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十天就过去了。
这十天里面,钟安毓把将军府名下所有的产业都调查了一遍,把该处理的人全部都处理完了。
然后,钟期也终于回盛京了。
钟安毓早就让陈建给他安排好了住处,钟期回盛京后,她见都没有去见钟期一面,把所有跟钟期有关的事情都推给了陈建。
钟期大概也察觉出钟安毓在故意避着他了,他不甘心被这样对待,从到盛京的第一天开始,就吵着闹着要见钟安毓,说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钟安毓说,还说如果钟安毓不去别院见他,他就出去跟外面的人说将军府的人不懂感恩,说他救钟天涯,钟安毓却苛待自己爹爹的救命恩人。
陈建拿钟期没有办法,只能把他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钟安毓。
他去找钟安毓的时候,钟安毓正在她书房里面看书,听了陈建的话之后,钟安毓还什么都没有说,小柒的脸就黑了:“那个钟期也太不是个东西了吧?将军府何时亏待他了?他回盛京之后,我们家小姐一直好吃好喝的养着他,他还要怎么样啊?”
“他说他就是想见小姐一面。”陈建苦笑了两声,小心翼翼的问钟安毓:“小姐,要不……你就去看看钟期?他好歹也救过将军,若他真去外面胡说八道,我们将军府的名声怕是要受损。”
“行吧。”钟安毓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沉着脸朝外面走了过去:“我倒是要看看,我那个好义兄想跟我说什么。段嬷嬷,春杏,小柒,你们不用跟我出门了,陈叔,你一个人跟我去别院就行。”
“是。”陈建四人应了一声,立刻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
钟安毓带着陈建一路急行,很快就到了钟期的别院。
一进门,钟安毓就看到钟期在对别院的下人发脾气。
他把装着热茶的茶杯摔到一个小丫鬟身上,大声的呵斥她道:“你会不会伺候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你还给我喝这么烫的茶,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你受伤很重吗?我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样子,不像啊。”钟安毓冷哼了一声,走过去把跪在地上的丫鬟扶了起来,让陈建带她去治伤。
看到钟安毓来了,钟期的表情立刻就变了,他捂着胸口在一个椅子上坐了下来,一脸哀怨的看着钟安毓道:“义妹,你总算舍得来看为兄了,这段时间你都在忙什么事情啊?为什么我都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你一次也没有来看望过我?”
“我要管理将军府,每天都很忙。”钟安毓在钟期身边坐了下来,眯着眼睛打量了他几眼,淡淡道:“义兄身体恢复的不错啊,既然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那你什么时候回北境,继续为我爹爹分忧?”
“你这是在赶我走?”钟期皱着眉头看了钟安毓一眼,沉默了片刻后,竟然伸出了手,想要去抓钟安毓的胳膊:“义妹,你现在跟我怎么这么生分?我们两个以前明明不是这样……”
“义兄,请慎重!”钟安毓甩开钟期的手,凉凉道:“男女授受不清!”
“男女授受不清?好,你现在开始跟我讲这个了是吧?”钟期怒极而笑,黑着脸看着钟安毓道:“你忘了当初我们在北境关系有多好了吗?义妹,我怎么觉得你回了盛京之后,就变了?你是不是真准备嫁给哪个王爷,做王妃了?”
“不然呢?”钟安毓沉着脸站了起来,抱着胳膊看着钟期道:“我不嫁给王爷,要嫁给你不成?”
“嫁给我怎么了?”钟期抬眸看着钟安毓的眼睛,非常急促的告诉她:“我是你义兄,跟你青梅竹马,如果你爹爹当初不逼着你回盛京,你本来就是要嫁给我的,将军府的一切都是我的,我……”
“你闭嘴!”钟安毓抬起手,用十成的力气打了钟期一巴掌:“钟期,把你那些肮脏的心思收收,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说完这句话,她就头也不回走了。
钟期被她气疯了,在她身后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
可是,这跟她钟安毓有什么关系?
钟安毓跟钟期撕破脸的事情,当天晚上就传到了玉夫人耳朵里面。
犹豫了许久后,玉夫人将上次钟安敏吃剩的那半颗秘药吃了,第二天晚上,她偷偷的潜入了钟期的别院里面。
此时钟期已经要睡下了,看到玉夫人来了,他先是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然后就摸着下巴不怀好意的将玉夫人抱进了他怀里:“怎么了?小妖精,食髓知味了?一知道我回盛京了,就迫不及待的来找我了?”
“别。”玉夫人面红耳赤的低呼了两声,抬手抵着钟期的肩膀道:“我这次来找你,是来跟你说正事的。”
“什么正事?在我看来,这就是最正经的事情。”钟期不顾玉夫人那欲迎还拒的反抗,将她按到了自己床上。
玉夫人自从跟钟期勾搭上,就一直想着他,这会儿看他这么着急,也就不再拒绝他了,主动勾住了他的脖子。
钟期轻哼了一声,把他对钟安毓的火气,全部撒在了玉夫人身上。
两人在房间里面折腾了好几个时辰,才心满意足的分开。
结束后,玉夫人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钟期:“你这次找机会回来,是来对付钟安毓的是吧?”
“是又怎么样?”钟期靠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玉夫人的头发。
玉夫人咬了咬下唇,从她荷包里面拿了个药包出来,将药包放到了钟期手上。
“钟安毓不可能嫁给你的,你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