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肩膀处一阵钝痛,赵明庭的力道很大,徐谨疼得蹙着眉,她不明白他为何这样激动。
“殿下先放开微臣。”她伸出手努力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却无济于事。她的耳边与颈窝处,是男人灼热的、源源不断的呼吸。徐谨来镐京前,确切地说是在遇见赵明庭之前,没有任何人这样对她,她不喜欢,不喜欢他与她贴的这样近,不喜欢他一副质问的口气说着根本与他毫无关系的事。
“你还敢叫本宫放开你。”赵明庭在她耳边说道。
“殿下,请放开微臣!”她不悦地要掰男人的手,却被他猛地摇晃了下身子。
“啊……”
徐谨被他晃的头一霎那地发晕,她推他,他却纹丝不动,狠狠地盯着她。
“今日是殿试,举国瞩目,本宫传了话给温从吟,让他放你回来,好好歇息。你倒好,走的那样急,本宫派去接你的马车就在皇城大道上堵了那么一下,等赶去国子监时,你早就不见了踪影。”
徐谨哪里晓得这是他安排的?她解释道:“微臣不知道有这回事。微臣想着今日下值早,闲来无事,便随处逛了逛。”
“随处逛了逛?”赵明庭咬紧了这几个字:“陈同非家在城南,你却去了城北,这也叫随处逛了逛?”
徐谨争辩道:“殿下,随处逛一逛,不是顺路逛一逛。”
赵明庭被她这般强词夺理气乐了:“少给本宫耍嘴皮子功夫。”
徐谨丝毫没有放弃让他放开自己,手上正暗自使着劲。赵明庭察觉到她的意图,猛地放开了她。
徐谨全身一下子放松下来,稳住后,见他如之前般闲适地靠在桌案上,问道:
“今日回陈同非府上怎样,可还开心?”
徐谨揉着肩膀,一时无法做到如常般好声好气地与他讲话,声音僵硬又低沉:“开心。”
“都做什么了?”
“与挽……与陈府千金说了一些体己话。”
“体己话?”赵明庭语带讽意:“你一个外男,跟人家女眷有什么体己话?”
徐谨闷闷道:“她与微臣年纪相仿,是微臣的妹妹,微臣与她之间自然有话。”
赵明庭冷哼一声:“人家一个待嫁的姑娘,你给本宫掌握点分寸!”
徐谨疑惑地抬起头来,他怎么知道?陈同非总不至于这都同他讲吧?
“殿下教训的是。呃……”徐谨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没成想突然又被他拉到了身前。
“不要!”看着赵明庭压向她不知道要做什么,徐谨一声惊呼,想躲却被他按在那里动也动不得。
赵明庭盯着她,那眼神像狼一般危险。
“知道错了吗?”
错?徐谨看着他,眼神有些倔强:
“殿下,微臣回来晚了,差点过了下钥的时辰,微臣知错。”
“还有呢?”
“微臣辜负了殿下好意,微臣知错。”
“还有呢?”
“还有,微臣不知错在哪里。”徐谨摇了摇头。
赵明庭手上加重了力道,给她定了罪:“今日你去见了不该见的人,还说不知错在哪里。”
闻言,徐谨心中怄了一下,什么叫不该见的人?
“殿下,微臣见见家人,见见故友也不行吗?”
“故友?”赵明庭冷笑一声,“你是怎样见故友的?”
他攸地从桌案上拿起一块油纸,支起上半身,挖下了一块新鲜诱人的甑糕。
“拿着。”
徐谨头撇向一边,手握成了拳头,不打算接。
他命令道:“本宫让你拿着。”
徐谨实在不想与他浪费精力,便缓和了语气劝道:“殿下,今夜很晚了,殿下操劳国事本就辛苦,就不要生气了,早些歇息吧。”
“呵……”赵明庭勾唇笑了一下,声音暧昧又有些轻佻:“是啊,很晚了,是该歇着了。”
徐谨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一下,只听赵明庭又说道:“也可以做些别的好事。”
她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一把抓住了赵明庭端着手拿在她面前的糕。
“这不就得了。”赵明庭很满意地握上了她拿着油纸包的手。
“你说去见友人,你们做了什么?”
他似是询问,又似是验证般,将她的手拉过去,缓缓低下头咬了一口。
徐谨的心猛地抽动了一下!刘洪良在她面前吃糕的场景又出现在她眼前,而现在的人却换成了赵明庭!她又惊又怒,在她与刘洪良相会时,他竟派人一直跟踪她,看着她。
忽地,手指传来一阵濡湿的感觉,徐谨头皮发麻,全身涌起一阵**和战栗。
她一下子就要抽出自己的手,却被男人紧紧攥着、含着,根本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太子殿下!”徐谨咬紧了牙关。
慢慢地,赵明庭从开始含着她的手指,再到一根根、一寸寸的亲吻,徐谨的身子离他老远,手却一动都没法儿动。
良久,赵明庭的唇终于从她手指上离开,攥着她的手放到他的胸口处按着。
徐谨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另一只手抠着地冷冷地看着他,嘴唇被自己咬出了半圈深深的牙印。
赵明庭似笑非笑地问道:“你就是这样见友人的?”
“这是微臣自己的事。”她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你是本宫的人。”
徐谨一阵恶心,她想捂住耳朵,手却依然被赵明庭禁锢在他温热躯体上无法动弹。
她泄气地恳求道:“殿下,微臣是男子,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