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珠玉在前,做弟弟的怎敢不懂事?”
嘴上虽然附和着越子宁,可越子钦心底已经在冷笑了。
谁都能看出来越子宁这是在故意压越子钦一头,但既然越子钦都没多说什么,旁人也顶多是心里议论几句罢了。
越子宁一副上位者的睥睨姿态扫了周围人一圈:“如今既然疫情马上既要清楚了,我们也是时候要准备回京城向父皇复命了。不过后续的安抚赈灾问题还是要四弟一块帮着解决才是。”
此次疫情不小,花费自然巨大,还有百姓们接下来也要安抚,耽误了这么多天,总是琐碎事不断的。
琢磨着越子宁的目光,越子钦一边说道:“一切都还是听皇兄决断,我也就帮帮小忙罢了。”
越子宁又是笑起来,那目光里涌动着几分得意的神采。
众人散后,越子宁便同慕容凝一块到了隐秘处。
“此次你立功颇大,从前倒是不知道你有这样的手段,果然不愧是丞相家的女儿,就是同普通女子不一样。”可是说这话的时候,越子宁莫名其妙就想到了钟安毓。
不对不对,那个女子太过高傲,还敢给自己脸色看,他还真就不稀罕了。
如今有了如慕容凝一般的女子,越子宁心中的空缺倒也得到了补偿。
慕容凝含蓄一笑:“能够帮到殿下便是凝儿的福气了,只盼日后依旧能够为殿下做事……”
望着眼前的男子,慕容凝的心头一派冷静,她想要的不过和越子宁想要的差不多,既然喜欢同样的东西,为什么不能同道而谋?
“你既有心,本王又如何不成全?”越子宁仔细的打量着慕容凝,眼底忽然升腾起另外一种颜色。
聪明懂事的女人他喜欢,长得漂亮的他自然更是觉得赏心悦目。
若论外貌和气质,慕容凝或许是不如钟安毓,可到底不是同样颜色,各有各的风采,越子宁也不是那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
在他心中,追逐某样东西,只要能够得到,并不在乎是以什么样的方式。
从上回慕容凝来找自己到现在事情有了个圆满结局,他便思量着慕容凝或许比钟安毓更要有用一些,最起码慕容凝是愿意同他示好的。
而且慕容凝的背后还有慕容峤一族,在朝中的势力可比钟天涯要大得多。
越子宁已经很清楚了,钟安毓是个不好掌控的,倒不如退而求其次。
慕容凝对上了他的目光,柔柔说道:“殿下若是愿意,凝儿自然愿意常伴左右,从前凝儿便敬仰殿下的风采,若能如愿,此生无憾。”
女子目光如水,话音更似轻云萦绕心间。
她很明白男子的心理,更能恰到好处的抓准了越子宁的心思,哪怕她对越子宁其实并无什么情意,可还是能做出一副多情缱绻的样子来。
这越子宁虽然聪明,可却不懂女子的这些细腻心思,虽有所犹豫,可没将慕容凝看的太重,自然是自愿上钩。
上回越子宁便已经见识了慕容凝这引人的风姿,如今更是一时给看痴了。
越子宁不由自主的便伸出了手,一把将慕容凝给拉了过来,两人便靠得极近。
“哦?”越子宁紧盯着慕容凝的双眸,“你从前便说过这样的话,你当真是仰慕我么?”
其实越子宁也不是没有怀疑,从前两人和没有什么交际,她上门来的时候,他就觉得奇怪,但自认为自己不可能连一个女子也玩不过。
如今考量下来,慕容凝倒像是真的要依附他,他作为男子的信心便鼓动起来。
慕容凝故作羞涩的躲避着越子宁的目光,怯怯地说道:“凝儿怎么敢在殿下面前说狂言乱语?”说着便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殿下若是不信凝儿,凝儿便——”
“便什么?本王几时说了不信了?”越子宁紧紧握慕容凝的手,双眸里似乎有焰光燃起,带着灼热的温度,一点点侵入了慕容凝的眸中。
“殿下……”慕容凝的脸顿时便红了,半垂着头,姿态羞涩娇俏,让人见了便心头荡漾。
越子宁也没想到自己会被她的容色所动,恍惚道:“你既然愿意,那么本王怎可辜负?”
慕容凝颤巍巍地对上了越子宁的目光,红唇轻动,话音竟无……
屋内气氛渐渐暧昧,可钟安毓却正和越子钦忙着正事。
安顿百姓,划分赈灾的物资……总之杂事巨多,越子宁又“不拘小节”,这些事便落在了越子钦的头上,钟安毓自然是不舍得他受累的,自己身子好了便也跟着帮忙。
百姓们和官府的差役们自然是要记着两人的好的,而且瞧着二人郎才女貌,合作默契,倒是也生出不少的闲话来。
不过却都是说二人相配,估计日后姻缘大好。
林源站在暗处,默默地将这一切都收入了眼底。
“大人,属下倒是觉得怀王殿下和那位钟小姐做事说话都极为妥帖,待百姓们也极好,仿佛比——”
“闭嘴。”林源冷冷地扫了身边人一眼,“有些话你我知道就行了,不必说出来,有心有眼睛的人也不止你一个。”
男子立时噤声,又看向了钟安毓。
钟安毓正在处理百姓们离开疫区的事务,当然她也有自己的心思在,对百姓们自然是真心实意的好,可也不妨碍她算计。
不过是在百姓们跟前暗示越子钦的功劳,百姓们也知道怀王仁厚,受了恩惠也不会忘了。
到底越子钦的口碑是极好的,倒也弥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