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齐皱了皱眉,轻易的未被发现。
文思说着,一边装作不经意般拂过放在架上的的断筋刃,轻轻一勾,落在手中。
“你这刀我看着甚是顺眼,可否借我一用?”
“当然。”思齐思齐看着她的神情,似已猜到她用意。
将刀柄打开,泛着冷色光泽的刀刃在指尖旋转。
思齐不但不躲,反倒海一步步的走的靠近些。
下一秒,文思一个转身,便将刀刃架在了思齐的脖颈上。
“殿下既知我用意,为何不躲,反倒还自投罗网?”
“神君,只知悄悄威胁我,却不知你额上那鸢尾花尚未显现,怎么算是有杀人之兆?”
思齐心平气和,如平日里品到好茶一般,嘴角有一丝满意的弧度。
“何德何能被神君威逼利诱,虽是身死,却也算是如愿。”
“何况这断筋刃的滋味我一早便想尝尝了。”
思齐说着,食指碰着刀尖,划出一道血迹。
文思见状,心里一慌,利刃“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思齐俯下身去,将东西捡起,拿过文思手中的刀柄合上,放回架上。
“神君若是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便是,何须如此大费周章?”思齐走近了些,放缓了声音说道。
思齐说着,又挑起那利刃,在自己掌心划了一刀。
“既然神君想做,便不须你费精力了。”
思齐笑着,手心握拳,一滴一滴的鲜血落在了弦上。
文思心里一惊,一手抬起,有些颤抖着握起,掌心已是一片鲜血淋漓。
文思给思齐包扎着,思齐却同无事人一般,一手支头,目不转睛的的看着。
思齐怯怯着,还有不少愧疚之心,未曾抬头。
气氛一时凝聚了许久。
“想问什么就问吧。“
“你,为何见了我如此逼供,却没同他们所说的那般杀了我?”
思齐浅笑“你见过谁会只因这事便杀了自己的娘子?”提到娘子二字,思齐顿了顿。
“娘子?”思齐眼底闪过一丝光亮,又蓦的消失,有些空洞。
“怎么,我们一同种的那花,神君难道忘了?”
文思眼前一幕幕闪过,胸口如同火烧一般,一手扶着桌案,额上渗出了一层细汗。
思齐有些慌了神,将文思揽在了怀里。
“我,难受。”
文思捂着胸口,胸前的衣料似要被扯断一般,脑袋内忽闪忽闪的不知是何人的影像混在一起,血管胀裂的感觉此起彼伏,唇上的血色已愈发暗淡了,整个人几乎跌在了思齐怀里。
思齐见状,忙将人抱到室内安置好。
分明是知晓病因的事,却又无药可治。
思齐坐在塌边守着,越发愧疚了。
定是自己心里没个度数,说话太过,将人激着了。
思齐给她拭了拭额上的汗,不觉也红了眼眶。
谷主已半日未出这房门了。
思齐散了半数灵气,将周围环绕着,众厉鬼自然就无法近身,只有放放还时不时的走进听听动静,总事徘徊了半天,却有失望离去,
问过谷里的骷髅姐姐了,却不知父君如此究竟是在守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