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嬷嬷一提醒,钟安毓便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诈,想到今天段嬷嬷跟自己讲的老夫人的图谋,便对老夫人这么做的目的基本明了了。
“我还真是低估了你。”钟安毓看着怒气腾腾的钟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灿烂,原本以为老夫人跟自己只不过是这些年并不相处在一起,加上对自己生母不喜,所以跟自己并不亲近,索性自己对她也没什么好感,两个人互不招惹,相安无事倒也无事。
只是现在看老夫人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恨不得自己身败名裂,被逐出钟家。想到这里,钟安毓就笑的更是开心,闹得越大,知道的人就越多,那么自己之后处置起来,就不会再有什么人能够来阻碍了。
老夫人自然不会去想钟安毓的这句话会有什么深意,只是觉得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错过了,只怕再也不能这样整治这个丫头。
钟安毓的个性太过于独立,不会是任由自己搓扁揉圆的性子,而且想到万一自己做下的事情被钟安毓发现,钟安毓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所以索性现在趁着她羽翼未丰,先下手为强。
“把这个孽障,给我关到后院的柴房,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准放她出来。”老夫人对钟安毓自是一丝怜惜之情都没有的。
之前的时候也许还会觉得钟安毓是钟家的女儿,只是自从钟安毓回来,从来不将自己这个长辈放在眼里,哪里有一个后辈该有的样子,越想到这里,钟老夫人就越是生气,对钟安毓的处置也是丝毫不留情面。
在场的小厮们却是没有人敢上前,钟安毓的身手在场的人是都知道的,只怕他们所有人一起上去,也不会是钟安毓的对手,老夫人却是不急,似乎是在等什么的模样。
钟安毓算着时间,想着自己之前让椿梁送出去的折子现下应该已经到了宫里,心里开始盘算着接下来的布局。
只是没过多久,钟安毓却觉得自己的手脚有些酸软,感觉好像浑身用不上力气,再一回头,只见跟自己来的段嬷嬷跟小柒也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样。
“不好。”钟安毓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眼神仿佛刀刃一般看向了坐在高位上的钟老夫人,她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祖母,竟然卑鄙到了如此地步。
“小姐……”小柒跟段嬷嬷的身体素质自然比不上钟安毓这种军旅之人,一中迷香,不过眨眼睛的功夫,就已经瘫坐在地上,动不得分毫。
“卑鄙。”钟安毓看着老夫人,只恨自己之前囿于人伦纲常,如果不是因为钟天涯,她现在一定一刀砍了这个老女人。
“你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你太张狂了,我们钟家早晚有一天会被你连累,与其等到哪一天钟家覆灭,我不如先替钟家解决了你这个祸害。”老夫人转动着手中的佛珠,看想钟安毓的眼神里满是漠然。
“敏儿说的没错,你虽然向着天涯,但是你敢舍了一切,我决不允许钟家留着你这个祸害,我已经派人去宫里向陛下请罪,让人擅自回京的事情你是逃不掉了,等陛下的圣旨下来,你就再也不是我钟家的女儿。”
老夫人下的并不是什么很烈的迷香,不过是让钟安毓失去反抗的能力,却还是有着清楚的意识,老夫人院里的人又提前服了解药,自然不会有事。
她虽然想要将钟安毓赶尽杀绝,但是当年钟天涯不过是为了一个女人就跑到边疆十数年,如果她对钟安毓下了杀手,只怕钟天涯这一生都不会再京城。
所以她原本的打算就是让陛下对钟安毓生厌,再由她向陛下请旨,将钟安毓赶出钟家,这样钟家的掌家权还是会回到自己的手里,钟天涯也不会跟自己闹得太僵。
钟老夫人也懒得再跟钟安毓解释什么,只是觉得多看钟安毓一眼,就会想起那个让自己厌弃的何氏,当下就派人将钟安毓跟段嬷嬷小柒三人关进了后院的柴房。
“小姐,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小柒哪里会想到即使她们来之前已经猜透了老夫人的意图,却还是会被算计,当下就有些慌神。
钟老夫人用的迷香并不是什么猛烈的药,想必也是想着一会再在外人面前演一出戏,让皇帝看看自己这个边疆长大的野丫头不仅目无王法,无君无父,根本就不适合嫁进皇家,还真是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谋啊。
“不用怕,”钟安毓见小柒都要哭出声来,急忙安慰,“放心吧,你家小姐可没那么容易就任人摆布。”钟安毓虽然没算到钟老夫人会那么卑鄙,却也早就有所防备,在写给皇帝的奏折里,早就买好了坑,还怕钟老夫人不去踩这个雷呢。
钟安毓只觉得钟老夫人现在甚至有些可怜,让她只想笑的可怜,不过是一个钟府的掌家权,就让她彻底失了理智,只觉得自己在这后宅里能够算无遗策,却并不曾想到,皇帝并不是后宅妇人。
老夫人在这后宅里确实是游刃有余,只是帝王心术,哪里是那么好利用的,只怕这次,钟老夫人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了。
她之前还在想,自己万一日后出嫁,钟府里管事的人就只剩下老夫人,到时候她再想兴风作浪可是容易的很,现在好了,自己还没出手解决掉她这个大麻烦,钟老夫人就自己把自己送上门来了,还真是贴心。
“老夫人,我看大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咱们是不是疏忽了什么?”连嬷嬷见钟安毓一直到被带走,也没再挣扎或者是说些什么,觉得跟平时钟安毓岛懿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