给他面子,就是不给他爹和他姑姑面子,更是……”
这书生说话留个尾巴,众人却都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刘洪良也不是没有靠山的,太子殿下自协助陛下料理国事后,羽翼渐丰,殿下重儒崇文,此事还有得看……”
……
听着茶楼中议论纷纷,这萧宝成臭名远扬,不得人心。徐谨想起平日刘洪良那一派平和从容之姿,真的难以想象,原来他与那世家大族还有这等纠葛。
她吹吹茶叶,浅饮一口,没有发现此时屏风那一侧,正有一玄色锦袍的男子打量着她。
待日落西山,徐谨探听够了,叫来小二结账,却被告知早有邻桌的贵客替她结了茶钱。
徐谨错愕一下,照旧付了账。
“无功不受禄,他的钱抵他下次的茶钱,劳烦小二再见到他,替我道声谢。”
说完便潇洒离去,留下小二一脸疑惑……
云和跟在他主子身后,也有些奇怪,真不知这那少年是什么人……
“哎呦……”头上突然一记敲打。
那冷厉之人收回带着扳指的寒冰玉手,斜眼瞥过来,云和一阵战栗,肃穆垂首,默默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