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樾一时间气急败坏,又恰巧被看台上的一众王公子弟们文官,面上顿时生了几分臊意,将那马球棍甩在了地上。

平日里还总在众人面前炫耀自己的球技,也常以此作为不去学堂的由头,这下被平日里关系正好的兄弟们围观,引以为傲的技术被比了下去,自然是不愿。

“你听他往日里说的有多好听,谁料到到了最后,竟被一文人比了下去。”

“是啊,是啊??”

如今只剩台上众人嘲讽程樾的声音。指手画脚的,仿佛在看一陌生人的笑话。

程樾撂了球槌,甩了一袖快步走了出去,只给思齐留了一恶狠狠的眼神。

身旁下人连忙上前将程樾团团围住,生怕让别人见了主子灰青的臭脸。

这下好了,往后全京城怕是都要知道自家的丑事了。

老话说的好,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家可倒好,本就出在京城诸位官家子弟面前,倒是免了平日里那些爱嚼舌根的市井小民再四处传播了。

马场上,思齐下了马,故作轻松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将马牵回马厩,便又站在了望悠身边。

“玩的还不够尽兴,本都已做好了与他多战几个回合的架势,哪料到这才刚有些不稳,便自顾自的离去了。”

思齐说这话时,面上挂着些如释重负的微笑,趁望悠正欢喜着不注意,这才长长舒了口气。

这哪里是游刃有余,分明早已紧张的汗流浃背了。

平日思齐总安生的在学堂中,对于马球的了解仅限于偶然翻到的兵书中,最多便只是跟着望悠观摩过几场比赛罢了,每日虽是有些练武的时候,但只是常常已入夜,马球一类自然是接触不得,只得在家中练些兵器一类,好与望悠有些共同话题,此次突然的马球实战,自然是让思齐紧张的不行。

“你看你怎就如此优秀,平日里只见你在学堂,却没料到你竟还能文武兼顾,小弟实在是佩服。”

望悠压低了声音,装作男子的模样拱了拱手。

翌日,二人再来学堂,果然不见程樾的身影。

听旁人说似是昨日程虞侯听了此事,便觉他丢了程家的面子,将其揍了一顿,便让他投奔去了一个身在扬州的亲戚,下半辈子应是会出钱买个小官,然后便在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呆上个大半辈子。

望悠听了,实是惊叹了几分,早知程家一向爱面子的很,想当初程虞侯不知用了多少手段,这才成了每日能在圣上面前打转的红人,说起来,还不是为了要一天子脚下侍奉的名号罢了。

只是没成想家中男丁出了事,竟还是能狠心的将其送出去。

学堂先生似是也听说了思齐昨日的丰功伟绩,看着思齐眼眸都变得和蔼祥和了几分。

“你这小子,难不成是铁了心要走这武行?”

方才有些闲余的空暇,先生便赶忙问道。

早听说思齐跟着望悠有时也练些武技,自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奈何思齐的策论叫人看了十分满意,其他方面,自己便也不再插手了,只是如今,全京城都知道了这喜事,先生便只能再探探思齐心意了。

免得自己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好苗子白费了。


状态提示: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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