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野却继续沉默着，直到他等到不耐烦抬脚要走的时候，才挤出一句话：“你刚刚说要追姜澄，是认真的么？”
陈春之没想到他会问得这么直接，唇边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意：“怎么，难道你对她也有兴趣？”
陈暮野攥紧了拳头，犹豫了半天终于将自己两天来的怀疑问出口：“那天你赶到酒店从宋子名手里救出姜澄以后没有回家，一直呆在那个房间里，那么那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做什么？”
“那么，你觉得我们做了什么呢？”陈春之眯起眼睛反问道。
“我不知道，”陈暮野微微蹙起眉心，“开始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就算那天在房间门口宋子名说了那些话，我也没有丝毫怀疑……可是今天我看到你对姜澄的态度，看到你种种反常的行为，让我不得不往那上面想……你和姜澄是不是，是不是……”
“这应该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陈春之冷冷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像个女生一样八卦起来了，还是宋子名那家伙让你来套我的话？”
“不是宋子名，是我自己想问的，”陈暮野认真地说，“我担心你春之，所以我想问清楚，你今天说要追求姜澄，说喜欢她是不是认真的？”
“那你认为呢？”陈春之没有回答他，反而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最初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陈暮野有些费解地说，“可是你不仅为了她加入了学生会，又主动提出参演你一向瞧不起的舞台剧，借钱给她的事就更不用说了……春之，你不是会为一个玩笑付出这么多的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陈春之终于对他的啰嗦不耐烦起来。
“春梨，”陈暮野轻轻念出这个名字，“如果你对姜澄是认真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你要放弃春梨了。”
“果然，你说了这么多，就是要问这个，”陈春之冷笑一声，“怎么，你心里巴不得我喜欢上其他人，然后放弃春梨对不对？”
“我没有这个意思，”陈暮野尴尬地别开视线，“我只想说你要看清楚自己的心，选择那个你真正喜欢的人。姜澄是个好女孩，如果你心里喜欢的是其他人，就不要去伤害她。”
“看清楚自己的心啊……”陈春之若有所思地抚上我的胸口，“如果我心里想的是，我两个都想要呢？”
“什么？”陈暮野震惊地看着他，这也太恶劣了吧，如果他们是寻常人家的堂兄弟，他非要教训他一番不可。
“你也不用吓成那样吧，我开玩笑的。如果要选一个的话，我就如你所愿选姜澄好了。”陈春之讪笑着说，心里却坚定地想着，他不是两个都想要，而是两个都要得到。无论是过去的春梨，还是现在的姜澄，亦或是她未来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要让这个人完完全全属于他。
“是么，”陈暮野听到了最想听到的答案，心头的疑惑还是不能完全解除，“不过真没想到你会对姜澄动心，毕竟你们两个一直合不来的样子，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春梨那种类型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