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安毓说什么就是什么。”越子钦挥了挥手示意手下们都出去,至于小柒和春杏,他看向钟安毓:“我想和你单独说两句。”
“你说吧。”钟安毓面不改色很淡定:“春杏和小柒都是我的心腹,没什么不能知道的。”
越子钦盯了她一眼,笑得温和:“那就好。”
“安毓,你还是留在这儿吧。”
“为什么?”她懒懒地一抬眼:“这儿既不是本小姐的家,也不是我的产业,我为何要留在这儿?”
“你若坚持要回去。”越子钦神色里似乎有些无奈:“那我只好将今日的事儿都告诉将军。”
钟安毓脸一黑,阴沉地盯着他,咬牙切齿:“什么意思?今日有什么事儿?!”
她就说越子钦如此一个可以好几个月不见她只为了考状元的人不会那么好打发吧?!
小柒和春杏瞧着自家主子的脸色顿时就误会了。身子朝着一旁缩了缩:“小姐……”
“你说啊!”钟安毓咬牙切齿:“让他说!”
“安毓你今日在车里……”越子钦语调里很委屈,简直泫然欲泣。
“……够了。”钟安毓狠狠闭了闭眼。
“对我……”他垂着眼眸手抓着袖子,万分委屈。
“越子钦你给我打住。”她郁闷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钟安毓挫败的挥手:“小柒,春杏你们先下去……”
“是。”两个丫头瞧着面前的情况,又想到方才钟大将军叫女儿留在此处将养的信笺,越发笃定了她们误会的想法。
等门关上之后,她抬手攥住了枕头,提了提,却没力气扔他,只得面带薄怒问:“你到底跟我爹怎么说的呀?”
她就想不明白了,自家老爹不过同他喝了一回酒,怎么就如此信任他了呢?竟然就这么将亲生闺女交给他了!?
“安毓,你觉得大将军如何?”越子钦收了方才的刻意,认真问。
钟安毓愣了一下,凝了眉:“什么如何?那是我爹爹,你莫不是想在我跟前儿说他的坏话?”
“本王不是那个意思。”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姓钟,与大将军是割不断的血脉亲情,他又怎会因为我这么一个外人而让你留在我这儿?”
钟安毓愣了一下,经过他一提醒,理智立马就回来了。她神色凝重地再次抬眸,直视少年的绝色面容:“你说吧。”
越子钦上前两步坐在了她的床边:“与其说钟将军是因为我说了什么才将你留在我的别院,不如说,在我身边儿,你才更安全。”
钟安毓眉头一皱:“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钟府出了什么事儿!?”
越子钦默了默:“你的茶水里发现了毒。”
原来今日钟安毓出了门也带走了小柒,春杏算是个妥帖的,却也不能一直守着,等她忙完事情之后竟发现一个面生的丫鬟鬼鬼祟祟地走出屋子。
她立马叫上洒扫的人将那丫鬟抓了,没想到,那人竟然七窍流血死了。
春杏吓了一跳,连忙告知了大将军钟天涯。
钟将军不愧是大将军,谨慎之下,下令彻查钟安毓的院子,结果在茶水里发现了毒!
“当真!?”钟安毓听完表示不信:“那方才春杏为何没告诉我?”
越子钦神色坦然:“大将军已经叫人不许外传,想来对春杏也有所吩咐,她不说是因为我在场。”
钟安毓一脸古怪地打量了他好一会儿:“既然春杏没说,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越子钦就笑了,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耳朵:“我自然有自己的耳目。”
她脸色就变了,这厮果然是变化极大的,竟然如此手眼通天,连大将军府都有自己的眼线!?
“骗你的!”越子钦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啊,当然是老师告诉我的。”
“……”钟安毓脸垮了下来,抬手去揭被子:“我还是走吧。”
“等等安毓。”他赶紧拦住她:“本王说的可都是真的,你现在不安全,明日一早老师就会过来看你,到时候是走是留都好商量。”
钟安毓一琢磨,方才那封信的确是爹爹的笔记,而且上面也有父女二人特殊的确认彼此书信真伪的小细节,旁人做不得假。
等她歇下来之后,越子钦便走出了房门。
走得远了,房梁上跳下来两个人:“殿下。”
越子钦看了看他们的眉眼点点头:“曾家那边继续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过来禀告。”
“是。”
顿了顿,他继续吩咐:“还有越子宁处也留意着。”
等人走了之后,明逸才走上前来:“主子,小柒与春杏二人已经进绪尚可。”
“嗯。”
明逸问:“需要派人盯着吗?”
“不必了。”越子钦看了一眼:“谅她吃了这次亏,再不会任性妄为了。”
想起那日惊险的一幕,他到现在情绪也不太好。
明逸应了一声,皱眉埋怨:“主子,您也太冲动了……如今毅王殿下得了您的闷棍,现在还在四处找罪魁祸首呢。”
“无妨的。”他就从没怕过越子宁。不要说不可能被找到,便是认出他又如何?上头还有太子哥哥在。
越子钦的神色缓了缓,想起一事,压低声音问:“那药?没问题吧?”
“没有的。”明逸肯定地道:“药是太医的偏方儿,一天一颗吃下去,只会让人浑身无力,绝无副作用。”
“那就好。”越子钦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