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着烙铁的壮汉停在离她半丈远的地方,转身看向那桌案处的男人。
而那男人此刻一只手肘支在案上,手指搭在唇上,静静地,一副思索之色。
……
徐谨窝在墙角里,手指搭在膝盖上绞在一起,心脏剧烈跳动,敏感地注意着那个男人和那壮汉的一举一动!
……
过了半晌,男人撂下手,沉下一口气,轻轻吐出几个字,让徐谨有一瞬间的绝望……
“不见棺材不落泪!你说的话不知真假,只有刑具,才是最可靠的!”
“……”
“得罪陈同非又怎样?静王殿下对那些文臣,也许有敬重,但……”他眼中流露出几缕不屑。
“……”
“但绝对没有畏惧!”
那壮汉眯起眼,立马举着火红的烙铁向她走过来,那虎背熊腰的影子慢慢笼罩着她,就如同一只没有人性的野熊和一只可怜又脆弱的小白兔……
“不管你是不是,说不出我想要的,就只有一个下场!”
那壮汉这时猛地单膝跪在地上,粗鲁地拽过她的一只脚!
“放开我!放开!滥用私刑!”
徐谨大声叫着……
听着她略微尖细的声音,那壮汉好像越发兴奋,只是他刚要将那烙铁怼上去时!
突然……
“陆先生!陆先生!”
从外面的甬道上传来有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道焦急的呼喊!
那壮汉被这声音吸引了注意力,握着徐谨的脚停下来,转身看向牢门外。
陆希声坐在那里等着来人,皱着眉扫了眼墙角处被那宽大的背影掩盖的少年。
这时那侍卫喘着粗气跑了进来,陆希声不悦地斥道:
“没规矩,何事急成这副德行!”
那侍卫缩了下脖子,急忙上前告知他那个紧急的消息。
侍卫不知为何不敢离男人太近,是以尽管他声音很小,徐谨还是听到了。
她瞬间松了一口气,全身肌肉都绵软下来。
那个侍卫说:
“启禀陆先生,太子殿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