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了。”钟安毓笑眯眯的大声道。
虽说其他的人看事情似乎有些失控,连忙上前拉劝。但这些个天之骄女们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丢过这样的脸?
“钟家小姐!”少女不知道钟安毓的名字,只得这般大喝:“我告诉你!这身后的怀王府,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进的!”
钟安毓眉梢一抬,莫说这辈子,就是上辈子,她也在这府邸不知度过了多少日夜!没资格?呵呵!
女子见她不说话,以为钟安毓被戳中了痛处,冷笑着甩开身边儿闺秀的手冲她说道:“你方才说大家都有受到帖子是吗?可你若是有自知之明,即便接了帖子,也该懂得避开不来才是!”
“怀王殿下何许人也?那可是今科状元郎!自然是受文士拥护的,一个武将之女,怎配来这样的宴会?”
其实这些人可并非是刻意针对钟安毓一个人,文官武将素来互相看不上,钟安毓来自大将军府,自然会受这些人冷待。
这次会说得这么难听,只因为娴贵妃娘娘那儿已经隐晦地放出了风声,此番来的贵女们,都有机会成为新晋红人怀王殿下的妻妾!
越子钦在钟安毓前世的时候,光彩夺目很受皇上喜爱,所以太子很是忌惮他。可今生不同,这厮痴傻了十几年,在当今太子大皇子看来是最安全的兄弟,素来冷傲的太子倒是偶尔会对怀王释放些善意。
所以这次收到邀请的文官大多都存着心思想将女儿嫁去怀王府。因为安全!
不论是今上宠妃之子的身份,还是储君唯一亲近的兄弟身份,都意味着能得到许多好处的同时,并不会卷入夺嫡纷争里。
“二妹妹?”钟安毓可不是吃亏的人,不过接下来是要做得罪人之事的,她自然乐得拉着钟安敏下水。
转过身的时候却发现钟安敏一脸正色地后退了三步。
“咱们同出钟家,妹妹听着难道不怒?”
钟安敏皱了皱眉,看钟安毓过来,压低声音说道:“长姐,你要闹事可别捎带我!”她再知道越子钦不过了,这男人以前疯疯傻傻的时候就喜欢朝着钟安毓那儿去,如今不痴傻了,也没可能再看自己一眼。
钟安敏的目标另有其人,此次牺牲太大,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前,她并不想引来旁人的注意甚至敌意。
“二妹妹若是这样冷漠,可别怪我回去同爹爹说道。”钟安毓收了笑,语调带威胁。
可钟安敏直接别开了目光,就好似那些人说的钟府小姐并不包括自己一样。
“这位就是钟二小姐吧?”小姐们深谙踩一捧一的策略,为首那位忽然笑着看向钟安敏:“同是将军府的人,我看二小姐今日就不错。”
钟安敏有些意外,当初没少找机会攀附权贵,但似这些她文官家的贵女,要么嗤之以鼻,要么压根儿就不在意她。
这次竟然对她伸出了橄榄枝!?
钟安敏受宠若惊,正嘴唇动了动正想说点儿什么。旁边的钟安毓却抢了先:“二妹妹,你可要三思啊,这儿分明是怀王府的宴席,又都是有请帖的人。她们却瞧不起咱们,对王府的邀请指手画脚,说不准会被怀王殿下厌恶呢?”
“钟二小姐,你和你长姐很是不同。劝你还是不要与她同流合污为好。”
钟安敏眼都没没眨一下,直接朝着那群小姐那儿走去:“我也觉着各位姐姐风雅有趣些,还想同大家讨教些弹琴奏乐的雅事。”
先前同钟安毓说话的那位湖绿色襦裙少女得意一笑:“钟二小姐是个明智之人,似你姐姐那般,字迹潦草有辱斯文之人还是远着些好。”
钟安毓之前一直在关注自家二妹毫不在意被怀王厌恶这件事,此事再一次确定了她不是为怀王而来。
依着她和那位包藏祸心的庶母心思看,只怕这次做准备想攀上的人,该是早就合计过了的。
可一听见那位小姐说起她“字迹潦草,有辱斯文”的时候却忽然悟出另一层意思来。
钟安毓自己字是个什么水平她自己清楚得很,所以回了盛京之后几乎从未将自己的字流传出去过。
唯一一次算得上黑料的事情,就是慕容煜带着她去参加诗会。
当时她不想让人知晓字丑,便是由慕容煜代笔的。
钟安毓眼眸微眯,看着那几个小姐和钟安敏站在一起。忽然就悟了,慕容煜长得那般俊秀,容貌远超盛京其他才俊,兼又有不俗的家世和才华。
这些人敌视她的理由怕是还要加上一个慕容煜……
她心虚的想了想:这次宴会慕容煜不会也要来吧?!
小柒等丫鬟是不敢搭话的,钟安毓本想慢慢怼回去,再激她们去附近,找机会好生收拾一下这些个只知道满嘴胡言乱语的小丫头,可一想到慕容煜若是来,遇到了那就太尴尬。
于是眼眸一敛,嘱咐了小柒两句,也不理那些个闲来生事的小姐,独自一人朝着府邸走。
有人看不惯她目中无人的模样还想上前。
远远儿地却传来一个钟安毓耳熟的声音。
“钟小姐!你终于来了。”明逸脸上闪着惊喜,健步走了过来。
钟安毓弯唇一笑:“嗯。”
“我家主子等你好久了,快跟我来。”他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
如果说越子钦是因为痴傻和美貌这些年名动盛京上流,那么明逸能被其他人认得就是因为越子钦贴身侍从的身份。
那些个怀着目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