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正坐在房里仔细忆着,却终想不起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的晕倒。
不觉一股哀愁涌上心尖,让人胸闷的不行,恰恰司水星君找上门来,文思便整理了思绪,不再理会。
或许真是自己前两日研究小玩意儿多了些,忘了好好歇息。
明蝉走近些,从荷包里拿出了几粒种子。
“这是我父君在鬼界办事是从黑市上淘来的,稀罕得很,这不是想着你,便给你瞧瞧带来。”
文思看到几粒种子,愣了愣,明蝉便拉她到一旁坐。
“我父君可说了,这厌愁花一生只开一次,据说闻到它花香的人能够忘记忧愁,想着神君你这么些日子无事可做,便给你送来,等着开花,若是无聊了也能有个盼头不是?”
明蝉吹了吹桌上茶水散出的热气,思虑着什么。
“星君还真是有心了。”
文思看着那花,心思虽是欢喜,却莫名有几分忧愁怅惘之感。
什么烟抽烟抽,分明是增愁才是。
“神君回谷中这么些日子,也不来找我说说话,莫不是在凡间呆得久了,竟忘了我?我看若不是我来找你,你怕是不再会理会我了。”
明蝉嗔怪着,做生气状。
“那怎么会,我不过是方才回谷,事务冗杂,没得空罢了。”文思虽是笑着,却敷衍得很。
“你整日忙的忙的,我看我这布水的星君都赶不上你忙,也不知究竟是在忙些什么。”
“自凡界回来后,动不动便胸闷的很,你们那般玩闹的事,我自然还是不参与的好。”
套不出什么有用信息,明蝉仍不死心“真无别的原因?”
“这有什么生死病理,人之常情,若是真有什么,我难不成还会瞒着你不报?”文思玩笑说着,玩弄着手里的几粒种子。
“那便好,你好生修养便是,我过些日子再来找你。”明蝉丢下一句,便匆匆走远。
刚健明蝉走出门,文思便收起脸上的笑容,冷哼一声,几粒种子便被捏成了粉末,拂了拂掌心的灰,坐下抿了口茶。
吡咯婆婆还真以为自己手段高明,叫人幻化张脸,送个礼物便能不被发现,不知哪门子的陈年老手段了,竟然现在还用的快活,这东西都是司命先前教的小把戏了,自己又岂会上当?
明蝉姐姐分明是只喝花茶,不喝茶叶的。
来人刚走,文思便被鲁末唤了过来。
“鲁末叔,近日找我来所谓何事?”
文思以来鲁末这,最是开心,毕竟鲁末一副洒家模样,比吡咯婆婆那呆滞刻板的作风不知好了多少倍。
“没事便不能叫你过来陪我这孤家寡人玩玩?鲁莫说着,一只腿支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手搭在膝上,爽朗的笑声叫人听着敞亮。
“叔你怎么就是孤家寡人了,你这一众书童们还不够你解闷的?”
鲁末挠挠头,一副为难的模样“你本知道,我平日里最不话吧,又一个个拘禁着,木头似的不敢开口,也就是翻簿子的时候有点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