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这类成程公子大可不必忧心,若是有什么不当之处,在下自然是会先护着它。”

思齐不闻其言语,只顾选马。

思齐眼睛一瞥,便注意到了在角落里埋头吃草的一匹好马,看着皮毛倒还算精壮,两侧马耳微微垂下,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

“我看这匹倒是甚合我意。”

说着便越上了马背。

本是直立着的马儿受了惊,抬了抬前蹄,仰头嘶吼起来。

马背上的人自然也免不了颠簸,赶忙拽紧了缰绳,身子向后仰了仰。

“吁——”

思齐带着那马儿原地打了几个旋,险些被甩了出去。

那马儿得到安抚,这才安生下来,磨了磨马蹄,在原地踏步。

思齐微笑着。轻抚了抚那马儿的茸毛。

程樾讥笑,不过是一介文人,连一已被驯化的无名之马都无法驯服,竟还有能耐同我比试,还真是胆大的很。

程樾见状,便专门选中了一烈马,这常在野外林间生存的动物,虽是受了驯化,却还是本性难移的很。

张叔将那烈马牵出,那马儿便带着几分不情愿的甩了甩脖子,发出些低沉的嘶鸣声,以示反抗。

张叔有些担忧的说道“程公子,这马儿生性烈的很,怕是不好用作比试。“

“这有何妨,不过区区一小马儿,我堂堂虞侯之子,自幼便练习马术,还能被一烈马难住?“程樾顿了顿,煞有介事的瞥了瞥一旁早已下马,正与望悠交谈着的思齐,提了提声音“更不会被一柔弱的书娇公子比了去。”

张叔的脸色便的有些阴沉。

这话整也被望悠听了去。

‘书娇公子’几字显得有些格外刺耳。

望悠便已站不住,想要冲上去同程樾理论一番。

思齐诗赋杂论,兵法理论,样样精通,怎就成了他口中的书娇公子了。

却被思齐看穿了心思,将其拦下。

“这场比试过去,往后在学堂也定会相见,为了我闹个不愉快,实是没有必要。”

虞侯虽只是一小官,可毕竟也算是有权优势,自己比试输了也就罢了,若是再得罪了他人,那也是开罪不起。

望悠无奈,在她看来,思齐哪哪都好,就是太过心软,好在生在了一文官家中,若是生在武将家,往日上了战场,怕都是无法狠下心来厮杀。

“怕什么,他爹不过就是一小小虞侯,你爹怎么说也是当朝学士,官职不知要比那虞侯高上多少倍,何况他就是一不学无术的登徒子,我们两家难道还愁他一个?”

思齐闻言,敲了敲望悠的脑袋“既知晓他是一登徒子,为何还逃了学堂,整日同他出来游荡?”

望悠有些尴尬的抿了抿唇“好了好了,往后我好好在学堂听学便是了。”

望悠平日里倒也与程樾交往甚佳,只是从他口中听了思齐的坏话,望悠便不住的想上前辩驳,生了些厌恶的神色。

一旁已上了马背的程樾见二人有说有笑,相谈甚欢,便生了几分不喜之色。

“颜公子,你比是不比。”

思齐递了一眼神,让望悠放心,一跃便上了马背

“既然程公子都准备好了,自然要比。”

思齐倒是不气,仍心平气和的驱着马儿走过去。


状态提示:一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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