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种种探查之下,还是没有钟安敏直接接触这事情的证据。
但是也可以由此有所推断的。
根据调查,皇上已经知道了钟安敏和钟安毓素来不合,又是个心术不正的,若是她为了陷害钟安毓做下种种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是,更何况这件事情还能够帮助到越子宁得益。
那么就更加具有作案动机了。
皇上最是多疑,他有种隐隐的感觉是越子钦和钟安毓的确不像是会犯事的人,而越子宁接连冒头,打压越子钦,倒是更加有嫌疑。
如今又有了这些线索,虽算不得最有力的证据,可矛头终究还是落在了越子宁的身上。
“不是我!”越子宁将纸张揉皱,连连摇头,“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父皇不是很清楚么,这可是钟将军的事情,我和钟将军可是素无往来,一定是有人刻意陷害的!”
皇帝听了这话之后倒是冷笑连连,那眼里分明写着不信任二字:“刻意陷害?你和钟将军素无往来吗,你府里那个钟家的小姐又是个什么东西?”
此事怎么都沾染上了钟家,而且皇帝已经重新开始怀疑越子宁了。
而就是因为有所怀疑,所以皇帝便没忍住在朝堂上训斥了越子宁。
只是越子宁迟钝,还没察觉到,仍然还等着看越子钦的下场,却不知道危险已至了。
越子宁想着信上的东西,的确是直指钟安敏,他便是说得越多,反而越会引起皇上的反感,那么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在紧张的局面下,越子宁的定力和心神明显就没有越子钦那般的强大了。
冷静了一瞬间,越子宁便咬牙道:“儿臣是娶了钟家的小姐,可是她不过是一个妾室罢了,平日里儿臣也少去她那里,她做些什么事情儿臣也不一定知道,这事情儿臣真的冤枉的。”
不愧是他,壮士断腕百般不及,还充分的暴露了他的自私自利。
“那钟家的好歹也是你的妾室,听说如今还有身孕,便证明不是无情无义的存在,你如此行径,可见是狼心狗肺,全无半点恩义情肠,你的心若是剖开,不知道是红还是黑?”
越子宁这正好便撞到了皇帝的雷区上了。
皇帝虽冷情,但却很重视妻妾情意,后宫表面上可是和谐的很,他最怕旁人说他如先帝一般的薄情寡义,若是自己的儿子是个这样的人,他又如何能不生气?
而他这一番斥责的话说的很重,比起之前还要不给面子。
越子宁彻底慌了,他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局面。
越子钦看着这一切,掐准了时机道:“父皇莫要生气了,儿臣当日便说过此时定然有所蹊跷,可如今见此却也不忍心,若真的是和毅王有关系,可他毕竟是我的兄弟,如今儿臣也还好好的,此事不如就小惩大诫算了吧?”
他很聪明,虽然主动给越子宁求情,展现自己柔软重情义的一面,又刻意提及了血脉亲情,又在柔软之余说出了小惩大诫来表示自己不是一个太过软弱的人,每一句话都说得各尽其职。
“你当他是你的兄弟,他对你咄咄逼人的时候可没有见得记着你是他的兄弟!”皇帝话里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这个时候皇帝倒是想着一直都是越子宁对越子钦咄咄逼人了,可见是真的被气到了,也有一半信了这事。
越子宁静了这么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便高声道:“父皇明鉴啊!儿臣真无旁的心思,您该知道儿臣的妾室和钟家大小姐的确是有所误会,可她到底是钟家人,是钟将军的亲女儿,这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这天底下的亲情血缘可都是一样的亲厚的!”
的确。
皇上忽然便被这话勾起了心中另外一抹疑惑,那就是钟安敏是钟天涯的女儿,也算是个得宠的,她就算是嫁给了越子宁也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妾室,哪里就能够真的将自己的父亲置之于不顾呢?
这很奇怪,也是皇帝迟迟不愿意下定论的重要原因之一。
越子宁看着皇帝似有触动,接着说道:“儿臣自小便最敬爱父皇,天底下做儿女的哪个不是父母最重要,儿臣便是因着政见不同对怀王有些看法,可却将父皇奉为天命,从来不敢逾矩不敬的啊!”
如此便是再说,钟安敏虽然看不惯钟安毓,可却不会损害钟天涯。
越子钦一听就了然了,他却没有插嘴,因为他很清楚皇帝的性子,越子宁算是把这事情给化小了些。
有风轻轻拂过,殿内的纱幔轻轻起伏,最终却归于平静。
钟安毓正在娴贵妃处小坐,而娴贵妃安排去探查的小太监也终于回来了,前脚才说了大致的情况,后脚越子钦便回来了。
看着他一脸平淡,钟安毓还是有些不安。
“到底是怎么了,皇上突然召见,可是为了那事?”钟安毓迎了上去。
越子钦摇头又点头:“是,但此事应当是差不多过去了,父皇会继续查找线索证据,可却绝对不会再翻到明面上来了。”
钟安毓心头疑惑更重了,不过小半个时辰,这事情又不算小了,如何说过去便过去。
而越子钦立即就将殿内的种种都说了。
皇帝被越子宁触动之后,便没有多么生气了,对于眼下没有结果的事情,他都是保持着观望的姿态的。
而越子宁自然是乘胜追击,从亲情孝义这些方面不断的摇摆皇帝的内心世界,越子钦只是看着他演戏,他很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