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玉夫人又找机会见了钟期几次,每次见钟期不是催他对钟安毓下手,就是催他带自己私奔,钟期一边安抚玉夫人,一边想着怎么摆脱她。
玉夫人和钟期以为他们每次见面都非常隐蔽,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最终,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还是被别人察觉了。
而最先发现钟期和玉夫人有私情的人就是越子钦。
这天晚上,越子钦看完书,正打算去休息,明逸就来找他了。
明逸对他行了个拱手礼,走到他身边小声道:“王爷,属下收到了一些消息,跟钟大小姐有关,你要现在听吗?”
不然呢?
越子钦没有回答明逸的话,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
明逸轻咳了一声,轻声道:“将军府的那位玉夫人跟钟将军义子钟期有私情。”
哦?
越子钦挑了挑眉头,脸上露出了意欲不明的笑容:“安毓正愁没理由弄死他们呢,他们就一起上赶着送死是吧?”
“那现在我们要怎么办?”明逸抿了抿嘴,皱着眉头道:“要直接把这件事捅出去,还是跟钟大小姐商量一番,然后谋定而后动?”
“你让手下的人盯着吧,我明天去找安毓一趟。”越子钦冲明逸挥了挥手,转头饷孀吡斯去。
接下来一夜都无事发生。
第二天一早,越子钦就去将军府找钟安毓了。
因为知道钟安毓一定会见自己,所以他没有提前递名帖,就直接站在门口让人去通知钟安毓,说他来了。
果不其然,只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钟安毓就亲自出来接他了。
越子钦今日穿了一身浅紫色长衫,显得清隽又脱俗,钟安毓看到他之后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后,才缓缓地朝他走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她歪头看了越子钦两眼,有些不解的问他:“你送我离开皇宫的时候不是说,这段时间情况特殊,你会尽量少来找我吗?”
“我说少来找你,有没有说不来找你。”越子钦摇了摇手中的折扇,轻笑着道:“安毓,我们出去玩儿吧!去天香楼,好不好?”
天香楼?!
他是想去查绾娘和太子的关系吧?
好吧,他若不主动提这件事,她都要把这些事忘光了,最近将军府杂七杂八的事情太多了。
钟安毓摸了摸鼻子,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好啊,走吧。”
说完这话,不等越子钦再开口,她就主动朝他的马车走了过去。
越子钦在她身后无奈的摇了摇头,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虽然只去了一次天香楼,但那边的老鸨已经记住了他们两个的样子,没办法,越子钦和钟安毓长得都太好看了,见过他们的人想忘记他们都很难。
老鸨还记得钟安毓和越子钦出手都非常阔绰,所以他们两个一进门,老鸨就丢下其他的客人,飞快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哟,这位贵人,您今儿个不穿男装了?”
老鸨上下打量了钟安毓几眼,捂着嘴调笑她。
钟安毓顺着她的视线低了低头,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她今日出门的时候没有换装。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上一次老鸨就认出她是女人了。
这种这样想着,钟安毓就淡定的耸了耸肩,从怀里拿了张五十两的银票丢给老鸨,冷声道:“给我准备一个雅阁。”
“是,您这边请。”老鸨收了钱,对钟安毓笑的更加谄媚了,赶紧将她和越子钦领到了一个特别僻静的房间里面。
待钟安毓和越子钦各自坐下了之后,她才凑过来问钟安敏:“您今天还点小馆吗?”
还点什么小馆?
上次那个蓝羡月都快让她和越子钦尴尬死了。
想到自己不知道越子钦对自己的心意的时候,竟然怀疑过越子钦看上蓝羡月了,钟安毓就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那天越子钦吃醋都吃的那么明显了,她都没察觉到,她是真的有点瞎。
“贵人?”
见钟安毓听了自己的话之后,一直没有回应她,脸色还在非常短的时间里面变了几变,老鸨又试探性的喊了她一声。
越子钦看了看钟安毓,又看了看老鸨,迟疑了片刻后,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拿了一个金元宝出来。
看到那个元宝,老鸨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赶紧丢下钟安毓朝越子钦挪了过去。
“公子,难道今日是您点人?”
“绾娘呢?”越子钦不喜欢老鸨身上的脂粉味,不耐烦的轻哼了一声后,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自己要见绾娘。
听了他这话,老鸨僵笑了两声,一脸为难的跟他解释道:“绾娘今天已经……”
“又被包了?”钟安毓打断了老鸨的话,没好气的轻嗤了一声:“你是看不起我们两个吗?我们每次来你都不让绾娘出来,怎么,你家花魁就这么精贵?”
“不是,您误会了。”老鸨苦笑了两声,又盯着越子钦放在桌上的金元宝看了半晌后,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
她一把将元宝抓进了自己手里,冲钟安毓和越子钦道:“要不二位后天再来?后天不管你们什么时候到,我一定要绾娘来伺候你们。”
这还差不多。
钟安毓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正要随便点个人进来,将今天应付过去,就听到越子钦慢悠悠的说了句:“既然今天见不到绾娘,那就把上次那个叫桃夭的人叫来吧。”
桃夭,蓝羡月在天香楼的名字。
钟安毓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