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如此狡猾,我们还是废话少说,直接将人拿下就是了!”
“说的也是。”
不等二人开口周旋,那些人便又动起手来。
失去了内力的钟安毓和根本不会武功的程建面对少说也有十个人的场面,那还真是有些不够看了,只能勉强应付着。
恰在此时,楼下忽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喧闹声,急促的脚步声,像是潮水一般的往上袭来……
“什么动静?”
“有人来了!”
当即便又人抽身去探查,只见下头便蜂拥而上了一群人,看样子都是一些百姓,神色慌张。
“速战速决,若是坏了主子的大事,我们可担当不起!”一人高声呵道。
钟安毓避之不及,被人打在了胳膊上,一吃痛便退了好几步,险些从楼梯上摔下去,程建当即扶了她一把,拉着人就往一边的屋子里头一躲。
几人打斗之间已经又下了两层,如今正在三四层之间,这里的屋子是一间四面透风的观景层,珠帘帷幔遮掩,檀香弥漫。
钟安毓和程建直接被逼到了走廊上,栏杆外便是离此有丈余的地面,已经是退无可退了。
外面的百姓闹哄哄的往金佛塔上冲,又有一波人冲向了钟安毓这头,场面顿时愈发的混乱起来,两人只能尽力支撑。
而那些人很快就发现了程建是不会武功的,又知道钟安毓中了他们的毒,便立即将重点转移到了程建身上。
“钟小姐!”新冲过来的人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快救人!”
“大胆贼子,还不快束手就擒!”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的事还是少管,你们知道我们背后是谁么?”
可那群人却不想和他们争辩,只迅速的加入了其中,和他们混斗在了一块儿。
这又是谁的人?怎么看着像是来帮他们的一样,钟安毓转头看了一眼的功夫,程建就被人给团团围住了,他被逼得一步步后退,身子直接抵靠在了栏杆上头。
“程建当心!”钟安毓一边喊道,一边朝程建身前那男子扑了过去。
只是也有人见状就朝钟安毓出手,程建那里也是腹背受敌,她被打得退了好几步,程建的半个身子几乎都要越出了栏杆。
就在电光火石之际,有人继续朝程建出手,竟然直接要将人往外推。
眨眼的瞬间,钟安毓便想着无论如何都要保住程建,只要程建活着,越子钦的胜算才会更大一些。
根本来不及再细想,钟安毓便拼命起身,纵深一跃,身子一轻,手却用尽了力气将程建往回一拽,一脚将人生生给踢了回去,自己却再也不受控制,直直地往塔下坠去,不过栏杆勾一下她的裙摆,让她震了震才往下掉。
她的衣衫犹如蝶翼,在空中翩跹,极尽的缥缈轻盈,青丝随风而扬,目光却如月色清寒……
眼前忽然浮现出越子钦的面容,钟安毓竟然微勾了嘴角。
栏杆处有人张望,一个个神色惊惧,那些呼喊却比风还轻,她竟然一句都听不出清楚了。
缓缓眨动双眼,一刹那便悄然流逝,钟安毓只知道自己身子重重地坠在了地上,疼痛自脊椎和后脑勺蔓延开来,清晰得令她瞬间瞪大了瞳孔……可很快那疼痛便被无尽的迷雾所笼罩,将她残存的理智风卷残云般的吞噬殆尽。
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鼻尖是甜腥气,她缓缓闭上了双眸。
“钟小姐!”楼上不知道是几个人在喊,可她却听不见了。
塔下还想往上走的百姓被这一幕给吓着了,都停止了动作。只看着素衣女子身下的血色一点点弥漫开来,旋即有人尖叫:“快救人啊!”
金佛塔内的众人只停滞了片刻,便又陷入了颤抖之中,程建已经被人给藏在了身后。
这批人十分英勇,招式又狠辣,越子宁的人很快便有些招架不住了,又加之场面混乱,他们当机立断,选择了落荒而逃。
程建赶紧下楼去看钟安毓,却被眼前的场景惊得浑身僵硬,那样多的血,几乎刺穿了他的双目。
……
这些赶来的人乃是越子钦的手下,他们知道事情多半有变,便匆匆赶来,一直在蹲守着程建和钟安毓的踪迹。
而金佛塔的混乱便是他们刻意引发的。
越子宁的人想要乘乱带走二人,他们也就将计就计,乱上加乱,好让他们失去秩序。
便刻意在百姓们慌乱惊恐的时候散播流言,说是可以躲去金佛塔,不过几句撺掇下来,百姓们也就真的信了,纷纷扎堆跑去。
只是这突发的意外却并不在几人的考虑范围之内,这是谁也没能想到的。
而李平和方牧之的人也当即派人来将混乱给镇压了,越子钦的人带着程建和受伤的钟安毓便隐去了另外一处小宅院里头。
虽然只是从三层摔下,可却摔得并不轻。
这时候请大夫都成了难题了,几乎全城的大夫都被征用去处理瘟疫的事情了,这大夫还是被他们给硬绑来的。
给钟安毓瞧了之后,这大夫便叹了口气:“从那样高摔下来,也幸亏是她身体素质不错,否则便要出大事了。摔下来的时候应该还顿了一下,这才不至于致命,只是这脊椎和后脑都被撞到了,需要好生调理才行,若能苏醒,清除体内淤血之后也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但……”
“但什么?”
“但需要十分用心,如今要救她苏醒,老夫也不过五六分的把握。”
程建大为愕然,欲言又断:“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