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皇的旨意。”越子钦解释完,便急忙唤来太医为钟安毓诊治,现在他什么都不想多管,只关心钟安毓的身体会不会留下什么隐患。
太医又仔细的检查完一遍以后,确定没有什么事情,这才离开。
“你一定有很多话要跟我说。”钟安毓虽然已经解了mí_yào的毒,但是当下还是有些头晕,只能无力的靠在床上,噙着笑意望着越子钦。
现在她能够平安无事的躺在这里,只怕自己计划的事情依旧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毓儿,以后不要这样作贱自己的身体,我会心疼。”跟钟安毓想的相反,越子钦一开口,并不是来追问自己事情的来龙去脉,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倒是让钟安毓顿时红了脸,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我没有……我有分寸的。”椿梁给自己带来mí_yào的时候,段嬷嬷也在一旁看着,若是有事,段嬷嬷必定会出手阻止,既然没有,那就是并无大碍,所以钟安毓才会那么果断的就服下了mí_yào。
“不管怎样,你这次都太冲动了,也怪我,我早该跟你说的。”越子钦看着钟安毓还有些苍白的脸色,话语间满是自责,只恨自己计划的不够周全,竟让钟安毓遭了这次无妄之灾。
“说什么?”钟安毓听越子钦话里的意思,似乎是有什么事情没跟自己说,难道是跟这次的事情有关吗?
“你父亲派人入京一事,我早就知晓,只是一直没跟你讲,是不想你掺和到这里面来,却没想到,你还是被牵扯进来了。”
越子钦说完,眼神里满是怜惜的望着钟安毓,似乎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按道理来讲,越子钦跟钟安毓皆是未婚男女,本不可在这么晚的时间还共处一室。
当初皇帝下口谕的时候,一定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但是却并没有改变主意,这才让越子钦坚信,皇帝一定会在短期内为自己跟钟安毓赐婚。
钟安毓听完,却是皱了皱眉,钟天涯派人来京,是她在密信里提到的,旁人根本无从得知,如果不是因为昨天老太太闹的这一出,只怕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
但是越子钦是怎么知道的,而且看越子钦的意思,只怕那两人到京城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得到消息,越子钦就已经知道了。
“然后呢?”钟安毓想不明白中间有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她自问自己做事鲜少被人抓到破绽,难道之前段嬷嬷不认识越子钦是假装的,只是为了方便越子钦在自己身边安差一个眼线?
钟安毓只觉得这并不是越子钦担但是却想不到还有什么地方会有可能泄露这件事情。
“我知道你跟钟将军没有别的意思,也并没有深究这几个人来京的目的,只是毓儿,你这样做太莽撞了。”
“钟将军是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几个人入京,但是凡事做了就会留下蛛丝马迹,一旦被有心之人翻出来,那就是一道钟将军的催命符。”
越子钦并没有派人去监视钟安毓,只是他的眼线却收到了钟天涯派人来京的消息,虽然他不知道钟天涯这么做意欲何为,但是这件事情一旦被发现对钟家父女都极为不利,所以越子钦在那几人刚一入京的时候,就立刻截住了他们。
“你是怎么发现的?”钟安毓不愿意相信越子钦会派人监视自己,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越子钦在自己的记忆中一直都还是那个霁月清风的高洁公子,像这种事情,她坚信他不会做。
“母妃的母家,在外有一支势力,专为父皇探听各个大臣的一举一动。”
越子钦说完,钟安毓确实变了脸色,“皇上已经知道了?”
“没有,外祖父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会牵扯到我,并没有奏报,反而是告诉了我。”
越子钦说完,钟安毓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因为皇帝并不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越子钦确实没有派人监视自己。
前世里越子钦纳妾一事,始终是她心里的一个心结,当年她负气出走,对原本的真相并不清楚,只是心里总是会怕越子钦早晚会爱上别人。
“毓儿,我永远都不会害你。”越子钦仿佛觉察出来钟安毓的不安,出言安抚道。
“这次事情你会出事,是我的疏漏,只是明天开始,好戏就要开场了,伤害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派人送到宫里的折子,明逸给你了吗?”钟安毓见越子钦一副计划周密的样子,开口问道。
她当初写奏章的时候,为了防止引起别人注意,是封在了一个信封里,让陈建拿去交到明逸手里。
只是明逸虽然是越子钦的左膀右臂,却也是皇帝指派给越子钦的,他究竟听谁的命令,钟安毓却也无从得知,只是也觉得不得不防。
越子钦既然要夺那至尊职位,身边就不可以留有二心之人,所以明逸的立场,必须要弄清楚才能放心。
她今天让陈建送给越子钦的奏章,也只不过是一封普普通通的奏章,声明自己无力掌管偌大的钟家,即使是被人截下来,也不会发现其中的秘密。
如果是被越子钦看到,越子钦一定会知道自己真正的用意。
“看到了。”越子钦伸手,在自己的袖口里拿出之前钟安毓写下的奏章,“明逸是自己人,你不用担心。”
“父皇今天留我在宫里,只怕还有另外一层深的用意。”越子钦将奏章递到钟安毓的手里,转身去给钟安毓倒了杯水。
钟安毓的信封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