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要真是这样,他岂不是运气好的成功抓到一条漏网小鱼啦?也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让头儿的那些头头们看到闪光的自己?从而平步青云……
一想到此,锦衣卫心里就兴奋的不行,朝着库房喊去的声音了,不由的就带出了两分喜气。
就在这位死死提溜着多余后脖颈的衣裳,心里正美美的幻想着升官发财得赏识的时候,在大厨房边小库房搜检发私财的人,也就是锦衣卫嘴里的头儿,也在翻找了一圈,根本就没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后,一边心里暗骂着那些个快自己一步的黑心人收刮的太干净,一边黑沉着一张脸阴森森的走了出来,语气十分的不好。
“把人提过来给爷看看。”。
然后吧,多余就又这么着被跟拧狗崽子一样的,被这该死的满是心不甘情不愿,却不得不屈服上司淫威的锦衣卫,提溜到了这位黑沉脸的男人面前。
这年月三十许的锦衣卫小旗长,阴沉沉的上下打量了多余好几眼,而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看着多余满意的点头。
“嗯,人长的倒是白嫩,穿着打扮也不像个伺候人的,还有这年纪,跟先前那些投诚坦白的下人们描述的也差不离,看来是没错了,这就该是镇威侯府今晚冲喜的主人公了!行了,把人交给本小旗吧,本小旗亲自带去前院交给典察大人登记录名。”。
说着,这位小旗的手是一点也不客气,伸过来,劈手就从锦衣卫手里,夺走了他瞎猫碰上死耗子碰来的运气。
这是要虎口夺食呀这是!
而依旧被无奈提溜着的多余……
可怜她这个,所谓侯府主子的位置都没有坐热的小可怜,就这么着被锦衣卫提溜着,到了前院羁押侯府主子们的大院子,也就是先前多余拜堂的院子里。
随着这位夺食的小旗一跨入主院,多余都开不及昂起小脑袋,看清楚眼下这个满是统一制服男(锦衣卫)的院子里,具体情况到底怎样呢,她就听到头顶那本该是阴森的语气,瞬间变成了仔细与讨好。
多余只听这位突的朗声道:“回禀典察大人,卑职刚刚抓获一名小人犯,估摸着是镇威侯膝下三房嫡子,七男孙今日冲喜新讨的小媳妇,您瞧瞧。”。
小媳妇?
多余咬着这个怪怪的词语来回念叨着,就听到自己跟前这位被称呼为典察,看着约莫二十四五的年轻大人轻轻嗯了一声后,抬头朝着自己望了过来,声音和煦。
“确定是遗漏的人犯?这么小?”典察表示疑问,不过本着严谨的工作态度,年轻的大人看向莫名可怜巴巴的多余,还是压下心里的同情,公事公办的继续问,“她叫什么名字?”。
却不知,自己的一个问题,立刻把邀功的小旗给打到了位。
这家伙当场就愣住了,“额……”,这这个问题……
夺食小旗一时间,也被他们年轻的典察大人给问懵逼了。
毕竟刚才自己急于抢功,太过高兴,只顾着赶紧提人来表现,而先前他的属下询问那些被抓获驱赶到一块的仆妇们时,自己也没仔细听清楚属下询问的过程与具体内容,只大概听了那么一耳朵。
所以嘛,手里的小崽子到底叫个啥名?身份到底是不是百分百的确定?问他,他也不知道呀!
小旗一时间卡了壳,跟前一惯气性好的典察大人倒是没说什么,倒也没生气,反倒是跟着典察大人身边,跟自己个职位一样的一小旗,朝着他投来了鄙夷的目光。
这让夺食小旗气结,暗骂对方狗日的,面上却一点也不敢显露出不满来。
毕竟谁叫这货运气好,跟哈巴狗一样的捞到了好差事,得了指挥使大人的亲自吩咐,一直跟着人家指挥使的亲表弟,官职也比他们高了好几级,还是文官儿的典察大人呢?
这就是命呀!
暗恼不已的夺食小旗心里叭叭叭的吐槽不满,面上却挂着讨好的笑,好言好语的朝着典察开口。
“这个卑职暂时还没弄清楚,不过大人您别急,这院子里看押的都是侯府里的主子,卑职不知道这小丫头叫啥,他们肯定知道,待卑职过去问问,马上见分晓。”。
说着,夺食小旗也不敢耽搁,连连告饶的提着多余后退着,立刻退往院子中间,正被一个个提着绣春刀的同僚们看押着,纷纷缩着脖子装鹌鹑的所谓侯府主子,额不,现在是罪臣钦犯走来。
到了跟前,临近看押的俩锦衣卫见了,满以为夺食小旗是来送罪臣家属进来集中看押的,纷纷收了手里的绣春刀,让出一个豁口让小旗提着人进入。
小旗见状,朝着同僚颔首致意,等快步进了看押圈后,小头目手里微微用力,把提着的多余抬高一些,故意在半空中晃荡了晃荡。
“本小旗只问你们,这个小崽子是你们侯府的人吧?要是本小旗猜的不错,她正是你们三房今日讨进门的冲喜童养媳吧?现在,马上,立刻,来个人告诉本小旗,这个小崽子叫什么名?”。
是他们侯府的人?还是他们三房的人?
窝在人群里头正在装鹌鹑的三房,也就是三爷三奶奶听到有人提及自己,正忧心自家病秧子独子的夫妻俩刷的一下齐齐抬头,立刻朝着出声的小旗看了过来。
见到对方手里提着的多余,夫妻俩面面相窥。
那小崽子身上的衣裳他们倒是认识,先前拜堂的时候,他们随意的瞄了两眼,眼下尚且还有印象,这衣裳正是那冲喜的乡下丫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