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给我的匕首好使,才没能让她给逃脱了。”齐若虚说着还指了指地上那匕首,上头血迹斑驳,微微泛干。
若非小莲想要直接趁机结果了齐若虚,只怕她还真不会就此暴露了。
齐若虚话音一转:“只是你怎么不趁着现在将事情给问个清楚呢?”
钟安毓眉心微动,沉声说道:“因为现在她是肯定不会说的,她能够潜伏到我的身边来,一步步的筹谋着,这当然不是她一个人可以做得到的,她的身后一定是有人的……她的主子肯定是不在乎这么一颗棋子的,死了便死了,但是若是我留着她,说不定还能有其他用处,对于此事,我可并不心急。”
这时候她便想着之前齐若虚所说的话来了。
那日齐若虚被人影给引走了,觉得有些不对劲便连忙回去了,可谁知道他一进去小厨房便看见了一个人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厨房里,还穿着不显眼的男装蒙着脸,正掀开了钟安毓的药炉,手里掐着一个纸包,灶台上还有散落的粉尘……
一见着齐若虚,那人连忙松开了药罐盖子,一把扫去了粉尘,转身就想走。
而齐若虚尚且吃惊没能反应过来,只愣在了原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人便转身回来对他出手,招招都是狠手,完全不留情面。
再然后便是越子钦出现救下了齐若虚。
而齐若虚也是在昏迷前才把事情给想清楚,那人是想想做些什么,但是被他给撞见了便要杀人灭口。
如今想了大半日了,齐若虚倒是想想明白了,话音脱口而出:“到底是什么人想对付你?”
那药炉是钟安毓的,给她下药,自然便是要对付她的。
现在想来,但是钟安毓有着玉潇潇十分周密的照顾,吃的也都是顶好的药材,按理来说早就该醒来了,可便是施针过后也没有及时苏醒,只怕这药早就被人给动了手脚了。
这个猜想齐若虚自然已经告知了钟安毓。
当时钟安毓可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当时都那个情况了,还有人要想着来算计自己。
只是这一回,钟安毓都猜不到到底是谁要对自己动手了。
和自己相对的也不过是钟安敏那个不安分的,可是她才小产,身子还差着,也没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够将手直接伸到北安郡来。
若是越子宁倒是有些没必要了,他上次还想和自己示好,虽然没有成功,可他如今这个情况下倒是不会如此莽撞的要对她动手,否则便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所以算来算去,钟安毓都不知道自己还得罪了什么人。
越子钦看着陷入沉思的钟安毓露出了些许的迷茫,忙抓了她的手:“你若是想不出来便不要想了,如今人既然在我们手上,还怕幕后之人不着急么?”
齐若虚瞧着二人的神态,心中的感觉倒是有些难以言喻了,到底是一对璧人,让人有些羡慕,甚至还有些嫉妒,可还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是不怕,只是心中难免忐忑,终究是我们在明处,敌人在暗处,这明枪易挡暗箭难防的,就怕又如此番打了一个手足无措……”钟安毓叹了一声。
至此小莲被抓,钟安毓和齐若虚倒是都保住了性命,康复的速度也愈发快了。
可玉潇潇的情况却并不好,瘟疫一日不解,麻烦便一日都在。
小莲被人给看的死死的,便是有什么**都是叫钟安毓去盯着的。可偏偏钟安毓却什么话也不对她说,也不问她,这让她很是迷茫。
“你们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去?”在一次次的精神折磨下,小莲有了些受不了的迹象。
钟安毓只是极为淡漠地扫了她一眼:“这便是皇上不急太监急么?”
小莲心一横,直接凶道:“我知道你们已经不相信我了,可我只是一个奴婢,你们到底想对我干什么?”
被关的这两日里,她被人看着不能寻死,而且每日晚间还有人给她喂下不能安眠的汤药,白日里又要拿银针去扎她,不让她歇息。
不过两日,她人便已经明显的消瘦了两分,神情也憔悴了。
从前算得上是清秀,现在却是连清秀都有些勉强了,有些死气萦绕的感觉。
便是铁打的人都受不了这精神和**的双重折磨,小莲也不是什么强大的人,更是别提了。
“关到什么时候……”钟安毓的目光四处游荡着,以很随性的状态说道,“那不是还要看你的觉悟了么,你若是悟性高,立马便能脱离苦海了,你非要冥顽不灵的话,那就在这里等死好了,反正这样一日日下去,你总会死的,不过你一定死在我前头。”
小莲心头一咯噔,心跳仿佛漏了一拍似的,身子莫名有些发软。
虽然他们没用什么酷刑来折磨自己,这淡淡是这些她就已经受不了了,说不定自己真的有一天就要受不了了。
不对,她现在就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但是……
转念一想,小莲狠心一咬牙,扯开嗓门便道:“我不管你们想知道什么,反正我是一句话都不会说出来的,你们若是想着知道便去地府里听吧,你们要么杀了我,别用那些下作手段!”
钟安毓忽而盈盈笑起来,话音柔柔:“杀了你做什么,不是平白脏了我的手么,你既然是这样一副硬骨头,那可就别怪我了,你且好好受着就是,可千万别反悔哦——”
话音袅袅落入小莲的耳中,不知怎的,明明是笑语温柔,可她却觉得心中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