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梨没有否认。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肖童不解地看着她，“开始我们都亲耳听你说不喜欢陈暮野的，为什么现在又……”
春梨的目光暗了暗，她当然不喜欢陈暮野，现在也不喜欢，只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没错，最初是这样的……”她攥紧了手心，“可是你知道喜欢这种东西，是人心无法控制的，也许我在自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陈暮野了吧。”
“荒唐！”小天冷笑起来，“你以为是糊弄纯情的初中生呢，像你这种人怎么会喜欢别人，你喜欢的只有你自己，你只是喜欢被众星捧月的感觉，在我们面前显示优越感而已！”
“你是这么想我的么？”春梨平静地看着她，她确实不会再喜欢任何人，却也没有她说的那么不堪。
“难道我说错了么？”小天反问道，“在你眼里何时把我和肖童当过朋友，我们在你眼里不过和朱萌萌一样，都是用来衬托你的可笑小丑罢了！”
“小天，别说了！”肖童赶紧制止她，而小天却用力甩开了她。
“你又在这里演什么和事佬？之前你不是也抱怨过的么，她答应帮你追陈春之，结果自己却坦然接受陈春之的追求，玩什么脚踏两只船，这种人你还帮她说话做什么？”
在小天的质问声中，肖童也住了嘴。春梨的目光从她们脸上轻轻扫过，看来自己真的彻底被讨厌了呢。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过看这种情况，解释也没有什么用处吧。
“我只是回来拿点东西，你们不用担心，我马上就离开，”她象征性地从桌子上里，“至于朱萌萌，我会想办法让她回来的。”
果然，直到她走到门口都没有人出声挽留她，只是关门的时候，小天尖锐的声音从门缝里挤了出来：“这么快就跟陈暮野同居了，手段还真是厉害呢！”
走廊上路过的几个女生都吃惊地看向她，目光中还带着几分鄙夷。但春梨也没介意，反正在别人眼里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吧。
只不过就算真的同居的话，这么晚了对方也应该陪自己一起回来吧，这样灰头土脸地去找陈暮野，好像自己倒贴上去一样。
她悻悻地下了楼梯，犹豫着要不要去那个公寓，却远远看见路灯下面站着一个人，竟然是陈暮野。他低着头，像是在犹豫什么的样子，看到春梨走过来的瞬间，眼睛蓦地亮了起来。
“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会在这里？”春梨疑惑地问。
陈暮野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回去了？”
“呃……”春梨咬了一下舌头，总不可能告诉他自己刚才目送着他走到了地铁站吧，“我是觉得这么晚了，你应该已经到家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来这里做什么？”
这次轮到陈暮野尴尬了，他的脸染上了一片红晕，慢慢把那只包装成粉红色的兔子从背后拿出来：“我来把这个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