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暝好不容易将訾攸扶到床沿坐着。

訾攸紧闭着双眼,唇色已经变得苍白。

“我给你上点药吧。”

祁暝拿着手里的药,尴尬的看了他一眼。

半晌,訾攸用连音传来一句话。

‘怎么了?’

‘能不能先把你衣服解开?’

毕竟是女儿家,就算再熟悉,也不能做出什么逾矩之事。

‘手臂重伤,无法动弹。’

得到消息的祁暝长长呼了口气,别过头去,一手摸索着解开了腰中了腰带。

双手环着訾攸,将腰带解了下来。

将衣领处往后一撇,露出了满是伤痕的胸膛。

訾攸的喉结也微微动了动。

祁暝着实被惊到了。

两道一掌长的伤痕,鲜红的,还在渗着丝丝血迹。

还有些可怕的旧伤。

“我给你上药,可能会有些疼。”

“忍着点。”

白色的药末撒在伤口处。

“嗯……”

訾攸闷哼一声,皱了皱眉头。

“很疼吗,我轻点。”

祁暝平日里只知胡闹,哪懂的上药这般精工细活。

这下了让訾攸吃了苦头。

头上已出了层层细汗

祁暝小心翼翼的走到訾攸面前。

訾攸一把抓住了祁暝的手腕。

祁暝吓了一跳,手中的药撒了一地。

“怎么了。”

訾攸抓的又紧了些。

訾攸稍一用力,将祁暝扣入怀中,凑近耳边。

“药不用上了,找些布帮我包起来就好。”

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厮磨,模糊的喉音如吹气一般,还有股清冷的气息。

祁暝立刻红了耳根子,呼吸都急促了些。

赶忙从他怀里跑出来,心烦意乱的找绷带。

他这是怎的,今日受了伤怎么突然像是变了副模样?

绷带从肩上绕了几圈,赶忙帮他穿好了衣衫。

“阿宁,我带你回仙界吧。”

仙界气息空灵,对伤口的恢复应该有帮助些。

‘你觉得我这样怎么回去,回去接着被楠弦追杀?’

这语气多少有些不屑。

祁暝转念一想,是有些道理。

“那你今夜?”祁暝试探着问。

‘今夜我就再此借宿一晚,如何?’

訾攸的嘴角微微有了些笑意。说罢便倚着床边躺下了。

祁暝无奈,走上前去替他盖好被子。

走到旁边,拉开了一个置物架。

里面又是一个简易的小房间。

祁暝伸了个懒腰“还好我早有准备。”

第二日清晨

“三哥,少司命来了,父君让你也去呢。”

得知少司命来了的琦兮赶忙去找了訾攸。

“人呢?”

卧房里干干净净,虽然知道訾攸有早起的习惯,只是床上干干净净,连案上的书也没有翻来,这情况还真是少见。

“阿姐,少司命来了,我和父君都准备好了,你也赶紧吧。”

翙淙也是一大早就来了。

嘈杂拍门声把訾攸吵醒了。

訾攸理了衣衫,准备下床。

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一向嗜睡的祁暝也从密室里出来。

一出门,便看见正在穿衣的訾攸,不过好在已经穿了里衣。

尽管受了伤,但已经歇了一夜,好了不少。

“阿宁,睡的好吗?”

訾攸微笑着点头。

仙人就是仙人,何时都有雍容华贵的气质。

不过想想昨夜的事,祁暝的脸又红了些。

“你要再不开门,我进了啊。”

翙淙心里急切的很。

“阿姐,赶紧起来吧。”

刚进门的翙淙看到相对而立的祁暝个訾攸两人。

“阿姐,你怎么和三殿下在一起?”

訾攸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我二人的关系,殿下你还不清楚吗?”

祁暝用力抽了抽手,奈何訾攸力气太大,只能作罢。

‘你干什么?’

‘事出紧急回头再同你解释。’

祁暝只能扯出一个微笑。

“你们……”

訾攸又把祁暝拉的紧了些。

翙淙一拍脑门,懂了其中的意思。

“那我们先走吧,少司命还等着我们呢。”

路上

翙淙在前面走着,时不时回头看看在后面并肩而走的二人,露出一个已经了然一切的微笑。

‘到底怎么回事。’

‘过些日子琦兮成亲,楠弦肯定还会有大动作,若是我同他们说明我的来意,传到楠弦耳朵里,怕是会引他不满,所以这些日子还请祁暝你委屈一下,同我这个局外人好好玩弄他一番。’

说罢,嘴角还有了一丝微笑。

訾攸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依然很平静。

既然是为了抓住把柄,那配合他一下也未尝不可。

仙界

还好今日仙君不在,不然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

见人都到齐了,少司命拿出了一份礼单。

“魔君,这是仙君托我给您带来的礼单,您看看可否还满意?”

少司命毕恭毕敬的递了上去。

“这礼单上足有2240件,多是我仙家留下的珍品,上至仙剑玉器,下到书桌字画,都备了个齐全,可保往后殿下和夫婿生活无忧。”

魔君有些讪讪的点了点头。

这家伙明明想从礼金上取胜,想让自己下不来台。

这小子还是如此阴险。

琦兮看出了他的窘迫,站出来解围。

“少司命,既然是我成亲,这礼金就应我来定,我觉得太多东西反倒不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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