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便定了越子宁和慕容凝的身份。
但凡是个要脸面的,就不会继续在越子钦的地盘上面撒野无状了。
越子宁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干咳了一声,转口便道:“本王也是头一回来北安郡,四弟却是已经在这里忙活了许久,许多事情的确还是要四弟多多照拂……”
“皇兄说笑了,皇兄的能力自是众人有目共睹的,我不过只是占了个先机罢了,如今到底还是要看皇兄的。”越子钦不卑不亢地说道。
此般如越子钦、钟安毓才更大气些,不比越子宁和慕容凝两个人要像样得多?
钟安毓不明其中内里,只能靠自己瞎猜了,察觉到了或许越子宁和慕容凝到来是得了皇帝的授意,但是却还是琢磨到底是为何。
兄弟二人说了几句闲话之后,越子宁忽而便严肃起来了:“四弟这些天都没能解决北安疫情,父皇心里也是很着急的,虽然只在北安郡范围,可关乎的却是天下的民生大事,万万不可懈怠了。父皇此次派我来也是为此,还望四弟不要介怀才是。”
说得好像越子钦多小气似的。
但是钟安毓却明白了,越子宁这回也是要参与救治瘟疫一事的,他说这话无非就是害怕越子钦一头独大,他就没办法在这里头显示自己毅王的能力了。
这救治百姓固然是重中之重,可在钟安毓看来,越子宁可不是个在乎这些的,更多的还是想着从中能够得到什么利益。
现在北安郡的事情可是全西越子民都在关注着的大事情了,越子钦要是没能解决此事,而后来的越子宁一举解决了,那么众人便只会记得毅王,而无人知道怀王在此之前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了。
恐怕越子宁打的就是这么个主意,却还要在越子钦面前冠冕堂皇一番,真是好不要脸。
钟安毓眼角再次抽搐,看向越子宁的目光也显得有些漂浮了,不过一呼吸的时间,她便不想再看见他那副嘴脸了,真是怪恶心人的。
越子钦也只能忍着心中的不快,淡淡道:“皇兄也是奉命而来,做弟弟的自然是要全力协助了,毕竟我还是比皇兄要了解这里的情况的,也好过让皇兄做了无头苍蝇了。”
听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钟安毓有些不明白便解开了。
原是皇帝见这里的瘟疫迟迟得不到解决,于是就派了越子宁和慕容凝来帮忙,派越子宁来是很正常的,只是这个慕容凝……
钟安毓真是想想就觉得头疼了。
此时慕容凝刚好就开口了,那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让人看了便觉得此人高傲愈发外露了:“怀王殿下尽可放心,我与毅王殿下此次可是有了完全的把握才敢来此的,不仅不会让殿下继续忧心,还能救下这许多的百姓,可是造福苍生的好事,我们更是要尽心尽力了。”
“哦?”钟安毓忍不住也开口说道,“那看来慕容小姐是有对应之策了,能够一举将瘟疫给医治了?”
慕容凝睨着钟安毓,轻飘飘地说道:“那自然是了,我之前偶遇了一神医,恰好便对各种各样的瘟疫有所研究,医术可比一般的太医要高明多了,如今这瘟疫也定然是没有问题的了,钟小姐和怀王殿下只管等着瞧就是了。”
这口气可不是一般的大。
虽然她的表现让人心里不舒服,但是她说的话却并不像是在造假,反而那种底气十足的模样是旁人所没有的。
便是医术高超的玉潇潇也没敢如此高调的说自己绝对能治疗瘟疫。
有青云大师齐怀林这个师傅在,玉潇潇尚且为人低调,不敢过于宣扬,这个慕容凝是怎么敢的?
不敢钟安毓算是彻底清楚了,这慕容凝多半便是凭借这个所谓的神医才能让皇帝同意她来北安郡搅和风雨,还顺带和越子宁勾搭上了。
只是慕容峤素来中立,并没有明确的表示自己偏向哪一边,怎么就允许慕容凝去和越子宁有所往来了呢?
但如今可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还是要顾着眼前才是。
钟安毓半垂着眼睛:“原来如此,没想到慕容小姐还有此等本事,我倒是想见见那位神医了。”
“张神医如今还在府衙,钟小姐若是想见倒是可以去瞧瞧他是真是假,不过钟小姐大病未愈,还是得注意不要感染了瘟疫才是……”
慕容凝故意这样说,还要假装说错了话的样子,掩唇尬笑:“哎呀,糊涂了,钟小姐是贵人,怎么会这么轻易染了瘟疫。不过若是真有个意外,也不用担心,反正瘟疫很快就能被控制住了。”
这个慕容凝,还真是不知道让人说她什么好了。
“那我倒是更好奇了,也难为慕容小姐竟然也有一颗为国为民的心,到底不是那起子只知道收揽家国利益的乱陈贼子。”钟安毓反讽了一句。
若是慕容凝心思真的不纯,那么这话就够她生气的了。
既然慕容凝可以三番两次的给人不痛快,那么她就要一针见血的让她烦恼,也不必为这种人多费什么口舌,简直是就是浪费自己的精力。
慕容凝注视着钟安毓的双眸,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浮动,宛如那夜色深深,又带着一股子凛冽寒气。
只可惜钟安毓并不害怕她,反倒是迎面看着她,也在肆意的审视着她。
终归是慕容凝先受不了了,转头看向了一直没有做声的慕容煜:“兄长如今可明白了,我可不是来胡闹的,你这是误会我了。”
慕容煜上下打量着和慕容凝,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